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閣樓上清脆的敲門驚醒了步入輪回的清晨。
"請進。"
一個柔和但略微嘶啞的聲音從金色的發中溜出,金懷表停止,他躺在書桌上,左手邊玫瑰花盛開。
"早安,凱恩先生。"
西澤托着白色的托盤,銀發和白西裝不起褶皺。
"早上好,西澤先生。"凱恩的臉趴在桌子上,金色的短卷發蓋住了他白皙的臉,他擡了擡眼,他的眼睛呈鮮紅色,像是雪山腳下鮮豔的凍珊瑚,"紅茶放在桌子上就好。"
"我明白了。話說回來,送我到這裡的安妮護士已經離開了嗎?"
“是的。”
西澤微笑着端起冒着煙霧的紅茶,他伸出帶着白手套的手指,緩緩地将它放在了他手指邊。眼前的這位年輕的作家穿着一件白色的宮廷絲綢睡衣,陰天的光透着他的燈籠袖上的花邊,像是為他蒙上了一層細沙。
"嗯,她說要去鎮子上配些藥,晚些回來。她真是個盡心盡責的監護人,臨走的時候也不忘收走我桌上的威士忌,就像她臨走的時我拿走了她最心愛的書袋一樣……她是個心地善良性格冷靜的好姑娘,一定不會怪罪我的。"凱恩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棕色的皮質書袋,“瞧,就是這個。”
“呀,您真會開玩笑。”
“不過,我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給予她一點教訓就夠了。請您等她回來的時候替我還給她吧。"凱恩将書袋放在西澤的手上,“請原諒我的孩子氣。我向您開了一個惡劣的玩笑,不過至少在這種說出荒唐話前,我是充滿善意的。"
"凱恩先生,您昨晚喝的太多了。"
西澤站在他的腳下,眼睛盯着他那充滿酒漬的木地闆——房間裡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刺鼻的麥芽酒與威士忌的氣味。
"呵呵,對于我來說,這些酒還不夠呢。啊,對了我馬上就會前往圖書館了,這裡就麻煩您打掃了。"
凱恩沖西澤笑了笑,他踢着木凳腳,對着霧霾仰起了他的臉。
天啊,那是多麼俊美的臉啊!
"啊,那是我應該做的,凱恩先生。"
這位坐在椅子上的約爾德男人臉頰瘦削,他纖細的眉毛下生着一雙狹長的紅眸,頭頂的金色的短而濃密的卷發蓋在他的額頭上,猶如草原牧場上的牧場上灑滿陽光的金羊毛,他眼下的鼻根挺拔,鼻梁上架着一副金邊眼鏡,鼻下的嘴唇長而紅潤。白色襯衫的脖頸上,被手撐着。但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身上散發出的氣質,他臉上既有孩童純真的稚氣,又有邪惡的優雅,而兩種氣質在他身上卻發生了一種美妙的融合,這便使别人一見到他便終生難忘。
“話說,我瞧見樓下新兩位新來的先生。”凱恩撫着耳後的金色卷發,“他們是新來的旅客嗎?”
“抱歉,我不清楚。”
“好吧,那我出門了。”
“好的,路上小心……話說,您的醫生托我問您,您今天感覺怎麼樣?”
凱恩披上布外套,他側着臉,鼻梁和嘴唇在光中構成了完美的弧線。
“我好多了,我的頭腦比剛來的時候清晰多了。”
“是嗎,那便好。”
西澤向他露出微笑,随着導演鏡頭的切換,舞台外的紅幕布拉開,如雨的紅玫瑰從歌劇院的穹頂落入地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