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衆女子大笑開來,多是上前來争搶文青荀的衣物。
文青荀哪裡遇到這種狀況,幾番拉扯下,竟也是衣冠不整,差點沒袒胸露乳。
忽想到此番目的,忙對着那濃妝婦人說道:“我找那梅花院子的主人!”
那婦人打量兩眼文青荀,然後對着剩下女子說道:“去,去,去,沒聽着這是梅娘兒的客人嗎,來人,帶公子去二樓,請梅娘見客。”
文青荀躲過伸來的衆多粉臂,跟着丫鬟上了二樓,坐在房間裡,又聞得了那苦寒梅香,心内邪火散了大半,喝了口茶水,那邪火便都盡散去了。
不一會兒,門開,進來一絕妙女子,身影綽約,羅帶輕飄,梅香肆意,臉上戴着輕紗,一時看不清顔色,卻隻是絕美。
“本人文青荀,偶遇寒梅飄香,聞得佳人聲緣,冒昧上前打擾,還請恕罪”文青荀行了禮。
“哦,你便是那梅園之人,本以為是君子,如何也入得這風流之地,莫不是真如紅兒所說,天下男人,盡是道貌岸然,枉費我口舌罷了。”
文青荀心突的一緊,趕緊解釋:“姑娘誤會了,方才被寒梅之氣所引,一時迷了心竅,駐足觀賞,聽到姑娘所言,想要解釋一番,回頭來,卻不見顔色,才追進這院裡,沒做别的,也沒存什麼别的心思。”
一聲“嗤”笑,梅香近了二分,聽得:“倒真是秒人,公子如今話兒也說了,莫是還有事,如何還不走?”
文青荀聽着話,一時不知該如何做,隻能擡腳離開,經過那梅娘身邊,魂便是丢了七八分,到了門口,左右打不開門,二人卻是被鎖了起來。
一時紅了臉,梅娘但笑不語,三分嘲弄,七分苦笑,文青荀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一時竟落得安靜。
忽得,外面熱鬧起來,房門從外打開,見一男子,虎目兇光,怒氣沖沖,見着文青荀,更是二話不說,上前便是踹了一腳,文青荀沒來得及反應,吃了一腳,頓時覺得疼痛難忍。
那濃妝婦人趕忙進來阻着,陪笑道:“朱公子,哪裡敢,這位公子是梅娘遠方親戚,上前來求梅娘回去的,不是公子想得那般。”
好歹勸下,文青荀卻是被一腳踹出了脾氣,站起來,要給那人一拳,那人似也沒想到,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這一拳簡直捅了天,正後頭跟來的小厮見狀,擒住文青荀,濃妝婦人見狀,心頭震顫,嘴上哆嗦着求饒。
文青荀哪裡不知是惹了人物,心裡後悔,卻又覺得該是如此,一怒為紅顔爾!
而一旁梅娘則是依舊泰然自若,輕聲:“朱公子,誤會,小女子與本人并無認識,這位公子不過是聞得花香,上前一問,惹了公子,還望看在小女子的份上,饒他一命。”
這番話倒是哄住了那朱公子,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朱公子開口道:“饒他也不是不行,今日要梅姑娘陪我一宿,不然便要這人斷一條腿,再扔到城外。”
“朱公子向來知道梅娘這的規矩,怕是錯愛了,這人便您處置吧”梅娘開口道,“媽媽,我累了,回去歇着了,這屋子到時候記得收拾。”
文青荀一聽,頓覺五髒寸斷,那朱公子來了脾氣,盡當場斷了文青荀一隻腿。
“啊”的一聲,喜娘從夢中驚醒,方知是夢,卻也再無心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