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清再次清靜下來,躺回到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白甯的發情期持續時間不長隻有三天,第四天早上的時候,白甯徹底清醒過來,轉頭看到了躺在自己旁邊的陸文闫。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煩躁,但又很快又壓下去,臉頰染上害羞的绯紅。
“文闫,我們……”白甯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欲言又止。
陸文闫也剛剛才醒,聽到白甯的聲音他的臉色一變,瞬間變得蒼白而愧疚。
他沉默着從床上坐起來,不敢去看白甯的眼睛。
他扭頭看過去,白甯捂着被子,臉上一片紅霞,眼神中透着羞澀和期待,“我,我不知道是你。但是,是你的話我也願意。”
可是他已經結婚了啊。陸文闫在心裡默默地說,這句話卻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是白甯的錯,是他自己沒能控制住局面,犯下了大錯。
“先起床吧。”陸文闫壓着嗓子開口,聲音中充滿了疲憊和無奈。
他先一步離開了房間,腳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帶着深深的懊悔。
到一樓客廳的時候,賀君清正跟負責餐飲的阿姨一起榨果汁。
“君清……”陸文闫看到他一怔,眼神中充滿了忐忑和不安,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然而賀君清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地說,“早餐在桌上。”
陸文闫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但是賀君清肯跟他說話就已經不錯了。
他在餐桌邊坐下來,看了眼手邊的果汁,心中升起一絲希望,頓了頓問,“是你榨的果汁嗎?”
賀君清竟然還願意做這些,是不是意味着他們其實還有挽回的餘地?
“你那杯不是。”賀君清直言不諱,聲音冷淡。
他拿着鮮榨的果汁經過陸文闫的身邊,“我隻會給自己。”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向另一邊。
“君清,”陸文闫卻再次叫住他,“白甯的發情期已經結束了。”
賀君清疑惑地看向他,“這跟我有什麼關系?還是說他的發情期,你一個人知道不夠,還要讓我也知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文闫急急地站起來,“你說的話,我這幾天也有思考過。”
“哦?”賀君清停下來,饒有興趣地看着他,“那你思考的結果是什麼?”
“我會把白甯送走,”陸文闫對賀君清說,“讓他離你遠遠的,你絕對不會再看到他出現在你的面前。”
“……”賀君清嘴角的笑意不變,“然後你們兩個在外面還有一個家?”
陸川柏臉色有些難堪,“不,不是,我們才是家人。”
“那你當他是什麼呢?你陪他度過了發情期,難道不準備對他負責嗎?”
賀君清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白甯,幹脆把問題都替他問了。
陸文闫自覺喜歡了白甯很多年,然而在面對賀君清的質問的時候他卻莫名地沉默了下來,不想回答。
“文闫哥,”白甯顫抖地帶着哭腔的聲音傳來,“你不用糾結,我沒有要你負責的意思,畢竟你是為了幫助我,不能因為我而破壞你自己的家庭。”
雖然話說得好聽,但是他臉上的淚珠卻一串接着又一串。
陸文闫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陸夫人出現在樓梯邊,她看了眼幾個人,對陸文闫說,“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陸夫人把陸文闫帶去書房,客廳裡便隻剩下了賀君清和白甯兩個人。
白甯柔聲問阿姨,“能麻煩也給我一杯鮮榨果汁嗎?”
阿姨看了眼賀君清,賀君清笑了,“給他。家裡也不缺一杯果汁。”
白甯看了眼賀君清,微笑說,“其實我應該叫你一聲嫂子,但是現在一看,可能不太合适了。”
賀君清想了想現在的情況,“那要不然我叫你嫂子吧?”
看着白甯愕然的臉,賀君清覺得好笑,也就真的笑了,然後說,“開玩笑的。”
書房内,陸夫人看着沉默不語的陸文闫。
“無論如何,這個婚,你必須得離。”
“這是我和你父親共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