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聽你剛剛的曲子,心中很是苦悶啊。”祁風清有些擔憂的問道。舒清婉起身走到窗邊,拿起一顆棗子,丢進嘴裡:“剛剛确實苦悶,現下好多了。”祁風清見舒清婉這雲淡風輕的模樣,卻心疼起來:“婉兒,生完孩子,你就跟着孩子一起走吧。”
舒清婉吃棗子的動作頓了頓,擡起頭看了看祁風清:“那兄長可跟我一起走嗎?”祁風清眸色黯淡:“我這身份,還能走去哪裡?”舒清婉繼續吃棗子:“兄長不走,我便不走。”祁風清知道,舒清婉是不舍得他自己一個人陷在這皇城的泥潭裡。“可是婉兒,你我不同,他不會要我性命,卻未必不會要你性命。”祁風清猶豫了片刻,出聲說道。
舒清婉放下棗子,認真的說道:“丢了性命又如何,若能護你一程,也不枉我們兄妹一場。”祁風清眼中淚光閃爍:“可我情願我死了,也不願看着你死!”
舒清婉起身走到祁風清身邊,拉住祁風清的手:“那我們就都不死,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蕭梧看着眼前的兩人,不禁紅了眼眶。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蕭梧已經看出來,祁風清對舒清婉的情義了,隻是舒清婉此時還未曾察覺自己的心意。舒清婉情窦還未開,卻已經身懷六甲。可若是情窦開了,兩人相愛卻不得不分開,那是何其殘忍。
祁風清握着舒清婉的手,認真的看着舒清婉說道:“從前是我大意,錯看了那人。今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舒清婉笑着搖了搖頭:“兄長,你保護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在這皇城裡,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隻想成為你的臂助。”
這邊常博濤回到王府,打開了舒清婉給的錦囊,錦囊裡寫着:側妃生産之期不遠,若是産下男孩,扶為正妃理所應當。常博濤點了點頭:“此計甚妙。”
夜裡,蕭梧坐在屋子裡和舒清婉說話:“你是怎麼确定側妃就一定懷的是男孩的?”舒清婉打了個哈欠說道:“側妃的身子是我調理的,她和大皇子同房的日子是我算出來的,最後一次把脈的時候,也是男孩的脈。”
蕭梧不解:“這都能摸出來?”舒清婉有些乏了:“脈象上有些許不同,但也不一定準确,還是得等生出來才算數。”蕭梧還是有些不理解:“可是,就算大皇子不娶正妃,側妃之位空置,還是可以迎娶世家女子的啊?”
舒清婉躺在塌上,昏昏沉沉:“世家大族的女子,哪個肯當側妃?更何況,大皇子的正妃是一個罪臣之女,誰能甘願屈居她之下?”
蕭梧搖了搖頭:“我看皇帝未必就會這麼放過大皇子,隻要他下旨,誰的女兒都得嫁。”舒清婉迷迷糊糊的說道:“所以,我還準備了幾個錦囊,你找機會幫我送給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