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越一愣,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還沒待想明白,韓槿姮不着痕迹轉移了話題:“你現在不怕姐姐了?”
她能感受到韓槿姮心情在逐漸變好,膽子也大了點,“怕,但是想念比怕更多,所以我來了。”
窗戶處突然噼裡啪啦作響,無數雨點敲擊在窗戶上,韓槿姮雙臂微微收緊,還好你來了。
“姐姐想越寶嗎?”簡越仰頭問。
韓槿姮撫上簡越手肘輕輕摩挲,“越寶覺得呢?”
“想姐姐想我。”
“如你所想。”
日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訴說着她對自己思念,簡越歪頭過去蹭她,像小貓求主人摸摸抱抱一樣,心被甜蜜填滿,這五年異鄉之苦也算沒白吃。
“越寶還是一如既往喜歡藍色。”韓槿姮突然看着簡越發頂,笑着說。
粉紅泡泡全部消失,簡越反應過來,極快的說:“我明天就把頭發染回來。”
下午還豪言壯志自己成年有了自己的意志,此刻啪啪打臉,簡越聽到韓槿姮輕笑一聲,“還以為你在國外待了五年,規矩都忘幹淨了。”
簡越幹笑:“我就染着好玩,現在不太好玩了。”
韓槿姮嘴角上揚愈深,簡越趁熱打鐵埋在她懷裡認真說道:“姐姐,我下次一定記好自己的發熱期,絕對不會發生像五年前那樣的事,我一定不會再冒犯姐姐。”
越寶這個稱呼是她纏着韓槿姮得來的,高中那會,班裡同學和親密朋友之間會互叫寶寶,她回家之後就纏着韓槿姮叫她越寶,寶寶太廣泛,越寶專屬于她。
不知為何,韓槿姮嘴角淡了下去,“好。”
簡越望着已經閉上眼睛的人,一時摸不清她的想法,韓槿姮沒有怪她,但是情緒不太對,難道五年前那件事她并沒有完全過去,隻是不想重提舊事?畢竟她已經有未婚夫了。
黑夜吞噬着一切,窗外啪啪作響的聲音不絕于耳,打在簡越發脹的腦袋裡,焦灼不安。
她不願細想為什麼自己會對韓槿姮有未婚夫這件事這麼在意,她隻管告訴自己,破壞掉她們的訂婚,隻有這樣她才能撫平心裡翻滾沸騰的煩躁和酸澀。
“姐姐我睡不着,我時差還沒倒過來,你陪我聊會天嘛。”簡越輕扯一下韓槿姮,試探的問道:“我以後還能住姐姐這裡嗎?老簡去國外了,我不想回家。”
“剛剛要不是我抓住你,你不是準備逃走嗎?怎麼現在又要住在姐姐這了?”
“我沒有!我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姐姐。”
韓槿姮在簡越的尴尬裡勾唇,不容反駁說道:“這裡也是越寶的家,但是姐姐不希望再發生之前那種事,否則天南地北我也會抓住你,你知道姐姐的規矩。”
韓槿姮說的是簡越的不告而别逃到國外五年,而簡越以為她說的是标記一事,一時莫名失落下來,她悶悶點頭,“知道了,姐姐。”
“你今天晚上出去吃了什麼?”韓槿姮見她答應,心裡稍稍安心,開始盤問其它事。
“吃了火鍋,”簡越悄悄哈氣聞了聞沒有酒味,避重就輕的說:“在國外就老想吃火鍋了,所以一回來我就和林忱去吃了火鍋。”
簡越不動神色觀察韓槿姮,希望着她隻是關心自己,而不是聞到了什麼不該有的味道。
韓槿姮不語,隻是撫摸簡越後頸的手掌略微收緊,笑意更深。簡越這才想起來,韓槿姮對味道極其敏感,這也就是家裡面的保姆都是beta的原因,剛剛她撒謊真是一個蠢到家的決定,韓槿姮掌管一個大企業這麼多年,她雖是omega,卻是一個天生的主導者,怎麼會問出一個不知道答案的問題。
“還喝了一點酒,”簡越埋頭在她懷裡蹭蹭,立即補充,“我下次不會喝酒了,下不為例。”
“姐姐不要罰我跪好不好,我都這麼大了,家裡保姆會笑話我的。”少時被支配的記憶湧上心頭,簡越可憐兮兮的求饒。
此時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個alpha癟着嘴向一位笑容滿面的omega求饒,alpha天生對omega掌控,此時卻十分不符合常理,但如果那個omega是韓槿姮的話,簡越想沒有任何一個alpha會不在她的威壓下順服。
簡越從沒有見韓槿姮生氣過,她受罰頂多就是跪一天或者抄古文,但她就是知道韓槿姮是披着笑臉的虎,表面溫和謙卑,實際上手段毒辣。順從才是最正确的選擇,她也樂意順服于韓槿姮。
“也是,成年的越寶怎麼還能用以前的辦法懲罰。”韓槿姮煞有其事的點頭,“成年人得換一種方式懲戒。”
“什麼方式?”簡越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韓槿姮折磨人的方法多的很,她實在擔心。
聞着屋内越來越濃的沉香,簡越身上的肌膚一寸比一寸燙,借着昏暗的燈光,她看到韓槿姮上揚的嘴唇一開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