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她又是誰。
然而此刻沒人能給出她答案,或者說能給出她答案的觀言在此刻也陷入了沉睡。
葉明軒走近了,剛才的情緒已經整理好,他知道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有自己的秘密,但觀言師弟這秘密也太大了吧!
他很想開口問些什麼,但瞧着青越的神情好像也是不知的感覺,直覺告訴他此刻不宜多問。
還未等他先開口說話,青越起身将觀言小心翼翼的收入袖中,内裡放着的是在來南海秘境前觀言給她的一截已經枯掉的不知道他從哪裡尋來的枯木枝。
彼時觀言道:“你先将其收好,之後會有用處。”
其他多餘的話他也沒再說。
當時青越還覺得他神神秘秘的,此刻看來哪裡是什麼神秘,她低頭苦笑,或許這一切都是觀言早有預料罷了。
她能察覺到觀言此刻像是進入到那節枯枝内部,但卻又好似附了一絲氣息在枯枝上,但無論是何種感覺,她都能感覺到觀言此刻是陪在身邊的。
莫名的,青越覺得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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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從北際席卷而來的黃沙雖被觀言消除,但那懸于半空中似要低垂下來的雲層卻在逐漸加厚,一股風雨欲來的架勢。
青越和葉明軒也商量着先回缥缈山看一眼,然而這一路上卻并未入先前那般順利,不知從何時起,昏暗天幕下厚重的雲層内似有雷聲翻湧,但卻又好似在忌憚着什麼一般,不敢再想之前那般輕易的探出來,但卻會時不時透過雲層給予他們一些威懾。
頗有點無能狂怒的意思。
二人還是如同來時那般,乘坐飛鶴,但自北方卻飛來成群的妖鴉,四散于空中,無差别的攻擊從其周圍飛過的每一種飛禽以及飛器。
都不用青越和葉明軒動手,飛鶴自己就先在周圍升起一道屏障,而後長鳴一聲,周遭的妖鴉即使撞破頭都沒能近得了他們的身。
葉明軒伸手拍了拍飛鶴,說:“還以為這些養在山中的飛鶴除了吃之外不會别的了。”聽到這裡時,那飛鶴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收住了些力道,猛的向下滑落,葉明軒一個踉跄後,話鋒一轉,帶着些許安撫道:“今日一見,多謝小飛鶴保護我們。”
青越轉頭看向那些被堵在屏障後的妖鴉,片刻後,她眉頭緊皺,“有些不對勁。”
葉明軒擡頭看去,不多時也同青越一般,他将眼中的調笑收了起來,看着那些自妖鴉身上散漫而開的黑氣,心中不詳的預感逐漸增強。
靠的屏障最近的一隻妖鴉,再一次撞擊上來時,其尾翼猛的形成似一輪彎月般鋒利泛着光的利刃朝着飛鶴直直砍來。
飛鶴也被惹怒了,無數靈氣自它身上源源而出,朝着屏障湧去,不消片刻,屏障似水波紋般晃動刹那後,隻聽見一聲凄慘的哀嚎聲,剛才那隻妖鴉在觸碰到屏障的一刹那,頃刻間肉身盡化,所剩骨架最紅融成一縷黑煙,聚成一團。
下一刻,周遭所有的妖鴉洶湧着朝着那團黑煙飛去,不斷啃噬着,場面令人作嘔。
黑煙被啃噬散盡後,青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晃眼看去,那些啃噬過同類的妖鴉體型似乎要比之前都大上一些,但卻都不敢輕易再朝前靠近他們。
有了剛才飛鶴的震懾,那些原本将他們團團圍住的妖鴉散了一大半,但卻還有些不死心的仍守在他們便是,黝黑的眼中藏着的是伺機而動的兇狠。
那些飛走的妖鴉很快将目标放在了其他飛禽上,不多時,漫天皆充斥着或是飛禽或是妖鴉的聲音,血色漸入雲層,也或跌落天際,天上地下,開出一朵朵殷紅的花色。
四方而起的磅礴靈氣呈支天柱般而起,原本低垂已至半空中的暗色雲層,一點點被頂了上去,緩慢上升着,有靈氣柱不斷被侵蝕消散,接着就有更多的靈氣不斷被注入,以此彌補。
下一刻,青越和葉明軒都很熟悉的地方,那是缥缈山的方向,也似那四方靈氣而成的支天柱般,一道夾雜着絕對力量的光柱直沖雲層,以正居中央的位置,支撐着垂垂而落的天幕。
五道支天柱,似守護神一般,守着人界上空不斷往下欺壓的暗色雲層。
不止如此,在更北的地方,青越擡頭看去,那是北際,也是之前看到無規等人飛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