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邪郎反駁:“認識赦生,為何說不認識,還跟着來魔界?”
赤武:“說的也是……”
螣邪郎的視線在依然憤慨的赦生和失落的赤武身上掃過,露出一個狡黠的笑:“赤武随我回鬼族一趟,布下加護的術法,你們認為如何?”
赦生思考了一陣,點頭贊成。
赤武對他的安排瞠目結舌,表示反對:“等等,這……”
“二對一,反抗無效,就這樣定了。”
“……”
“宵的事情先放着,傲峰的事情,你解釋一下。”螣邪郎湊近,他的臉上依舊帶笑,隻是此刻在赤武看來透出些許猙獰,“這個你可從來沒提過哦。”
“額……這個嘛……”
赤武其實也不清楚,冷滟對此,也是含糊其辭。
“你的劍出自于我,你知道嗎?”
“不知,提及此事,前輩莫非知曉它的來曆?”
聽到他如此發問,冷滟面色奇怪地看着他: “你不知?”
赤霄搖頭:“我失去了全部的記憶。”
“你的劍,不該出現在此時此刻。”
“為何?吾不明白。”
冷滟遠望天際:“因為你,因為它,都會引起災禍。”
更進一步的事情,冷滟不願多談,轉移話題到他的刀上,赤霄見她不願意多說,也停了追問的意思。
螣邪郎皺眉:“你就這樣,啥也不追究了?”
這也太好忽悠了。
赤武解釋:“傲峰上有好幾把劍,箫中劍的天之炎,冷霜城的天人之憫,都是出自傲峰,”
“我的也是。”
“冷豔認出來了,但更詳細的,她不願多說,她說我的記憶被封,也許是好事,是為了保護我。”
他的記憶,無非關乎他的身份來曆,被封能保全性命,在螣邪郎看來是無稽之談。他頗為不悅的哼了一聲:“哦?保護你,但你的記憶可能被我恢複了。”
陰陽怪氣的腔調,螣邪郎明顯對此很不爽,赤武出言安撫:“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别這麼計較啦。”
“啧,那說回傲峰,你對冷霜城、冷醉、箫中劍怎麼看?”
“嗯?”赤武疑惑問出的這個問題,回想傲峰上的細節,猜測他可能發現了什麼,“冷醉和箫中劍是好朋友,冷霜城我不是很熟,感覺他在跟我擺架子,而且對我似乎有所敵意,我一直和他保持距離。比較多相處的是箫中劍,再來是冷醉。”
“傲峰上比較冷,箫中劍還給了我他的冬衣。而下山補給的時候,也經常是我和冷醉一起的。”
輕松快樂的生活,雖然遙遠,但隻要想起,也會令赤武不自覺勾起嘴角。
而空氣中突然出現的殺氣與怒意混雜的涼意,讓他的嘴角瞬間壓下去了:“不過那裡太冷了,不适合我。”
空氣中的壓力驟減,赤武松了口氣。
魔,是具有強烈占有欲的生物啊。
赤武決定,這種事情,以後能不提就不提好了。
提及此,赤武想到了在天波浩渺的經曆,背後冒起冷汗,以屈為伸主動提起:“話說,我被俘期間,見到吞佛童子了。”
他們兩人聽到這話,投來詢問的目光,赤武接着說:“他為了魔界的秘密不洩露,主動瀉盡了記憶。”
“他這樣,有辦法挽回嗎?”
赤武說這話時,臉上滿是失落和傷感,問出此言的想法不言而喻。
“吾勸你放棄,”螣邪郎抱胸,看着赤武的目光轉向了赦生,“他要做就會做個徹底,不留一絲僥幸。”
“……”
不知誰的沉默填滿了屋子,一時無言。
“總要一試。”赤武道。
赦生依舊無言。
兩雙相似的手攥緊了被單,彰顯決心,螣邪郎看在眼裡,大笑着一手一個按住他們的腦袋,“笨小鬼瞎操什麼心,污點大将比你們倆個加起來都聰明。”
“……”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