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玩的熱火朝天,忽聞警報聲驟響,将三人的熱情瞬間熄滅。
蘇雲鴉深吸一口氣,這一天終于來了,開戰了。
……
除了已經徹底成為天堂源殘部與惡徒聚集地的東區之外,西區和南區的流言已經沸反盈天,從一開始南帝和西王試圖壓制解釋卻沒有絲毫作用後。
兩區領導人不約而同的放棄管制,任由流言肆意發酵,就連南澈也因為公開幫蘇雲鴉解釋,被那些憤怒的人們扔菜葉子之後,南澈果斷地離開了南區做實與蘇雲鴉勾結的事實。
不隻是流言再不過問,就連其他需要兩區領導決斷的事情也一再不管。
紛紛帶着自己的心腹深居簡出,眼不見為淨,愛咋咋地。
于是魔潮在毫無預兆的白天突然出現,直到人們拉響警報封鎖城門,洶湧如黑色的浪潮般一眼看不到邊的魔潮便已經如黑雲壓城。
絕望,恐懼,束手無策的人們這時候終于想起了他們的領導人們。
無數人跑去請他們的領導人出來看看,怎麼辦。
可是沒有用。
無論多少人在門口哭天搶地的哭求,南帝和西王都絲毫不覺得虧心,安安穩穩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
不是厲害嗎?不是根本就不聽他們的話,也無所謂他們說什麼嗎?那這領導誰愛當誰當,反正他們不做這冤大頭。
魔物鋪天蓋地的來襲,空中,地上,無孔不入。
沒有人領導的人們在死亡的威脅下,展現出了超強的韌性,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擰成了一股繩,衆志成城共同抵禦起魔物的進攻來。
這種時候,也沒人再關心流言不流言什麼的,眼下能不能活下來才是他們最大的危機。
無論是高階星使還是低階星使,在此時都幾乎拼盡全力,各種異能光芒此起彼伏,爆炸聲接連不絕。
東區,西區乃至南區,甚至于所有的基地外全部都出現了大規模的魔潮,若是有人從高空向下俯瞰,便會發現魔潮如黑色的潮水,将所有的基地都變成了一個個孤立無援的島。
杜絕了任何方向,任何可能的來援,隻能在原地等死。
而蘇雲鴉在這時候卻動了。
林晝本不是她的人,所以這次蘇雲鴉隻帶上了南澈。
被無數晶種和魔軀堆上十階的變異植物,變異動物們在此時逐一亮相。
山河境中不像外面有世界規則的壓制,于是每一隻動物,每一株植物都輕而易舉的突破外界難以達到的等級。
雪薇十階之後,陡然成為這世間最強,最高等級的變異植物。
主幹完全展開幾乎遮天蔽日,橫向直徑高達百米有餘,分出來的支蔓每一根都枝繁葉茂挂滿了五顔六色的花,深綠色的表皮上利刺橫生,宛如行走的絞肉機。
但是新生的細藤卻光滑柔韌,編織成一個巨大的王座,請蘇雲鴉上座。
蘇雲鴉換了一身便于戰鬥的緊身作戰服,皮褲長靴,風衣及膝,柔順的長卷發被紮成高馬尾,高坐于鮮花王座上宛如女王般睥睨終生。
南澈仰頭看着高高在上,目光睥睨的蘇雲鴉,感覺心髒怦然,不自覺的腿軟,想要臣服在她的腳下。
連他都用盡了全部的意志才能夠抵禦蘇雲鴉所帶來的震撼,更何況其他人。
蘇雲鴉一勾手指,雪薇馬上用藤蔓将南澈送上蘇雲鴉的身邊,與她共享王座。
十幾隻變異動物分列兩旁,浩浩蕩蕩的向着目标的方向前進。
蘇雲鴉不準備去任何一個安全區甚至基地,而是直接前往魔巢中心。
她相信,這場被創造出來的災難,所有的答案就在魔巢之中。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魔潮攻城,企圖滅絕人類的重要時刻,傀儡師必然會在其中親眼見證。
甚至于她很可能已經成為驅動魔潮的其中一名高級魔物。
但是蘇雲鴉從不這樣覺得。
一個布下這麼大一盤棋,整整三十多年的堅持與籌謀,難道就隻是為了滅絕人類?
而且為什麼末日降臨之後,天堂源已經迎來了他們所希望的時代,為什麼反而變得更加低調,連名字都改了?
蘇雲鴉一直想不明白,直到現在她所有的猜測全部成真,她才終于有些明白了。
傀儡師的計劃從三十多年前開始,卻在這許多年的進程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看似無足輕重,實則影響了結果的小意外。
以至于最後,她甚至無法控制結果走向失控,連自己都無法掌控自我。
而在她失去自我之後,掌控天堂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