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仙界亦或是妖界,也都不乏有零星幾人或是妖從大荒難年間存活下來,連他們都無法感知和察覺,這其中的古怪有怎能不被注意到。
“唯一能解釋的通的或許就是因為那些活下來的,都受到重創,且就拿我在九重天上來說,我在那裡住了千百年,卻也從未見過那些前輩仙人,他們都陷入了沉睡,亦或是閉關養傷。”
“大荒難年的蚩苟延饞喘道今日,不斷吸取養分,因為那些和它用一時期的仙人或是妖都無力探查,所以這就是它這般肆無忌憚的原因。”
青越說:“除此外,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這是到目前為止青越唯一能想到的解釋,仙人無法探查,連同妖界也被入侵,除了其力量的磅礴再多的或許就是遠高于現在這些無論是仙界亦或是妖界中流砥柱的存在。
遠古大仙的虛弱給了它機會。
與此同時,青越再想到原岐說甯白芙體内的蚩也是在人界曆練時被侵蝕的,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何甯白芙體内有蚩的存在。
仙界下凡曆練的仙人和人界的相比,甚至是和修真界的修真者相比都要好上許多,對蚩而也是最好寄生的存在。
但除此外……
若是要說上界毫無察覺……
青越有些遲疑,随後她帶着試探性的伸出手指朝着上面指了指, “或許是有所勾結?亦或是達成了某種約定?”帶着一絲不确定。
一旁的觀言聽到她的話後,表情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也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用一種很深邃的目光看着她,眼中帶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
再或者就是,“天道。”青越再次開口,語氣比之前要多了些确信,不知為何,從那道天谕開始,她就隐隐有這樣的猜測。
即使那個時候觀言說它不安好心,即使自己在九重天上時受到天雷追殺,但這樣的猜測還是讓青越有些心驚。
畢竟這可是天道啊,掌管三界衆神,無一不在它之下。
但再細想無論是有所勾結還是天道,确實都有能力将蚩的蹤迹遮掩。
隻是再聽到青越這個問題的時候,觀言也還是那個表情,有些熟悉的感覺,她笑着歎了口氣,也不惱,隻是再次開口:“又是現在不能說?”語氣笃定。
觀言沒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就沒有辦法能夠阻止嗎?”青越換了個角度。
無論是仙人亦或是妖界兇獸,都不可能肆無忌憚的不顧一切。
但若是天道……還未等青越細想就聽到觀言的聲音。
“有。”觀言這次的回答倒是很快,隻是眼神緊緊的看着她,目光中帶着一些讓青越看不懂的情緒,觀言繼續說:“但不是現在。”
其他的觀言不再說,青越也無法多問。
她也知道問不出再多的什麼,因為她想了想,之前觀言說的對。
因果。
現在誰都不知道之後還會發生什麼事情,若是他們貿然插手,那勢必會強行改變因果,原本既定的軌迹被改變,沒人能承受那樣的後果。
所以她現在隻能這樣,走一步看一步,盡力斬殺兇獸,多一些,再多一些,直到結界被修複好,再之後……
青越将目光放向遠處,再之後,既然已經得到蚩的信息,那她和觀言或許應該離開修真界,去往妖界。
畢竟現在他們手中所有關于蚩的線索大部分都來自妖界,都是由兇獸本體化來,和修真界原本有的妖獸全然不同。
至于那隻從八圖城中所得的蚩,現在她還沒有太多頭緒,隻能猜測是在北際結界破損還未修複好時偷跑出來,未被發現的。
所以在大比後,希望屆時修真界的一切都能回到正軌上,畢竟……青越擡頭向上看,畢竟這三年随着從妖界逃離的兇獸不斷被斬殺,以及妖界結界在修真界諸位長老耗費心力的修補下和之前相比已經要好上許多了。
那些原本壓低的暗色雲層也在慢慢上身,回到其原本該有的位置,以及逐漸散去顔色,慢慢的恢複到天空本來就該有的樣子。
好像一切都在回到正軌上,那個她最初見到的修真界也正在回來。
“我們之後去妖界走一趟吧。”
無論是因為什麼,但根據現在來看他們都該去一趟妖界,看看妖界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古怪。
“好。”
觀言回答的很幹脆,沒問她為什麼,就隻是這麼一聲好,隻這麼一個字,在這一刻卻讓青越覺得好像無論她要去哪裡,觀言都會這樣回答,也都會陪着她。
哪裡都行,都沒有例外。
穿過耳畔的很輕柔,像無數個在缥缈山的夜晚,觀言為她推動秋千時帶起的溫柔,兩人分明坐在飛鶴背上,這一瞬間卻好像讓又讓青越回到了那個老樹喜愛的秋千上。
就他們兩個人,好像就這麼過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