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風清坐在舒清婉身邊,小心翼翼的将舒清婉摟進懷中,溫柔的拍着舒清婉的背:“婉兒,别怕,我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好你的。”舒清婉依偎在祁風清懷中:“兄長,那女子,我前嫂子,後來怎麼死的。”祁風清猶豫了片刻:“我見到她時,她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雖然全力救治,卻還是無力回天。因其父獲罪,最終隻找了片僻靜處安葬,無牌無碑。”
舒清婉聽完,将手腳都縮了縮,臉也埋進了祁風清的懷中:“兄長,我會不會???”祁風清嚴厲的出聲打斷:“不會。”舒清婉伸出小手,緊緊的攥住祁風清的衣袖:“兄長,我不想及笄,不想去都城。”祁風清有些不忍:“我也不想你去。可這天地茫茫,卻沒有你我的容身之處。”
舒清婉擡起頭,淚光閃爍:“兄長,為什麼偏偏是我?”祁風清歎了口氣:“因為你的父親是舒承天,他是陪老頭打下江山的人。你父親當年急流勇退,雖然躲避了許多禍事,卻讓老頭背負了一些罵名。老頭為了樹立自己仁德的形象,已經昭告天下,許舒氏女兒皇後之位。”一顆晶瑩的淚珠從舒清婉的眼角滑落:“呵,這老頭,連一個素未蒙面之人的價值都要榨幹。”
祁風清剛想開口,一個下人急急來報:“公子,最新的密信。”祁風清起身伸手接過密信,打開看了看,不由得蹙起眉頭:“這幫人,動作倒是快。”舒清婉有些不解:“怎麼了?”祁風清将密信還給下人,揮揮手示意他下去。“老頭剛剛說了要許舒氏之女一個皇後之位,今天已經有人去你之前的家裡,刺殺你了。”祁風清走到邊上坐下,喝了口茶,略有些不悅。
舒清婉有些不解:“為何要刺殺我?”祁風清解釋道:“皇後之位,朝中多少人在觊觎,如今老頭随意的許給一個不聞之人,誰會願意。”舒清婉定了定神:“不過短短幾日,就能找到我和父母隐居之處了嗎?”祁風清拿起桌上的折扇,打開折扇看了看扇面:“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要你與我同住,安排你父母去别處了嗎?”
舒清婉看了看周圍:“可是,你不是說,這個院子裡也有許多老頭的眼線嗎?”祁風清笑了笑,略帶着些無奈:“我的這個院子,可以說是漏洞百出,也可以說是密不透風。”舒清婉思忖了片刻:“老頭想知道你動向,也要保證你絕對安全。”祁風清點了點:“正是如此。”舒清婉長歎了一口氣:“也是,現在最不想我死的,一定是老頭。畢竟都城才是我的刑場。”
祁風清略帶心疼的看了看舒清婉:“你本不是皇家之人,卻落得和皇家之人一樣的命運。”舒清婉看了看祁風清畫的竹,緩緩出聲:“兄長,不知我可有幸,得兄長的丹青。”祁風清有些不解:“何意?”舒清婉走到亭子邊,靠在欄杆上,既随意又慵懶。祁風清理解了舒清婉的意思,起身走到桌子邊,重新鋪上一張畫紙,認真的描繪起來。
舒清婉看着祁風清為自己畫的畫像,分外的激動:“兄長竟把我描繪的如此好看。”祁風清笑了笑:“你本就長得貌美,我不能畫出你的十分之一。”舒清婉笑得燦爛:“兄長說的話比這畫還要好。”舒清婉将畫收起來,遞給祁風清:“勞煩兄長找人裝裱,然後挂在你的房中,日日觀摩。”祁風清有些不解:“為何要挂在我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