沈同澤四處看看,“我記得好像以前室内擺設不是這樣的吧?你特地叫人布置過了?”
“不會吧不會吧!”沈同澤誇張大喊,“這麼用心,難不成我們的謝總要鐵樹開花,對舒媚表白了?”
謝嘉南坐在座位上沒動,對沈同澤的話充耳不聞,隻是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風景,手指一刻不停地轉着手中的手機,時不時看看時間。
“喂,謝嘉南,不理人?”
沈同澤伸手在謝嘉南眼前晃晃。
謝嘉南猛然回過神,“你剛說什麼了?我沒聽。”
沈同澤這下是真吃驚了,一點沒誇張,“你真打算給舒媚表白啊?你上次不是……”
表白這種事情,當事人明明誰都沒說,可消息還是會像風一樣傳到所有人耳朵裡,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從哪裡知道的。
但謝嘉南也沒追問沈同澤是怎麼知道的,而是罕見地露出一點迷茫的神色。
“是啊,要是舒媚再拒絕怎麼辦?”
為了把舒媚約出來,他還特地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讓徐放給舒媚打電話。
他甚至不确定他打電話給舒媚,舒媚會不會接,又會不會因為躲着他,放他鴿子,根本不來Y's。
沈同澤看着完全不像謝嘉南的謝嘉南,大大歎了口氣,詩興大發,“哎,愛情啊,真是令人心神憔悴,黯然神傷。”
謝嘉南沒理沈同澤,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又開始神遊天外。
沈同澤壞心漸起。
他突然站起身,“哎呀,舒媚,你來了啊。”
謝嘉南刷拉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扭頭看門口。
門口空空如也。
沈同澤重新坐回座位上,忍不住笑。
謝嘉南心情大起大落,連指尖都有些微微顫抖。
他終于把注意力拉到沈同澤身上。
“你很閑嗎?”
沈同澤單手撐頭,“那确實挺閑。”
他和新晨還有心國合作的那部分都已經徹底步入正軌,沈同澤忙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再加上現在即将九月,虞知馬上就要開學,每天都在忙,根本不理他。
虞知人都要走了,那他還做這些東西幹什麼?
沈同澤本性暴露,根本懶得管這些事情,把所有合作通通全部抛給親弟,天天給虞知打電話,試圖喊她出來玩,探聽她的口風。
可虞知依舊對他愛答不理。
他情場受挫,這會兒看見謝嘉南和他一樣,兩個難兄難弟坐在這兒,油然升起一股悲壯和感慨。
“想要就去追啊,在這兒瞎嚎什麼?”
沈同澤嘶了一聲,受到一萬點重擊,猛捂胸口,“诶我發現你現在攻擊力很強啊,怎麼說話語氣風格越來越像舒媚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啊,說什麼都是謎語人,暗搓搓使壞,絕不多說一個字。”
謝嘉南一愣。
他從沒注意過自己的變化。
隻是沈同澤說他越來越像舒媚這一點讓他突然彎了彎眼角。
沈同澤沒錯過這一細節,在旁邊啧啧搖頭。
“不過說實話,你和舒媚确實挺配的。”他看看時間,站起身,将椅子挪回原位,“那就祝你表白成功吧。”
他一手插口袋,一手朝謝嘉南揮了揮,走出Y's。
沒過一會兒,約定的時間到了,舒媚在服務生的引導下進入房間。
謝嘉南立馬站起來,替她拉開椅子,将手機調成靜音,反扣在桌子上。
窗外太陽還沒完全落下,依舊很亮,但街邊的燈卻已經一個接一個亮起。
舒媚有些恍惚,和謝嘉南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好像和眼前完全融合。
她在座位上坐下。
謝嘉南開口,“今天約你出來其實……”
舒媚沒等謝嘉南說完,嚴肅開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最近也發現這個問題了。”
她說道:“心國最近可能會出走一批員工,我們得盡快想辦法解決,是提高待遇留下他們,還是早日找人填補空缺?”
“還有。”舒媚深吸一口氣,面上隐隐帶着些興奮,“謝嘉南,你覺得在暗中收購心國股份的到底是誰?”
謝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