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清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整個人的臉色有些蒼白。
然而其他人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七嘴八舌地說着話。
賀君清看了眼身側的烏弘深,低聲問,“你能處理嗎?”
“當然。”烏弘深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他走到了陳偉的面前,在陳偉的肩膀上面拍了拍。
一直在注視着烏弘深動作的賀君清,看到那一瞬間烏弘深手指間夾着的黃符化為灰燼落在了陳偉的肩膀上,緊接着那臉色青白的小孩嚎叫一聲便消失不見了。
烏弘深拍了下陳偉的肩膀就立刻離開,本來就被幾個人圍着的陳偉也沒注意到底是誰,隻感覺自己剛才又沉又痛的胳膊現在沒有了感覺。
烏弘深重新走回到賀君清的身邊。
不知道什麼時候,常華翰已經非常靠近賀君清了,兩個人的身體幾乎都貼在一起。
烏弘深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常華翰,然而正對上對方看過來的視線。
“怎麼了嗎?”常華翰問,看起來有些疑惑,“你的眼神好像有點奇怪。”
“沒什麼。”烏弘深移開自己的視線,回頭看了眼先前的那間卧室,裡面的黑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個地方比烏弘深想象的還要麻煩。
所有人都到了,陳偉便開始組織人去附近探索,先前那個被吓到的男生死活不去,就連被陳偉攥着領子從地上拎起來也沒有松口。
沒辦法,陳偉隻能把他松開,還朝着他啐了一口,“軟蛋。”
其他人都沒意見打算一起出門,那個男生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經過的人。
“不要讓我一個人待在這裡,不要讓我一個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不知道自己拉住的是誰,但無論是誰都比卧室裡的那個東西要好得多。
賀君清回過頭,就看見常華翰無奈地蹲下,拉住那個男生的手臂,“别害怕,我會留下來陪你。”
那個男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連連點頭,生怕常華翰會反悔。
陳偉早就已經不耐煩了,擺擺手,“你愛在這陪他就在這陪,”說完他還忍不住諷刺一句,“多大的人了,好笑。”
男生現在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了,隻是一味地抓着常華翰,顯然把他當作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察覺到賀君清的視線,常華翰擡起頭來看向他。
但是賀君清随即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看起來對他的事情并不感興趣,而是對烏弘深說,“走吧。”
今天晚上這些青年的運氣還算不錯,至少後來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等到了淩晨三點多的時候都困得不想走了,陳偉才興緻缺缺地讓大家散去。
賀君清和烏弘深往回走。
烏弘深給了賀君清一個護身符,“你把這個它疊好放在胸前,一旦發熱自燃就得換上新的。”
說着烏弘深還給了賀君清一個備用的。
賀君清好奇地看着他的口袋,“還有嗎?”
烏弘深有些無奈,“符紙的書寫是要耗費精力的,每一張都很珍貴,總之你自己要多小心些。”
“怎麼不勸我離開了?”賀君清似笑非笑地問。
“以現在這種情況來看,恐怕想走也走不了,”烏弘深頓了頓,又說,“更何況,這個村子有異,如果長時間無人處理必然會引起大問題,我也不能走。”
賀君清與烏弘深兩個人回去之後發現常華翰已經回來了。
他對兩個人說,“我原本是想要陪着他的,但是後來他又覺得留在那裡不安全,說什麼也要回自己的帳篷。”
說到這裡,常華翰欲言又止。
烏弘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是不是有問題?”
常華翰點點頭,“我看見他映在帳篷上的影子糊成一團,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那裡,剛坐下沒多久,你們就回來了。”
烏弘深的臉色微沉,他把之前給過賀君清的符又給了常華翰一張,囑咐他放在胸口,千萬不能拿下來。
賀君清見他神色沒有絲毫波動的把符收了起來,很明顯這所謂的符對于常華翰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難怪是主角攻。
“我去那邊看一看,有問題也好處理,”烏弘深對賀君清說,“你和常同學就留在這裡吧。”
賀君清沒有什麼意見,常華翰也搖搖頭,“我沒什麼可擔心的,但是你自己過去可以嗎?”
“可以。”
烏弘深說完之後就離開了帳篷,隻剩下賀君清與常華翰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