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更是親眼見證了顧疏月為對方懲戒弟子。
段浮遊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我帶自己的師弟向小師叔道歉,還請小師叔不要計較他的言語失當。”顧疏月朝着賀君清行禮。
段浮遊回過神,微微一笑,“少懸到底是個孩子,說話難免心直口快了一些,我們這樣的長輩就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了。”
“是嗎?可我這人小肚雞腸,心胸狹窄。我今天不與他一般計較,改天也必定會讨回來,”賀君清轉過身,清風拂起他的衣角,“你如果真的為他好,就該告誡他離我遠一些,否則……呵。”
賀君清離去之後,段浮遊歎了口氣,“看來今天我出現的不是時候。”
顧疏月隻道,“師父,走吧。”
段浮遊一噎,隻能僵硬地笑了下,“好。”
出了藏經閣之後沒多久,賀君清就被掌門越陽曦叫到了議事殿。
賀君清慵懶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師兄叫我過來有何事要說?”
“今天發生在藏經閣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越陽曦點頭,“小師弟,這件事情,你做得好啊。”
賀君清訝異地看了眼越陽曦,他還以為做久了掌門的人更慣于和稀泥。
越陽曦但他這副眼神看着自己還有什麼不明白。
“小師弟啊,你不懂我當這個掌門這些年為這些弟子們殚精竭慮,但是卻又沒有辦法面面俱到,有些孩子啊長着長着就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越陽曦說到這歎了口氣,愁容滿面。
“就比如這個雲少懸,人太傲氣了,嘴又毒,又心性偏執,這些年沒少有人跑到這告狀,但是我又不能拿他怎麼辦,現在被你一打,我想他應該能老實多了。”
賀君清回想起對方離開時,看他的眼神意味不明地說,“師兄這一次恐怕要失望了,我看他不僅沒有老實,反而可能會對我怨恨更深。”
越陽曦思索了下,“給他一點教訓也好。至于這孩子能長成什麼樣子,我們就盡力而為,隻是不要讓他誤入歧途。”
賀君清随意地點點頭,“師兄仁慈寬厚……和我不一樣。”
越陽曦哈哈一笑,“惡人還需惡人磨……嗯,師兄用詞略微……咳,師弟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賀君清點頭,“嗯,明白。”
*
天色漸暗,賀君清又坐在湖邊釣魚。
仙鶴這一次沒有化成人形,而是團成一團趴在賀君清的手邊。
賀君清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捋着他的毛發,而後就聽到了刻意發出的腳步聲。
他頭也沒回地問,“想清楚了?”
顧疏月的腳步停在賀君清的身後,他低頭看了看他身邊慵懶的仙鶴,半蹲下來問,“仙鶴大人可否讓我和小師叔單獨聊聊?”
仙鶴叫了一聲,沒有任何反應。
恰逢賀君清的魚竿動了下,仙鶴立刻站起來,目光灼灼地盯着魚竿的魚。
賀君清把魚拿下來遞給他,摸了摸仙鶴的頭,“一邊吃去吧。”
仙鶴得到了允許,二話不說就叼着魚跑遠了。
顧疏月見狀笑了下,“看來是我找錯了方法。”
他掀開衣擺坐在了賀君清的身側,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小師叔,我今日過來就是想要告訴你,我想好了。”
賀君清“嗯”了聲,卻并不詢問。
“小師叔難道不想知道我的答案是什麼嗎?”顧疏月問。
賀君清一隻手支着頭看向顧疏月,另一隻手輕輕挑起顧疏月的下巴。
顧疏月的眉間動了動卻依舊坐得老老實實。
“如果連這個答案我都猜不到,那麼你根本就不會有出現在我面前的機會。”賀君清剛剛松開手,又被顧疏月一把抓住。
“小師叔,”顧疏月的聲音有些低啞,“你現在已經原來如此地了解我了。”
賀君清但笑不語。
他不是了解顧疏月,他是了解他自己。
但凡賀君清想要的,尤其是男人,還沒有失過手。不過這句話就不方便告知顧疏月了。
顧疏月站起身來,又在賀君清看向他時笑了聲直接将人攔腰抱了去哦來。
賀君清有些詫異,伸出手環住他的脖頸,似笑非笑地問,“這是做什麼?難道你還想白日宣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