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被打開時,舒清婉的藥效發作,已經昏迷,整個人泡在水中,奄奄一息。劉譽急急将舒清婉從水中抱出,便往殿中走去。皇帝焦急萬分:“快,快傳太醫!”“婉兒,你沒事吧,婉兒!”皇帝焦急的呼喊着。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舒清婉總算是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安靜的躺在塌上接受太醫的診治。太醫把完脈,連連歎息。皇帝見一群太醫都束手無策,便吩咐劉譽:“去,把葉丹愈給我找來。”劉譽領了旨,便急匆匆的去找葉丹愈了。
葉丹愈來時,舒清婉隻剩一口氣了。他一聲不吭,為舒清婉排出嗆進去的水,仔細的包紮好舒清婉肩膀上的傷口,紮針為舒清婉穩住心脈。還寫了藥方,命人去熬藥。
太醫則在外面向皇帝回禀:“皇上,縣主小産之後,身子受損嚴重,本就如蠟燭将盡。如今縣主落入水缸,濕寒侵體,怕是,怕是。”太醫顫顫巍巍不敢說話。皇帝一拍桌子,怒道:“一群廢物!朝廷花這麼多錢養着你們,你們卻還不如一個江湖郎中!要你們何用!”
“來啊,太醫院全部革職查辦。”皇帝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叫人格外害怕。“是。”劉譽領了旨,剛想去辦,葉丹愈從裡屋走出來:“皇上,且慢。”皇帝見葉丹愈出來,有些着急:“縣主如何?”葉丹愈回道:“皇上,如今,縣主病重,正是用人之際,不如,等縣主過了這一關,再處置太醫院不遲。”
皇帝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皇帝擡頭看了看太醫們:“你們,都聽葉神醫調遣,若有不配合的,立刻拉出去砍了!”“是。”太醫們顫顫巍巍的回話。
葉丹愈忙活了一晚上,天亮時才稍稍緩過一口氣。“你啊你,真是會給我出難題。”葉丹愈看着昏迷中的舒清婉,輕聲責怪道。這一夜,皇帝也一直陪在外屋,不曾離開。
葉丹愈一臉疲倦,來到外屋回禀:“皇上,縣主的性命算是保住了。”皇帝點了點頭:“那便好,那便好。”葉丹愈繼續說道:“隻是,恐怕。”皇帝擡起頭,看着葉丹愈:“你要說什麼,盡管說便是。”
葉丹愈看了看周圍的人,一臉欲言又止。皇帝明白了葉丹愈的意思,便屏退了衆人。葉丹愈走到皇帝身邊,小聲的說道:“縣主身子本就因為小産受損,尚未痊愈,如今落水,濕寒侵體,更是神仙難救。且先不說縣主還能活幾日,隻怕,縣主以後連房事也不能有。”
皇帝聽到這話,震驚了:“你這話什麼意思!”葉丹愈解釋道:“若是行房,怕是血崩而亡。”皇帝拳頭緊了緊:“可有法子醫治?”葉丹愈搖了搖頭:“本還是有些法子醫治的,隻是如今,我也實在是束手無策了。”
皇帝喃喃道:“怎會如此?”葉丹愈繼續說道:“近來,我替縣主診脈,總覺得縣主的脈象,有些奇怪。”皇帝追問:“如何奇怪?”葉丹愈說道:“縣主的脈象,似有中毒的迹象,隻是,這迹象微弱,我也不敢斷言。”
皇帝蹙着眉:“婉兒本就是制毒高手,怎麼會中毒?”葉丹愈點了點頭:“是啊,之前縣主小産時,我便發覺縣主似有中毒迹象,隻是太過缥缈,我不曾多想。”皇帝聽到這話,便沉默了。“你隻管好好醫治縣主,其他的無需多想。”皇帝說完,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