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在書房中竊竊私語,門外之人聽的并不真切。舒清婉放下茶杯:“兄長,我乏了,帶我去我的房間吧。”祁風清走到書桌邊,将桌子上的紙收進懷中。“随我來。”祁風清打開書房門,兩個小厮筆直的站着。祁風清扶着舒清婉往卧房走去。舒清婉出門時,仔細的看了看兩個小厮,記下了他們的模樣。
“這裡便是你的卧房了。”祁風清帶着舒清婉來到了一間雅緻的卧房。祁風清指了指對面的卧房:“那裡便是我的卧房,若是有什麼事,大喊一聲,我便趕來了。”舒清婉坐在房間的卧榻上,打量着這個房間。進門便是一張圓桌配着四個椅子,東面是書房。西面是卧榻和琴架,最裡面是床和衣櫃。房間不大,卻分外雅緻,桌椅床榻,都是精緻美觀。花草紗簾也是用心點綴。
“兄長費心了。”舒清婉向祁風清道謝。祁風清笑了笑:“小事一樁。若有什麼想要的,直接和我說便是。”舒清婉想了想:“倒也沒什麼想要的了。”祁風清領着舒清婉來到衣櫃邊:“随我來。”祁風清拿出一個木箱子,從懷中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箱子上的鎖:“這是為兄給你準備的家當。”舒清婉愣愣的拿出箱子中的東西來看。“這是地契,店鋪,銀票?”舒清婉從未見過如此場景。
祁風清笑着說道:“這裡面有很多我的産業,都是曆年來收入不菲,經營的不錯的。而今,都給你了。一些印鑒,都在箱子下面的小盒子裡。”舒清婉看的眼花缭亂的:“這些都給我了?”祁風清笑了笑:“都給你,哦,對了。我這裡有一塊腰牌,你拿着。”祁風清遞給舒清婉一塊純金的腰牌,舒清婉接過腰牌,上面刻着“祁風婉”。“這是?”舒清婉好奇的問道。“這便是你身份的象征。”祁風清看了看腰牌說道。
“妹兒,這箱子裡的,是你的家當,平日裡也不用花,你就藏好了,以後可以當嫁妝。你要記住,這是你立身之根本,即使是你未來夫君,也不能妄動你這箱子裡的東西。”祁風清認真的關照道。舒清婉将所有地契全都收好,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多謝兄長。”舒清婉認真的對祁風清行了個禮。祁風清扶起舒清婉:“以後,想要什麼,就跟我說,去都城還有些年歲,我們有的是時間做對真兄妹。”
舒清婉知道,祁風清這是想要舒清婉盡快适應自己的新身份,這樣以後去了都城,才不會被别人看出破綻。“婉兒記住了。”舒清婉颔首道。舒清婉雖然不知道都城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但是,以目前爹娘和祁風清的安排來看,必是個藏龍卧虎之地。
舒清婉和祁風清一起住了有些時日了,兩人彼此之間也熟悉起來。這一日,舒清婉在祁風清的書房裡翻到了一副畫,畫的是位美人,袅袅婀娜,宛若天仙。舒清婉看了許久,一邊感歎繪畫者高超的畫技,一邊驚訝于畫中女子絕世的容貌。畫軸的有些地方已經磨損,看來祁風清經常會看這幅畫。舒清婉不禁好奇,原來肆意灑脫的祁公子,也會有思慕之人。
“兄長。”舒清婉拿着畫,找到了祁風清。祁風清正在竹苑的亭子裡畫竹。“何事?”祁風清頭也沒擡,淡淡的問道。以前不熟悉的時候,祁風清還覺得舒清婉是個溫柔恬靜的女子,熟悉之後才知道,舒清婉古靈精怪,最愛捉弄人。不過,畢竟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調皮一些,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