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歎了口氣:“急躁,這不到地方了嘛。”
師徒二人并沒有進學校就被官府的人請走了。
衛乘易不願意再坐自己師傅過了十二手當坦克開的破面包,果斷地鑽進了官府的車,毫不留念。
車上兩男一女,都身穿暗青色勁裝,腰間挂着牌子,靴子、護腕、佩刀等等一應俱全,身上衣服的料子也不是凡品,以衛乘易現在的眼力自是可以看出一般的刀劍刺不穿他們身上的衣服。
衛乘易揚了揚眉,率先開口,“鎮魔司?”
開車的男人陳阿三笑嘻嘻地回道:“是啊是啊,也不枉衛同學那麼久之前就關注我們司了,今日一見,可否覺得失望?”
衛乘易眨巴眼睛,一副乖乖仔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來上午擡手間殺敵無數的風采,“不失望,畢竟在此之前我也沒見過其他官府機構是什麼樣子,倒是和家門口的巡檢司挺熟的。”
此話一出,陳阿三表情都有點不對勁。
九中事件一出,衛乘易的一切早就被調查個底朝天,連他小時候上蹿下跳反擊欺負他的小孩的事迹都沒有放過。
除了這人過分的中二和“迷信”以外,然後他們就發現這個剛剛成年的男生真的很關注國家大事,在飛鴿上關注了上千個官方号,并且一視同仁,連地方号和類似文旅這些都沒有放過,并且從幼兒園開始就養成了看新聞關注國家大事的好習慣。
沒等其餘三人問話,衛乘易主動問道:“我親愛的同學老師們還好嗎?”
左從南沉聲道:“不錯,沒有傷亡,我們安排了心理醫師疏導,并簽訂了保密協議。”
事實肯定不像他說得那麼簡單,那個校區加起來也有幾千人,不是所有人都會管住嘴的,怕是官府早就封鎖消息了,并時刻注意網上的風向并輿情監控。
“明智的選擇。”
衛乘易又看向一直未出聲的勁裝女子,很是好奇,目光似有似無地掃過車裡某些地方,“這位姐姐,觀察我那麼久,看出什麼了嗎?”
自從衛乘易上車的那一刻起,就處于被監視、打量和評估中,雖然不至于把他當成極端恐怖分子的地步,但也是很防備,畢竟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有那麼個人形核彈,誰不驚詫?
女子主動自我介紹,“霍梵,鎮魔司寺正,這兩位是陳阿三和左從南,都是我的下屬,很榮幸見到閣下。”
“正六品。”衛乘易嚯了一聲,是真的驚訝了。
這三人年紀都不大,特别是霍梵和左從南應該都不到三十,六品、七品完全可以說一聲青年才俊了,而且還是京官。
這還是明面上。
背地裡估計有幾十人在盯着衛乘易看。
不過衛乘易一點都不拘謹,像是往常上下學一樣,到處搗鼓戳一戳,末了,歎口氣,“哥哥姐姐們,接人都不準備瓶水嗎?”
霍梵歉意笑笑,很是溫柔,“來的倉促,忘記準備了,不過馬上就到地方,準備的吃食想來不會讓衛同學失望。”
衛乘易偏頭看她,嘶了一聲,“霍姐,搞探子細作的都像你這樣和風細雨的嗎?”
自鎮魔司存在起就神秘至極,甚至飛鴿上都沒有留下官方号,不是因為涉及神秘側的事件,而是在開國之前鎮魔司就是專職對外暗殺細作的事情,對太\\祖直接負責,為了迷惑敵人,太//祖特地起了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可把當初的衛乘易勾得死死的,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查出鎮魔司的根底。
隻不過現在是和平的現代社會,再搞這一套不太好,要是放在明面上,很容易在外交上吃虧,所以鎮魔司早就消沉下去了。
這不代表霍梵三人不行,官場多難混了,這個年紀就官居六品,隻能代表霍梵此人能力心機背景都不簡單。
衛乘易從不覺得自己穿越+異能就無敵于世間了,和這些人精打交道,可比策劃一場新戲難多了。
他總不能操控這些人的思想,那和設定好的NPC有什麼區别?反正他不會那麼竭澤而漁,那多沒意思。
霍梵偏了偏頭,一身和煦的書卷氣,“打打殺殺不好,我更喜歡大家坐下來聊聊天,這可能就是你們年輕人愛說的反差感?”
“好像大家都挺反差的,比如我們那個犄角旮旯裡的夏刀。”
霍梵三人不動聲色,等着衛乘易說出更多的消息。
衛乘易狡黠一笑: “哦,夏刀這個名字你們可能不熟悉,那換個名字,姜大柱,你們有印象嗎?”
姜乃是大夏的國姓。
霍梵眼神一顫,搭在腿上的指尖動了動。
左從南也想到了什麼,眼中劃過一絲愕然。
陳阿三是最後一個想到姜大柱代表誰,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太//祖?!”
“是呢。”衛乘易笑眯眯地說道,“他登基以後改名了吧,叫姜琮。”
“太//祖他……”
霍梵不複之前的冷靜,語氣也有點變化。
衛乘易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一樣,淡然道:“是啊,還存在人間,隻不過狀态很特殊,死人微活罷了。”
“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們以及不在場的諸位,我們不是敵人,不必這麼戒備,好說話的也就我一個小輩而已,特别是我師傅,他脾氣不好,到時候又去找夏刀打架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