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博遠聽到這話,有些驚訝。他認真的看着祁風清,想看看他到底說的是真是假。祁風清笑着說道:“你不必懷疑我的真心,也不必現在就回答我。你可回去好好思量一番,再來回我。”
常博遠心事重重的走了。老先生來到祁風清的房間,有些不快:“你為何要做謀士?你明明該是君主的。”祁風清搖了搖頭:“我對那位置,毫無想法,我隻想保護婉兒。”老先生歎了口氣道:“可你若沒有權勢,如何護得住婉兒。”
祁風清起身走到門邊:“權勢我要有,但不需要那至高無上的權勢。”老先生沉默了片刻,随後說道:“我明白了,希望我能活着看到那一天吧。”祁風清笑着說道:“先生哪裡的話,不光要看到,我還要你和太奶奶為我證婚。”老先生聽到這話有些愣神:“若是真有那一日,就是叫我死了,我也願意。”
皇後宮中,常博遠将祁風清的話一一轉告了皇後。皇後擦了擦眼淚:“都怪我沒用,貴為皇後卻護不住郡主。”常博遠安慰道:“母妃,這不怪你。”皇後搖了搖頭:“自郡主入都城以來,我幾次勸說父親護住郡主,可父親推三阻四,不肯出手相幫。”
常博遠思忖了片刻:“外祖父這麼做,也不是沒道理。他身為宰相,若是一味的保護郡主,隻怕那位要懷疑他的用心。”皇後點了點頭:“雖說如此,但父親也能在暗中保護,可他不肯。我想,多半是父親想在家族中,挑一出色女子,與你婚配。”
常博遠蹙着眉:“如此看來,外祖父沒有對郡主下殺手已經是仁慈了。”皇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莫說旁人,就連父親都是想除掉郡主的。”常博遠深深的歎了口氣:“自郡主入都城以來,我才漸漸看清了許多事。”
“不謀生便是死。這句話,何嘗不是在說我?”常博遠喃喃道。皇後不解:“此話何意?”常博遠解釋道:“如今,那位正值壯年,皇位之争尚未開始,若是有一日,那位病入膏肓,諸位皇子争奪皇位之時,我拿什麼去奪那位置呢?”
皇後蹙眉:“若真有那一日,你外祖父定會護你周全。”常博遠搖了搖頭:“若是靠外祖父上了位,那以後,外祖父在朝中便是權勢熏天。若是我和他起了龃龉,外祖父可會聽我差遣?”皇後猶豫了:“這???”
常博遠認真的說道:“那位置,我得自己去争取。權勢必得握在自己手中。”皇後點了點頭:“這話不假,如今,我也漸漸明白,我隻不過是父親手中的一顆棋子。”常博遠看着皇後認真的說道:“母妃,我決定要和祁風清聯手了。”
皇後起身在宮裡來回走了一會,随後認真的說道:“遠兒,你想幹什麼盡管去幹,母妃定會助你一臂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