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頓了頓,表情一言難盡:“悟,可是我們現在就不是在飛嗎?”
“才不是這種哦——”
五條悟迎着風站起身,在他們還未完全反應過來地時候,他已經從背後緊緊摟住了夏油傑,往後一仰。
兩人瞬間脫離了重力的束縛,以一種近乎于飛翔的姿态向地面躍去。
“夏油大人!五條大人!!”兩個小女孩被吓得尖叫一聲,相互攙扶努力往外探頭,少年的身影在重力的作用下飛快變成一個小黑點。
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好像隻剩下五條悟和夏油傑彼此間的心跳聲和呼嘯而過的風聲。他們如同兩片輕盈的羽毛,在空中自得地飄蕩。
周圍的景色在快速地變換着,映入夏油傑的眼中卻隻有五條悟那滿是自信的臉龐。
夏油傑控制不住地用手肘錘了五條悟一下,臉色鐵青地教育他,“悟,不要突然鬧這麼一出啊。”
“還有小孩在呢。”
“那有什麼關系——”
五條悟的聲音很大,又消失在風中。
“她們是咒術師啊!”
咒術師都是瘋子。
聽到這句話的夏油傑歎了口氣,又彎眸笑了笑,輕輕阖上雙眸全身放松,将一切身心與信任都交托給了五條悟。
在即将落地的那一刻,五條悟精準地開啟了無下限術式,确保了兩人的安全。随着一陣輕微的震動,他們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沒有絲毫的狼狽與慌亂。
緊接着虹龍也在夏油傑的指示下緩緩降落,它那龐大的身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停穩後消失不見。
剛踩到地面的那一刻,菜菜子和美美子好似久别重逢的小鳥,迫不及待地撲進了夏油傑的懷裡。
她們的小臉蛋上寫滿了擔憂與後怕,一雙雙小手在夏油傑身上細細摸索,生怕錯過任何一處可能受傷的痕迹。
夏油傑溫柔地撫摸着她們的頭,眼中滿是寵溺與安慰,“好啦,我跟悟都沒事。”
站在一旁的五條悟,故意提高了音量,“好過分欸,怎麼都不擔心老子啊,明明老子跟傑一起把她們救出來的吧。”
在場的大人都知道這是玩笑話,但這兩個小女孩顯然當真了,意識到自己的疏忽,連忙從夏油傑的懷裡掙脫出來,小跑到五條悟身前,踮着腳細心檢查。
“噗哈哈哈哈...”
見她們真地跑過來了,五條悟樂地彎下了腰。
“好了,别逗她們了。”丸子頭少年面露不贊同,扯着五條悟的衣領将他從嬉鬧中拽了回來,白發少年不得不收斂起玩鬧的态度,撇了撇嘴:“好吧——”
夏油傑的目光又轉向了那條熟悉的樓道,那裡是他曾經無數次進出、充滿回憶的地方。他的嘴唇微微抿緊,在心中做着某種掙紮和決定。
最後他還是轉過身來,對五條悟說道:“悟,你帶着她們在下面等我吧,我上去就好了。”
“啊,才不要。難道傑家裡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
其實夏油傑隻是想不到要怎麼面對他的父母。
他一直是父母眼中的驕傲,是永遠保持着優異成績、讓鄰居們贊不絕口的孩子,他的生活一帆風順很少有叛逆與掙紮。
除了那次收到咒術高專入學邀請後,被父母拒絕,大吵一架留下的決然的背影。
夏油傑還記得那個清晰的場景,他站在客廳的中央,面對着坐在沙發上、面色冷峻的父母。
空氣中彌漫着一種壓抑而沉重的氣氛,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他低着頭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聲音雖輕卻滿是堅定,每一個字都像從心底深處掙紮而出:“我想用自己的力量保護普通人。”
這句話是他長久被不信任、被否定後得知咒術師存在後建立的新意義。
他渴望成為一個咒術師,通過夜蛾正道所了解的咒術界,夏油傑期盼遇見同類,
明白自己擁有保護他人的能力,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弱者。
夏油父親闆着臉,面對他這好笑的發言後,無情的嘲諷他的不自量力,“真是可笑。”
夏油母親同樣是一臉的不贊同,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無奈。
與夏油父親的嘲諷不同,她的語氣更加柔和,但同樣透露出對這份決定的不支持,她說:“就算你真的有特殊力量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