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博遠聽着祁風清的話,有些難以置信。“自我出生以來,那位便是我的天,我事事都以他為榜樣,想做個稱職的兒子。”常博遠認真的說道。祁風清笑了笑:“我曾經也和你一樣。”常博遠小心的問道:“不知,我能不能問一問你的身世?”
祁風清搖了搖頭:“告訴你也無妨,隻是現在還不是時機。”祁風清頓了頓說道:“隻有一事,我要提醒你,你對郡主的心意,一定要藏的嚴嚴實實的,不然,那位可能真的會想毀掉郡主。”
常博遠愣住了:“毀掉郡主?”祁風清解釋道:“郡主的身份特殊,那位許她皇後之位。你若是表明對郡主的心意,那位一定會拆散你們的。”祁風清引着常博遠來到自己的房間,給常博遠泡好了茶。
“江山社稷交到誰的手中,隻能那位決定。若是你表明對郡主的心意,那位可不會覺得你是真心愛慕。他定會覺得,你在觊觎他的位置。”祁風清認真的解釋道。常博遠捏了捏拳頭:“我确實愛慕郡主,但我也确實想要那位置。若是我不能繼承那位置,我也不會白白耽誤郡主。”
祁風清愣住了,他沒想到,常博遠居然能在他面前說出這麼掏心窩的話。常博遠繼續說道:“我母妃早就跟我說過,你和風婉身份特殊,但都是可以信賴的人。”祁風清點了點頭:“當年若不是你母妃出手相救,隻怕我早就是一具白骨了。”
常博遠喝了口茶說道:“我母妃一直提醒我,不要過于相信那位。我一直不解,自我記事以來,我母妃和那位就恩愛的很。”“如今回過頭來細細想想,是我當初被蒙蔽了雙眼。”常博遠有些失落的說道。
祁風清笑了笑:“不是你被蒙蔽雙眼,是那位實在是個高手。他拿捏人心,最是厲害。你母妃是個明白人。”常博遠點了點頭:“母妃觀人觀事比我明了。自郡主入城以來,我母妃夜夜都睡不好,時時刻刻都在為郡主擔心。”
祁風清替常博遠倒好茶:“皇後鳳儀萬千,心系天下,自然是擔心郡主的。”常博遠搖了搖頭:“我母妃隻是不想郡主白白丢了性命。”祁風清放下茶杯,歎了口氣說道:“可皇後身在後宮,外面的事,她也做不了主。”
常博遠點了點頭:“是啊,可我的力量太過微弱,暗殺郡主的人,一波又一波,我的人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了。”祁風清看了看常博遠:“終有一日,那些人會得手的。”常博遠握緊拳頭:“我就算死,也要護住郡主。”
祁風清笑着搖了搖頭:“那些人不傻,你是皇子,沒人敢動你,可郡主呢?在那些人心中,不過是來路不明的鄉野丫頭,即使死了,那位也不會過于追究的。因此,他們才敢肆無忌憚的刺殺郡主。”
常博遠蹙着眉:“可這麼下去,我真的别無他法了。”祁風清壓低聲音說道:“郡主面前,隻有一條路,不謀生便是死。”常博遠沉默了。祁風清湊近常博遠小聲說道:“我助你登上那寶座,你護我和婉兒一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