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越朝着它走過來,它還極其刻意的向前邁了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把剛才劃拉錯誤的地方遮住,蹲坐在了上面,青越察覺到它的動作也隻是在心中笑了笑,沒有表現出來,隻當作是沒有看到。
也不知這地上的黑土是什麼東西,青越從未見過,即使她已經坐了這麼許久,但起身後衣裙上卻沒有被沾染上半分,縱使有些許落在上面,也很快如流水般滑落,不留一絲痕迹。
她朝着妖獸走去,走近了就看到地上被它圈出來的六個字,青越有些驚訝它居然還會寫字,想着以後有機會問問。
地上寫着:虛無、觀言、忘了。
能看得出來最後兩個字的力道落的極輕像是有些心虛的模樣,察覺到青越看過來的視線,這妖獸努力的擡頭挺胸,兩隻耳朵直直的立了起來,一副氣勢十足的模樣,但有了剛才一系列的互動,青越能看出來這家夥正在極力的掩飾的尴尬。
不去戳穿它,想了想剛才自己問的,它在回答她。
這裡是虛無。
它名為觀言。
它忘記了自己會什麼會有那樣的變化。
青越有些驚訝,想起自己才醒來看到這裡的時候,給她的感覺就是虛無一片,卻不想這裡真的叫虛無,可是她從未聽說過。
虛無。
縱使她翻邊所有的記憶,都找不到任何關于虛無的記載。
找不到答案就暫且擱置,再看看這妖獸說它名為觀言?
“觀……言?”青越試探性的開了口,沖着它喊道,下一刻,就看到原本還有些傲嬌坐着的妖獸,像是随口吼了一聲,算是應下來,但它身後的尾巴卻正在歡快的搖個不停,将它此刻原本的心心思出賣的幹幹淨淨。
青越半蹲下去,再次像之前那般伸出一根手指落砸半空中,随後就不動了,帶着笑意開了口:“觀言,我是青越。”然後學着觀言之前的模樣,輕輕歪了歪腦袋,在等待着它的回應。
看着眼前笑的友好,眼神中全然帶着溫柔,在等在自己動作的女子,觀言思量之後,擡起前爪,還是如之前那樣,将鋒利的爪子收了起來之就着女子的手指貼了上去,然後開口哼唧的兩聲,算作是對她自報姓名的回應。
得到回應後,青越看着地上忘了兩個字,也就沒再多問,畢竟也問不出什麼,隻得再換個問題道:“那你知道我是這麼來的?又能怎麼出去嗎?”
這次觀言沒有立刻給出她答案,仍然歪着頭看她,過了一會兒,觀言動了,它站起身子,示意青越跟着它,朝前走了幾步,一人一妖走到這放空地的邊緣位置,看着靠岸清澈見底的海水,觀言擡了擡下巴,身後伸出爪子指了指這水。
青越很快也反應過來,她本就是落入淨海裡了,此刻觀言給她的答案意思是她是從這海裡來的?
“這是淨海?”青越有些狐疑道。
觀言點了點頭,青越道:“我來的時候你該是還在昏睡的狀态,你怎麼知道我從這裡來?”
聽到青越的問題,觀言也不惱,很有耐心地在地面上劃出一個“一”字,然後将爪子放在上面點了點,看着這地上的字,青越道:“你是說到這裡的唯一一條路便是淨海。”
見她終于明白,觀言哼唧一聲,随後伸出爪子在海面上輕輕一點,頃刻間銀色光暈自它爪間徐徐漫出,化作絲絲縷縷光線落日水中,随即原本在遠處深色如淵的海水變得透明起來,随着光線在水中不斷蔓延,不消片刻整個海面都變得透明起來。
然後觀言收回手,示意青越往海中看去,青越彎腰原以為趁着這墨色散去,觀言是想讓她看下面有什麼東西。
卻不想這一看就讓她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