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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胡說八道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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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川悠已經盡可能地躲開認識他的人了,但與那五個人迎面撞上還是令他措手不及。那熟悉的五個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讓他沒有半點逃脫的餘地。

“避無可避”——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詞。他其實已經想辦法讓自己身上的氣味盡可能淡下來些,但終歸不可能完全消失。

事實上,絕大部分毒品的氣味都是非常具有标志性的。除了□□的味道是像糖果一樣甜膩的以外,其他的大部分毒品都會帶有一種惡臭味。日常生活中沒有怎麼接觸過毒品的人或許無法在第一時間就将那種氣味辨别出來,但綠川悠了解他的同期們,以他們的敏銳程度,猜到那氣味與什麼有關,并不需要太多的工夫。

他是沒有辦法将自己這一趟出門所幹的事和盤托出的。

他的那些摯友和這個世界線的自己……又會怎麼做呢。

也許會上來攀談幾句,試探一下,但是又很快離開,再悄悄取證吧?

綠川悠其實很有自知之明:在這條世界線中,他和那五個人其實并不算有太多的交集,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算熟絡,他是沒有任何資格去要求對方相信他的。

何況他對這件事作出的解釋,本就必然會是謊言。

無意識地後退半步,綠川悠掃視過自己那曾經摯友的眼睛,心中除了感慨,還突然升起了一種輕微的無地自容的羞恥感。

他可以在很多人的面前僞裝得很好,但唯獨在他們面前,他會恐懼。

他知道自己遲早會讓自己變得滿身污濁。

他恐懼于讓他們見到這樣的他。

對于原來那個去組織卧底的諸伏景光來說,哪怕是在降谷零他們面前暴露出一些黑暗面也是無所謂的,因為他們是摯友、是兄弟,相互扶持、支撐對方在黑暗中堅定信念,本是他們該做的事。

但是綠川悠不是這樣。

他是諸伏景光,卻也不是諸伏景光。

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不擇手段。

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白發少年客套地揚起一副笑臉,朝五人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啊,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們竟然才出來嗎?”

“是啊,想在明天訓練任務加重之前先溜出來吃頓夜宵。”回答白發少年的正是某卷發青年,松田陣平鸢青色的眼眸淡淡地看向少年一眼,“所以挾持了在警校裡認識的新朋友過來,讓他負責買單。”

說罷,還用大拇指指了指降谷零所在的方向。

語調平和,略帶調侃,眼神中也盡是溫和平靜的模樣,看不出半點警惕和試探。

卷發青年放松地站着,就仿佛他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

可綠川悠知道并不是這樣。

松田陣平在演。

表面看上去,他就像是在普通地和一個并不太熟的同學交談,可實際上,他的餘光一直在打量着綠川悠,他甚至還上前一步,離綠川悠更近了些,也更方便辨别他身上的氣味。

卷發青年其實表現得基本沒有什麼纰漏之處,隻是對于綠川悠而言,這樣的演技還是過于生澀。

并不打算對此做出什麼評價,白發少年笑了笑,便簡單說了說自己這半天的“經曆”。

“那你們去吧,可别像我那麼倒黴,走在街上都能遇到吸嗨了的人,跟人打了一架。”

這條街離警校還是有些距離的,位置有些偏僻,宵夜種類卻還算豐富,走在街上的人魚龍混雜,這裡治安又不太好,裡面有一個吸嗨了的人并不奇怪。

吸嗨了的人一旦進入“狀态”,神情恍惚、出現幻覺,在路上拉到一個路人就要開打也是很正常的事。

這個說法,至少可以勉強解釋他身上氣味的出處了。

又朝着五人笑了一下,仿佛是為自己的倒黴“經曆”而自嘲。已經作出了“解釋”,綠川悠也不打算再逗留,說明自己要離開後,沒有繼續觀察那五人的神色,便轉身離去。

白發少年邁開步子向遠方走去,沒有再回頭。

已是夜晚,無論是月光還是星光都比較黯淡,遠不如陽光那樣可以輕易地将人照亮。

少年一步步向前走去,開始時還偏慢,可在逐漸離開五人視野後,又逐漸加快了腳步。

仿佛落荒而逃。

這樣的反應對于曾經卧底組織的優秀公安而言,似乎有些過激了。但對于曾經親眼目睹過數位摯友死亡的綠川悠來說,這就像是他理智與恐懼相互博弈的較量。

他的恐懼勝出了。

而他沉浸在這樣的情緒中,自然也沒有看到系統空間中逐漸亮起的新buff。

【自厭】

【你憎恨自己腐爛卻依舊延續着的生命,分明向往陽光卻隻能永遠被禁锢在黑暗裡】

晚風吹不走路燈的影子,白發少年接着向前走着,深紅的眼眸中卻一點點堆積起了沉郁之色。

大路上的路燈很亮,亮得幾近刺眼。少年隻是下意識地擡起手,為自己的眼睛遮擋了絕大部分的晃眼亮光。

……

被留下來的那五個人則相互間對了對眼神。

“他身上有股怪味。”白發少年已經離開,卷發青年也沒有必要裝了,他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雖然很淡。”

猶豫了一下,一向耿直的松田陣平還是沒有明說,隻是另外四人都領會了他話中的意思。

“他剛才也解釋了啊,可能是打架的時候沾上的味道吧。”五人中最為穩重的伊達航沉吟道。

“但他換了衣服。”萩原研二總擅長觀察他人,并且尤為注重細節,“那身衣服也有着比較明顯的折疊褶皺,就像是剛從壓縮包中拿出來套上去的一樣。按照小綠川的說法,他跟人打了一架,怎麼都該是風塵仆仆的,但他身上的衣服卻異常幹淨……”

“不過倒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原來那套衣服由于打架而被弄髒了,所以換了一套吧。”諸伏景光時常覺得自己對綠川悠有種熟悉感,盡管他自己沒有發覺,但他在潛意識中已經偏袒了那個白發紅眸的少年。

“可他沒有背包,如果他選擇了換衣服,那他原來穿的那套衣服到哪裡去了?”一直沒有出聲的金發青年撇撇嘴,“何況這件事情的關鍵應該在于他的鞋上吧,他的那雙鞋明顯也是剛換上去的,沒有粘上什麼泥濘。”

這條街道不算太繁華,排水做得也不好,昨天夜裡下的大雨,到今天傍晚還有不少地方有着積水。他說鞋子一直沒有被換的話,怎樣都該有些泥巴扒在上面了。

而一般人出門,就算是會帶能換的衣物,也基本不可能攜帶多一雙的鞋子。

想了想,雖然沒有直接下定論,降谷零還是将他的推理說了出來:“他換了衣服、換了鞋,還将自己原本的裝扮全都處理掉了,這明顯說明一件事情——他是有備而來。他做的事情都是有計劃的,絕不可能是遇上吸毒者然後打架這種概率事件。”

甚至,他原本的裝扮很可能蘊含着一個天大的秘密。

絕對不能被人抓到的秘密。

另外四人聽罷,也都沉默了。他們怎麼也想不通,一個在警校裡認識的同學,怎麼會和那些事情扯上關系。

“或許是他作為警校生,被有關部門借走,去做保密任務了也說不定?”伊達航又提出了一個合理的猜想。相比于“惡意揣測”同期的行為和他說下謊言的目的,這個推論或許更合适一點。

更傾向于相信綠川悠的諸伏景光聞言也松了口氣,心中像是有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确實,這才是更為合理的答案,之前那些想法真是被帶偏了。

但與諸伏景光的反應相反的是,降谷零和松田陣平的面色依舊陰沉如墨。

同一時間地,他們都想起了當初約架的那一晚。

白發少年的膚色在月光映照下蒼白而慘然,他歪了歪頭,深紅的眼中雀躍卻又惡劣的笑意。

“Let us play a game.”

他甚至親手做了一枚“炸彈”。

雖然最後真相大白,那不過是一場誤會,是白發少年一場突如其來、莫名其妙又惡劣的惡作劇,可少年将炸彈露出來時的神情、他步步緊逼時的惡劣的笑容,卻還是在金發青年和卷發青年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那天不過是一場惡作劇。

可誰又知道,是不是真就僅是如此呢。

白發少年作弄他們時的愉悅感、高高在上地欣賞着他們掙紮的惡劣心性,誰又知道是不是假的呢。

松田陣平的直覺總是很準,降谷零也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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