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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卧底線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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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冢八藏原本還有些一心二用,手上抓着筆,整理着他的教學資料。綠川悠突如其來的這樣一句話卻讓他指間的鋼筆卒然在案卷上洇開大片的墨團,像早已幹涸凝固的黑色的血。

“……”

他沉默着,沒有回答。

白發少年卻仍在窮追不舍:“教官?”

深紅色的狐狸眼直視着鬼冢八藏,稱不上是惡意,但那幾乎凝成實質的目光依舊極具壓迫力——幾乎不像是一個在讀的警校生能擁有的眼神。

這是一場無聲的對峙。

比起劍拔弩張,倒更像是渴望掌控棋局者的步步緊逼。

半晌,鬼冢八藏才長長歎了一口氣。

“就在不久前,”他的聲線異常低沉,“警方根據已經掌握的情報,決定讓爆處組配合緝毒課突襲港口第三倉庫。”

放下鋼筆,鬼冢八藏把洇出墨團的紙張推到桌面的另一邊:“而我們,在集裝箱夾層裡發現了液壓暗門。”

綠川悠眨了眨眼睛,面上挂起一副仿佛玩世不恭的笑:“看來撿到寶了?”

“是刑訊室。”鬼冢八藏搖頭,“廢棄超過五年,通風系統被混凝土封死。裡面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又或者說是,沒有活人。”

“那是……?”

垂下眼簾,鬼冢八藏再次長歎一口氣。他起身走到辦公室的另一邊,從保險箱中拿出一個文件袋,再從裡面拿出一小疊照片。最上面那張清楚地拍着一張鏽蝕的拘束椅,椅腿凝結着大塊黑色痂塊物。

“唯一的‘人’,是具半白骨化的屍體。”

照片在桌面滑行,停在綠川悠指邊。他拿起那張特寫——

那人被束縛在帶着大片鏽迹的拘束椅上,時間與死亡共同作用,已将他推向一種介于“人”與“物”之間的恐怖狀态:半屍骨化。

曾經包裹着面容的皮膚和軟組織大部分已消蝕殆盡,暴露出發黃、布滿裂紋的顱骨。可盡管自然已經分解抹去了那麼多“細節”,施加于他身上的極端暴行,仍然在遺骸上刻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記。

右肩胛骨和左小腿胫骨上,大片焦黑碳化的區域與周圍灰黃的骨骼形成刺目對比,顯然是這人在生前被火焰或高溫金屬直接灼燒骨頭的鐵證。除此之外,他的多處指關節和趾關節也都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角度,明顯是被人為地、殘忍地折斷或掰斷。左手幾根指骨甚至完全缺失,隻留下光秃秃的掌骨斷端。

“沒有緻命傷?”白發少年用指甲刮過照片裡屍骸腕部那幾乎嵌進骨縫和殘留的軟組織裡的粗麻繩,努力讓自己的聲線更平穩一些。

這些場景即使再血腥,對他來說也本該已經不算陌生了才對,但還是令他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一些……絕對是最痛苦的回憶。

微微閉目,綠川悠深吸一口氣。

冷靜下來,諸伏景光,他在心中對自己說道,這次絕不會重演了。

冷靜下來。

“十七處骨折,三根指甲被拔除,肋骨上也有着不規則的斷裂和銳器造成的深刻劃痕。”鬼冢八藏從文件袋裡拿出一份屍檢報告,在“死因”欄敲了敲,“失血性休克——曾經有人定期給他注射凝血劑。”

凝血劑。

在這種情況下失血而死——倒真是延長痛苦的專業手段。

綠川悠扯了扯嘴角,接過那份屍檢報告閱讀起來,目光卻突然落在了報告的頁腳處。

那裡附着一張胃内容物分析圖。

鋁箔複合膜。聚乙烯膜。

……雙重保險?

擡起頭看向鬼冢八藏:“用鋁箔複合膜和聚乙烯膜來抵擋人體腹腔胃酸的侵蝕……在這兩層膜的包裹之下,究竟藏着的是什麼?”

這個生前遭受了巨大折磨的人,到底是為何要如此處心積慮地用兩層防酸薄膜包裹住一個什麼東西,再把那個東西吞入腹中,期待有朝一日能重見天日?

“是一張相片的底片。”把原本拿出的那疊照片當中最下面的一張放了出來,鬼冢八藏道,“這是我們利用那張底片洗出來的照片。”

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放空而呆滞。即使是他也必須要承認,在第一次見到這張照片時,巨大的恐懼和哀痛幾乎淹沒了他。

曾經和吉澤昌平他們一起追查了那麼久的真相,好像終于顯露出了一點真容。

可怖而猙獰。

隻見那照片上,是一個穿着寬松的白色衣服的女孩躺在手術台上、手腳被束縛帶捆住的場景。她閉着眼睛,安詳而恬靜地平躺着,但頸側和手臂明顯有密密麻麻的烏青的針孔印記。

最為重要的是,那手術台旁還标着一個标簽:實驗體1049。

“我認得那個女孩。”鬼冢八藏有些幹澀地說道,“那個女孩,正是小野謙當年報警,說是失蹤了的學生。”

綠川悠深紅色的瞳孔再次猛縮,像被強光刺痛的野獸。如果說此前他僅認為小野謙的案子不過是一起普通的冤假錯案,這張照片便幾乎明示了這一切都與那個黑色組織有關。

人體實驗……

從實驗體的編号來看,還是相當大規模的人體實驗……

除了那個組織,還有誰能做得出來?

“所以,”不知不覺間早已攥緊了拳頭,白發少年的聲音壓得極低,“你們突然叫停對小野謙案的調查,是因為你們突然間意識到,這潭水太深太渾,已經不是一個普通警察能管的事情了?然後突然良心發現,覺得我還年輕,我的前途還長,不該卷進這種‘不該碰’的漩渦裡?”

“……”

鬼冢八藏沉默着,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他沒有直接回答,但那沉重的、幾乎要将辦公桌壓垮的沉默,幾乎已經是無聲的默認。

對于小野謙案背後可能存在的隐情,他、吉澤昌平,還有他們當年的幾個好友,私下裡不是沒有推測過。他們想過最壞的情況——可能是某個權勢滔天的世家子弟犯下重罪,需要找一個替罪羊來頂包;也想過或許是警視廳内部某些急功近利、不擇手段的家夥,為了盡快破案、提升KPI而強行炮制的冤假錯案;甚至更黑暗一些,懷疑過與人口拐賣集團有關……

可誰能想到,真相的深淵遠比他們最瘋狂的想象還要黑暗、還要令人作嘔。這底下埋藏的,竟然是活體人體實驗,是像對待牲畜一樣将活生生的人标記為“實驗體”,捆綁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再聯想到多年前,那些離奇失蹤,家人報案卻如同石沉大海、從未得到過警方真正重視的案子……一個可怕得足以凍結血液的猜想,在鬼冢八藏的心底轟然成型。

這個進行着非人實驗的組織,他們所研究的東西,必然是某種極其重要、也極其禁忌的藥物或者技術。其背後牽扯的利益和力量,龐大到足以讓上面的某些高層心甘情願地成為他們的保護傘。當年的小野謙或許還無意間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秘密,連環強.奸殺人犯的名頭就這樣被按在了他的頭上。

隻要他成了這樣一個被全社會唾棄、身敗名裂的“惡魔”,那麼無論他之後說什麼,都不會再有人相信。緊接着,他的妻子“意外”去世,一個“心灰意冷”、“走投無路”的“罪犯”,選擇“畏罪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便是最“順理成章”的結局。

“所以,”長久的沉默之後,綠川悠又開口道,“你為什麼又把這件事告訴我了?”

他沒有再問刑訊室裡發現的那具屍體應該怎麼處理,這已經沒有了意義。

“因為你看,”鬼冢八藏這時候倒是很沒臉沒皮地攤開了雙手,“我們最終還是想要追查下去。因為我們作為警察,沒有辦法違背良心。而你——很抱歉,依我看,你還是得上了我們的賊船。”

良心。

鬼冢八藏在說話時,加重了這個詞的發音。

本來嘛,都是要去做卧底的人了,還不是那種官方強推的“正版”卧底,誰管什麼前不前途的?

都是在刀鋒上行走罷了。

綠川悠認可這樣的觀點。即使是從前世時就已經被挑起的好奇心來看,他也一定會對那起案子追查到底。

總歸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這麼多,是絕對已經别無選擇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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