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阙任,你還是不死心?”
“我愛他,他也愛我。”仍是怯懦、輕聲,說出的話卻是充滿了無腦無用的勇氣。
“你被他标記過了吧,臨時标記、深度标記什麼的都做過了吧,他帶套嗎?你吃過避孕藥嗎?發情期和易感期你們都在一起度過的嗎?”那人說着說着語速加快,哼笑一聲,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你不是愛他,你隻是被激素控制了而已。”
我緊張得屏息,一直在心裡祈求神仙保佑不要被發現。
可,就是這個時候,我想到手機還沒靜音,怕突然來個電話傳來或消息提示音,于是我動作小心謹慎地抽出手機,準備開靜音。
然後手機響了——我怕在樹下睡熟,專門設置的鈴聲。
我的心死了。
我想:這時候,那個哭泣的男孩,肯定沒有我難過。
他至少還有一絲希望。
說話聲停了,腳步聲逼近。
那雙淺灰色的、帶着怒意的眼睛居高臨下地俯看着我。
我慢慢站起身,腿腳不知不覺坐麻了,有些難受。
但我此時顧不了那麼多了,我邊走近,邊開口說話:“抱歉,我在你們來之前就在這裡了,不是有意要聽你們說話的,放心,這番話我不會說出去。”
我自認為我說的非常誠懇。
可他似乎不這麼想。他的眼睛不耐煩地微眯,帶着傲慢與冷漠打量着我。
“beta?”
我點點頭,心中不安,胡亂猜測他是不是歧視beta。
另一個人在我手機鈴聲響了之後就跑了,此時我和他面對面站着,雖離的并不近,但這個手上帶着抑制手環的omega帶給我的壓迫感絲毫不亞于alpha。
他又走近幾步,我忍着沒後退。
在我和他的臉快要貼在一起的時候,我忍不住了,下意識腦袋帶着身子後仰,雙腿後退。
不料,雙腿因又麻又疼,沒站穩,踉跄幾步,我幾乎要倒下。
他扶住我。
……這下,我和他挨得更近了,能感受到呼出的氣息。
我極其不自在地站穩掙開,瘋狂想逃離這個尴尬的環境。
“呃,同學,我還要上課先走了。”我随便找了個借口,“放心吧,我發誓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我跑了,落荒而逃。
之後,擔驚受怕了幾天,他沒找我麻煩,我才放心下來,後來我才知道他請了好幾個月長假出國了。
不過,這次,葉曦找我做什麼呢?那事都過去這麼久了。
我仰頭,目光接觸到他的眼,像被火灼了一下似的,立馬垂下眼睫。
他的眼裡藏着與他冷淡氣質不符的熾熱火焰,眼中似怒似厭的情緒讓我摸不着頭腦。
找我麻煩的?我最近哪裡惹到他了嗎?
我頭腦風暴中。
“對不起。”
啊?
“我不應該未經過你允許,雇人拍攝你的。更不應該識人不清,間接導緻那人把視頻到處傳播。”他低頭,雙眸垂落盯着地下。
這、這?
“你接受我的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