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的話,像是滴進油鍋裡的一滴水,使得整個衙門都炸了鍋。堂上的大人也坐不住了,如此案情,該是要認真查辦。“大人,小兒受了驚吓,一時胡言亂語,大人切莫相信。”李父見情形不對,立馬開口辯解道。堂上的大人重重拍響驚堂木,大喝道:“大膽刁民,居然還想欺瞞,來啊,押下去,待我親自查明案情,再來定爾等之罪。”
話音落下,幾個衙役便把李氏父子二人押下去了。李父一直大喊着冤枉,小李則是精神恍惚,時哭時笑。圍觀的衆人中,有一個圍着面紗的女子,她與堂上的月荷,光是看眉眼,竟有九分相似。她看着李氏父子被收押,面紗下的嘴角,揚了起來。
“鳥兒已南飛,餌食需備。”舒清婉看完信上的内容,便寫了一封信給姬美芽。“怎的?有消息了?”祁風清見舒清婉要寄信,便好奇的問道。“恩,要收網了。”舒清婉淡淡的說道。其實,祁風清的消息比舒清婉的快,城裡的飛鴿,已經将李氏父子的事情全部告知了。舒清婉将信封好,遞給祁風清:“祁公子,知道裝不知道,是為何。”
祁風清聽聞這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個小丫頭,無趣的很。”舒清婉也笑了笑:“我們之間,何必隐藏這許多?”祁風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哎,莫不是,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胞妹?怎麼如我肚裡的蛔蟲一般了解我?”舒清婉嫌棄的說道:“我可不是蛔蟲,胞妹也是不敢當,做個義妹尚可。”祁風清眼睛一亮:“如此說來,你願意做我義妹?”
舒清婉優雅的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有何不可?隻是,你還需問過我父母。”祁風清立馬起身,有些激動:“如此,我即刻就去問你父親。”舒清婉看着祁風清激動的樣子,有些不解:“你竟如此想認我做義妹?”祁風清笑着說道:“你日後前途不可限量,我可得先攀些關系。”說罷,祁風清便急匆匆的走了。正好要去幫舒清婉送信,便一道問過舒清婉的父母,認舒清婉做義妹的事。
“這?是否不妥啊?”舒在野有些猶豫。“風清賢侄,你的身份~認婉兒做義妹怕是不妥。”舒在野蹙着眉,不知該不該答應。祁風清想了想說道:“在野叔,我如今的身份,隻是茗山一富商而已,并無不妥。”舒在野有些猶豫:“可你知道的,婉兒早晚是要去那是非之地的,若是成為你的義妹,怕是要惹出諸多是非。”姬美芽從門外走進來,放下收好的衣服,遠遠的坐在餐桌邊說道:“其實,我倒認為,可以讓風清認清婉做義妹。”
舒在野有些不解:“為何?”姬美芽認真的說道:“我們與風清相識多年,可以說是看着風清長大的,他的為人,你我再清楚不過。清婉日後,必不會拘泥于這青山綠水,那繁華的都城,若是沒有依靠,她萬一有個萬一,誰能做她的依靠?”舒在野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再者,風清在都城的勢力,庇佑清婉,當是綽綽有餘。”姬美芽看向祁風清,目光中帶着期許和信任。
祁風清起身,認真的對着舒在野和姬美芽行禮,随後認真的說道:“若是二位信得過,我祁風清,今日願在此立誓:若得清婉為我義妹,此生定當以命相護。”姬美芽笑了笑:“有你這句誓言,我便安心了。”舒在野也點了點頭:“既如此,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吧。”祁風清有些高興:“好,那我回去告訴清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