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驚詫地望向秋榮。
此刻,秋榮眼中充滿希冀光芒,臉上是久違的興奮。
雲程避開阿綠幾乎白骨化的上手,扶着坐起又強制喂她吃下丹藥,按下她繼續上前的動作,勸道:“放心,大家都在朔風跑不了。你太累了,該休息了。”
“什麼是盾藏之力?”知道阿綠擔心朔風逃走,雲程替她尋求答案。
裴瑾之少見的答不出來,輕咳兩聲,轉頭去看玄鲲。
夾在中間卻被兩人同時略過的玄烨奇妙地感受到侮辱。
“盾藏之力是兔族的本源之力,妖族中隻有兔族有這樣遺留下的本源力量。兔族弱小,危急關頭會激發盾藏之力,幫助其脫身。至少,能規避掉高于自身修為兩階的危險。”
說着,玄锟目光複雜,短暫的笑了聲:“隻可惜,在龍族地盤,憑此想逃出去就是妄想。”
雲程不懂為什麼能從他的笑裡感受到惋惜,忍不住好奇。
玄锟收斂笑意,有些無奈地歎息:“盾藏之力于兔族也不是每個族人都有,須得有特殊天賦,百裡挑一不過如是。且一生隻能用一次。秋榮懷揣盾藏,卻用在朔風這樣的禍害身上。”
停頓一息,餘光瞄向被宿華扶着關注戰況的憫星身上,說的話直接傳遞到幾人的識海中:“若當初憫淮能有此力,或者有人願意這樣救他,他也許就不會戰死。兔族,如今或許也不會聽附于狐族。”
隻可惜,時空不能逆轉,一切無法重來。
與朔風纏鬥的周兮觀察到龍族老神在在的模樣,心中有了譜,朝步珞一使眼色,暗示一切還在掌握之中。
是啊,若朔風真能逃走,龍族怎會無動于衷?
一松懈,攻擊的敏捷和力道都弱了下來,朔風鑽到漏洞,脫離朝凰的圍困,一頭紮進自以為的生的希望。
在他即将躍下三問台經過周兮時,不知是不是之前盾藏之力護住他給了他的錯覺,他竟扭身掠奪周兮腰間封存着的黑團!
周兮一時不備,被朔風偷個正着,立刻反擊,黑團好似餓了許久,膨漲半圈,露出中間圓心形狀的黑黝黝空心。
那黑團如同猛獸将獵物捕捉到後即将大快朵頤而張開的嘴,将周兮的靈力吞噬個幹淨!
朔風眸光大亮!
自他被押上三問台,一直膽戰心驚,面對拷問,他就如同見不得光的老鼠,躲藏在秋榮給他的安全黑暗裡。
那是一種羞辱,沒有人喜歡不見天日,也沒有一個成人喜歡萎縮在母親的懷裡,可他沒有辦法。
當時那樣的情景他若不躲藏起來,當時就會死!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母親竟不知何時覺醒盾藏之力,有了這樣的保護,他還怕什麼呢?
何況,朔風逐漸興奮起來,不同于以微笑的假面,此刻他是真的快意。
他重新獲得了寶物,隻要藏匿些許時日,就能重新積攢,到時,匡扶兔族有何難?
龍主算什麼?妖王又算什麼?妖界改天換日也說不準呢!
朔風唇角上揚到誇張的弧度,汗液和血液交融着在臉上留下一道道痕迹,頭發披散在腦後,狀若瘋癫。
在所有人的冷眼裡,他張開雙手,擁抱充滿自由的空氣,仿佛天邊的白雲将帶他遠去。
忽地,就在朔風即将脫離三問台邊緣之際,他的動作僵停住。
整個人極速下降,滾落到地上,朔風滿地打滾,撕扯碎衣服,不斷地抓撓着後背和前胸。
一切發生地太過突然,不等旁人動作,朔風已經将自己扒個幹淨,白花花的□□裸露在陽光下,他感知不到别人的情緒,隻覺得渾身上下奇癢無比,尤其是後心和前胸,就好像他的身體上布滿了糖漿吸引着千萬隻螞蟻舔舐撕咬他。
“好癢啊!好癢啊!”
朔風丢心心念念的黑團,周兮即刻收回。
朔風已經顧不上什麼黑團什麼力量,他整個人控制不住的抓撓,一道道可怖血痕綻放在□□上
與此同時,秋榮見橫生變故,推開朔月想要攙扶她的手,四肢并用爬到了朔風身邊,想要阻止朔風的動作,隻是安撫在這時沒效果,反而增長朔風心中的暴虐。
他毫不客氣的揮舞着雙臂,将秋榮推倒,大叫着:“滾!都給我滾!賤人!賤人!”
秋榮雖被兒子的反應和咒罵傷到,但想着他的異常,再一次靠近:“風兒乖,讓娘親看看怎麼回事,讓娘看看。”
朔風聽不進秋榮的話,一個勁的掙紮,秋榮眼尖地從朔風摩擦地面的動作間隙裡窺見一絲痕迹。
怎麼好似一塊凸起?
朔風翻身開始磨前胸,證實秋榮并沒有看錯。
他的後背不僅僅是一塊凸起,眼、鼻、嘴,每一個部位藏在朔風皮下又突出,将他的皮膚撐得極薄,這些分明是一張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