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眼前畫面扭轉非常快,好似一股吸力将我帶到某一個地方,2004房間,整齊有序書本,幹淨整潔卧室,還有被打碎的落地窗,以及粘染血漬的玻璃碎渣 ,這是王小川的卧室!一束強光刺的眼睛生疼 ,我趕忙閉上雙眼,在睜開的時候我已經在衣櫃裡了,頭腦發蒙,一支斷掉的左腿足以證明我在王小川的身體裡,纖細的手上下動了動 ,在我一臉懷疑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我又活過來了?此時腹中空空一陣惡心傳來,一股酸水連帶着女性頭發被吐了出來,好餓!推開櫃門我爬了出來,嚴重感染的左腿切面滲出膿血,此時我已顧不上疼痛,咬緊牙關身體一瘸一拐走到被撞碎的落地窗前然後從衆多帶着尖刺的窟窿小心翼翼又笨拙的鑽了出去,大概走了三分鐘看着地上殘骨剩渣,這是我剛剛被殺死的地方,看着自己完整的斷腳我吞咽着口水,我是不是瘋了,即使大腦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沖動!也無濟于事,身體像不受控制的将左腳拿起,手拍打着腳背上蟲子,将肉一點一點的送到嘴邊,我在也忍不住張開嘴狠狠的咬下了第一塊肉,入口随即一股濃濃的的鐵鏽味刺激着大腦,黏稠的血漿好似果凍被我吸進肚了,後面就在也控制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像是餓的七八天的乞丐一樣吃相難看,當最後一塊肉被嚼碎之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滿足,擦掉嘴上的部分血迹,病号服上被染上星星斑駁的血斑,将骨頭棄之一旁,此時左腿痛癢難耐,一陣酸痛占據主導,為了不把走朗上的怪物招來,我緊咬牙關盡可能不發出聲響。汗流浃背,我才剛活過來不會又要死了吧?!坐起身口喘粗氣,我的左腳在已驚人的速度增長,不一會兒疼痛就消失了,勉強站起身,短短過去幾分鐘對我來說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砰!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唯一的光源暗淡下來,協同着我的希望一起消失,在混雜的尖叫中我快速起身,當下的我如同一個瞎子,驚恐,無助的情緒像毒藥一樣蔓延到大腦,脊梁骨被刺的發涼,一股濃烈的惡臭湧入鼻腔這種味道我在熟悉不過,我記得在王小川的屋子裡曾散發出這樣的味道,是那個巨型的雙頭小醜!手心早已被汗浸濕,指甲碗進肉裡即使鮮血直流仍然克制不住身體的顫抖,我摸黑狂奔,身後怪物在相互交談,而他們的談話内容讓我心驚肉跳!,尖細的聲音說道:我記得我昨天還和這個小家夥見過一面 ,雄厚說話漏風的聲音接話道:。是啊~阿杜,我清楚的記得你當時爆燥急了,把他的一隻腳砍掉了對吧!嘿!阿鬥我糊塗的弟弟我有和這小子說過别叫他亂跑的,當時我還特地警告過他!阿杜你得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他的腳還是兩隻!我這麼會知道 ,我記得我昨天已盡吞進肚子裡了,你不是見證過的嗎?好了,好了!管他有幾隻砍掉了不就好了嗎!大不了一人一隻,兩個藍球大小的頭顱在那裡争論不休,汗水打濕全身,腳底的血漿告訴我生命已盡掌握在别人手裡,要想不别玩弄股掌除非殺死那個神龍見手不見尾的院長,當然光靠我自己肯定是不行的,這裡大概有三四百扇門,門内要麼全是像我這樣的病人,要麼全都是瘋子,記得當時我在2004房間的時候門口亡命逃竄的一男一女,在女人口中得知男的叫伊喬,似乎他知道的比我多的多,我可以找他幫忙,可是….我身上沒有籌碼要這怎麼能說服他畢竟誰都不會帶個拖油瓶在身邊,身後龐大的軀體占具整個走朗,所及之處如同泡沫一般粉碎成渣!巨大的斧頭在地面上劃出一道道傷痕般的裂縫,裂口巨頭嘴裡發出類似于嬰兒的啼哭聲,嘴角一側的線齊刷刷的崩開,耳根子上的肉像輕薄的紙張随着身體幅度上下掀起,嚴重泛黃的牙根子如同野獸般的獠牙歪歪斜斜的裸露在外,我那敢回頭,口喘粗氣竹竿子般的手臂前後加速,吱呀~嘎吱嘎吱,一扇血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雙強有力的手把我拉入其中,房門在次合上,不知所措的我胡亂抓撓極度害怕對方給我造成傷害。兩隻手臂被對方拿捏的死死的被舉高按在門上,腳胡亂蹬地,驚吓沖撞着大腦語言變得緊促:大哥!我們可以談談,雖然我沒有足夠的砝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隻求留活路”我大口大口喘着氣。男人的聲音低沉且富有磁性:救你可以,他在耳邊輕聲說道:你得配合我一下,我見男人沒有提條件,點頭連連答應。束縛的力量松開後,我雙手交叉放在心腹上,呈現防備姿勢。房間大約有40平方四周堆放這一個個巨大的頭顱。它們泡在水中嘴巴半張半合好像是在呼吸!一股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充斥着整個房間。此刻的我在嗅覺上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但是還是難以抵禦這麼強烈的刺激性的味道,回想起連體小醜怪物身上散發出的惡臭味,腹部裡的東西順着喉嚨一湧而出。我立即就吐了出來。一攤子肉沫和血渣給這個充斥福爾馬林的屋子添加了更難聞的酸臭味。扶着空空如也的小腹擦拭着嘴角邊的殘留物。借助着屋子裡四壁發出的微光,我看到了這個男人冰潔如骨的面龐,柳葉眉、硬朗的鼻部形态,下颌線低拐點鋒利、和一雙亮麗的桃花眼。這是能讓人一眼就能記住的面容。雖然長得一副書生樣,但在這樣的環境下,我還是不能放下戒備心畢竟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皺着眉頭跟他保持距離,請問配合什麼?男人語氣降了一個度。說!地上的碎肉是怎麼回事?你吃人了?!男人皺起眉頭警惕地盯上了我。病号服下的手明顯握着什麼東西?倘若我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想必他會立馬殺了我。你不要緊張,作為受害者的一員,我是絕對不會殘食同類的,這是人類法則中的基本原則。嘴裡吐出來的肉沫是從怪物身上撕扯下來的,隻是在逃脫的過程中被我吞下去了。男人表情放松了很多語氣仍然不變;希望你不要對我撒謊,否則我不會顧忌你是同類這件事上去救你。我當然撒了謊,但我要怎麼跟他解釋我吃了自己的一隻腳這件事。不管怎麼樣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如果我跟他原話複述我保不齊他會殺了我。畢竟這麼荒唐的事情,連一個外人對我這麼說,我都會覺得他有病。我見他袖子裡握着的東西收了回去才敢慢慢向他走過去。你的房間為什麼有這麼多的頭顱?男人長歎口氣。語氣緩和下來,我醒來的時候這裡就有很多了,一個醫生告訴我,我得了臆想症。他們說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房間,隻是我的病太過嚴重了而已。所以你信了?男人立刻否決不,我當然不相信,疼痛告訴我這是真的。說完他晾起病号服袖子下面的傷口觸目驚心的傷痕縱橫交錯的劃過他如玉般的手腕。雖然已經結痂,但是我還是看的一陣肉疼,那你就沒有想過逃出去嗎?既然你可以自由地開門,難道不決定嘗試一下。我試過的沒有用,這個狹長的走廊仿佛在一直轉圈,你記不記得在你來到這裡之前有一個醫生帶你進入了一個電梯。我點頭示意他往下說;可現在那個電梯,怎麼也找不到了,我逃過十幾次,可每一次都以失敗而告終,我們似乎被困在了這個地下室。等等!我立即打斷,什麼?!你逃跑了十幾次都沒有被那群醫生制的服怪物所抓到嗎?是的,那個時候病人們突然有了自我意識開始聯合反動且效果甚微幾乎都快死絕了,也沒有一個人能從這裡逃出去的。男人目光掃向我來說說你吧,你是怎麼做到活到現在的?我輕咳了一聲,有被這直白的問題嗆到,但是我還是禮貌地為他解答了這樣的問題,跌跌撞撞的跑進了2004号房間。然後我驚奇的發現怪物不會貿然地闖進這個屋子,而是在門外周旋了好一陣子才一個個的擠進了去。在聽到2004号房間的時候男人眼睛逐漸瞪大吃驚地望向了我什麼,你竟然沒死啊!我有些摸不着頭腦,雖然我知道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但是對于男人的吃驚我表示不理解。如你所見人還活着,那你為什麼覺得我一定會死的那裡呢?男人有些畏懼又退了幾步他的這個動作讓我的好奇心變得更重了。我正準備向前走幾步走,他手中的利刃已經亮了出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被緊緊地握在手中,仿佛這是他為了自保的護盾一樣。:别過來!我警告你,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在相信了。我的耐心早已耗盡,原來這是個已經被吓瘋的精神病人。我繼續配合的說道:放下刀吧,在你拉我進入門内之後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我知道你不會殺我的,我拿我的性命賭你内心善意。我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有精神上的問題。你認為一個瘦骨嶙峋的小男孩能給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嗎?男人顫抖着聲音說道:你這個人我不怕,但是你所在的房間才是讓人聞風喪膽關鍵,我現在極度懷疑你是個鬼!從進門的嘔吐物,到你的一大一小的腳就能發現很多問題。我被他的這種結論給整楞住了,真是奇了怪了他是怎麼看出我的腳少了那麼一兩厘米,要是他不提我還真沒有發現。我有些不耐煩,你不是觸摸過我的皮膚嗎?難道你就沒有感受到我皮膚上散發出的熱度嗎?這不夠充分的證明我是有血有肉的人嗎?還有我所在的房間又有什麼問題,我隻不過是無意中進入了那個房間而已呀?我不顧蛆蟲血漿躺了下去,我太累了,不善言辭是我的缺陷,在面臨辯論的時候顯然是個小白,我開使放空,不能在浪費時間了,既然男人精神上有問題,必然不能跟着他的思維邏輯方向走,不然我也會被他帶到瘋癫的,裝傻充愣敷衍過去吧,假如男人沒有撒謊,十幾次的出逃都沒讓怪物抓住,說明他的實力很強。男人見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副氣絕的模樣,他大喊一聲,去死把!!你這個怪物!手起刀落,我睜大眼睛,太快了一聲尖叫過後便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