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悟真的在未來成為了高專的老師。

夜蛾老師會氣死吧。

不對不對，他在想些什麼呢。

“欸，居然是真實存在的嗎？”五條悟眨了眨眼睛，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驚訝和疑惑，仿佛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夏油傑聽到五條悟的聲音，心中一動他急忙問道：“悟，你能看到我嗎？”

“欸！欸欸！”

五條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擡起頭，用一種看不懂的眼神，複雜地盯着夏油傑的額頭一直看。然後——他眼睛慢慢睜大，表情也變得有些委屈，“是傑啊！”

夏油傑被這個眼神看地愣在原地，心漏了一拍。他捂住胸口，一股酸澀的情緒襲來。讓他幾乎控制不住想要落下眼淚。

這是什麼眼神。

五條悟的眼神.....為什麼會顯得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一樣。

“傑。”

六眼告訴他這個夏油傑是真實存在的。

不是什麼幻境，不是那個竊取夏油傑身體的腦子，靈魂在迫切的告訴他這個是真的。

是真的傑。

活着的傑。

五條悟的聲音在空曠中回蕩，竟帶着一絲溫柔和感慨，他輕輕地喊出了夏油傑的名字，在确認着什麼。

夏油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溫柔擊中，差點沒控制住情緒。這個悟到底怎麼了，五條悟什麼時候有過這麼溫柔的表情。

五條悟望向夏油傑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這點證明夏油傑的猜測沒錯。

“悟...方便和我說說...我走之後發生的事情嗎？”夏油傑輕輕在五條悟的旁邊坐下，故作輕松地開口問道。

夏油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他無比确認眼前這個五條悟是真實的。

排除掉五條悟并非虛假的幻象這一點後。

夏有傑能想到的就是，這就是未來。

而五條悟看向他的眼神，無一不在說明他們的未來，已經不在一塊了。

不清楚是分道揚镳還是死了，總之未來的五條悟都沒有夏油傑這個摯友了。

夏油傑幽幽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死了的。畢竟五條悟剛見到他的時候，可是直接忽略他的。

說不定還認為他是鬼或者靈魂之類的存在呢。

五條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靜靜地凝視着夏油傑。過了片刻，他輕輕歎了口氣，“如果傑一定要聽的話，我可以說哦。”

！！！！

夏油傑被這個自稱給驚住了。

這個五條悟居然自稱禮貌、謙虛的“我”，而不是老子。

敏銳從看出了丸子頭少年眼中看出了震驚。

五條悟：“......”

五條悟倒吸一口冷氣，他以前怎麼沒覺得年輕時候的夏油傑這麼好懂呢，表情完完全全就寫在臉上了诶。

而且傑這個表情，好怪。

不對勁再看一眼，還是好怪。

夏油傑不會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超複雜的劇本吧。

“傑！”

想到這裡五條悟扭過身撲進夏油傑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丸子頭少年，頭瘋狂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傑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過分！”

“我？”夏油傑被撲了個滿懷，五條悟兩隻手狠狠地環抱住他，勒的他都有些喘不過氣。聽到這話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做了什麼嗎....”

“沒錯！傑當年超級冷酷的在新宿和我分手。”

五條悟不滿地在夏油傑懷裡蹭了又蹭，像是流浪了許久的貓咪千辛萬苦又重新回到了飼養員的懷裡。他大聲地控訴，要把這些年的委屈統統說出來。

“我、我們分手？”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呀。

夏油傑聽到五條悟的控訴後，臉上露出了困惑和驚訝的表情。他沉默了片刻，回想起過去的一些事情，終于明白了五條悟為什麼會這麼說。

“悟，如果我說了那樣的話，那一定是因為我自己的決定，跟悟沒有關系哦。”夏油傑歎了口氣，溫柔地撫摸着五條悟的頭，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五條悟緊緊地抓住夏油傑的手，不滿道：“可是傑這個大笨蛋，在路上碰到我連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走欸。”

在短短的幾句話内，夏油傑已經猜到了未來會發生的事，稍稍一想就明白了未來會做出這種選擇的原因。

他剖析着未來自己的想法：“悟，我雖然選擇了那樣的道路，但我從未想過要放棄我們的友情。”

“那時候我隻是太迷茫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面對我們之間，隻能逃避。”

五條悟聽着夏油傑的解釋，心中的委屈雖然稍有緩解，但仍舊難以完全釋懷，或許他心裡也知道屬于自己的傑不會再回來了。

不知道這個夏油傑因為什麼原因來到這裡，也不清楚夏油傑什麼時候會消失。

在這個困住他沒有時間流動的奇異空間中，來自不同時間線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進行着一場穿越時空的對話。

“悟，怎麼會在這裡呢。”

五條悟說了很多，從高專時期的叛逃，到十年後的相互敵對。唯獨沒有說出他出現在這的理由，也沒有說出夏油傑最後的結局。

可夏油傑還是問了。

“.......”

“是不想說嗎？抱歉。”夏油傑笑了笑，他站起身伸出雙臂，對着五條悟認真地問：“那麼——要抱一下嗎，悟。”

“.......”

整整十一年，五條悟再一次聽到夏油傑問他，“要抱一下嗎。”

五條悟神色複雜，最後輕輕勾起嘴角。

一步、兩步，他緩緩走向夏油傑，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像跨越了十一年的時光和無數的回憶。

他的眼神中有悲傷、有思念，也有一往無前的信念。

“好啊。”

當五條悟終于走到夏油傑面前時，他停下了腳步，伸出了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夏油傑。

這個擁抱，是他們十一年後的第一次擁抱。

他們抱在一起，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五條悟所有的回憶、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這個擁抱中。

最終五條悟松開了手臂，在他松開手的瞬間，夏油傑消失不見，留在原地的隻有一支紅色的水筆。

“.......”

五條悟撿起那支筆，什麼也沒說。

隻是小心地撿起來，放進口袋裡。

希望那個世界的五條小鬼能牢牢抓住夏油傑的手。至于現在，就不說再見了——傑。

這個時間不會流動的世界又恢複了如常的寂靜。

*

“喂，傑。”

白發少年踩着建築廢墟，他将鼻子上的墨鏡取下來，望向夏油傑的出來的方向伸出一隻手，手掌向上，“老子可等了你很久哦。”

“那麼——老子的甜品呢？”

熟悉的身影和臉龐出現在面前，這讓夏油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悟...”

等等，他這是從咒靈領域出來了嗎？

“傑，你被咒靈攻擊到腦袋了嗎？”五條悟從廢墟上跳到夏油傑面前，滿臉狐疑。

“悟，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忘了？夜蛾讓老子來的。”五條悟一副完了完了傑真的傻掉了的表情。

“夜蛾老師确實說過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