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是訛上了?
“你這腳不過就是些皮外傷而已,而是血也止住了,你問我要五千,是不是想訛錢?你再這樣胡鬧下去,我馬上就去報官了!”張清華也是沒想到這婆子竟獅子大開口,本來這事就是丁香花自編自導的戲碼,為的也就是把前幾日出的幾千塊錢給賺回來。
要是花個幾百塊錢能消弭此事,花了也就花了,可這是整整五千,張清華又不是善财童子,怎麼可能輕易答應下來?
不僅僅是張清華,整個屋堂前的人也都是瞠目結舌,不敢相信。
這下,張五良更是沒轍了,他也看出來丁香花擺明了是想訛錢,要是這檔子事由着她胡鬧,以後整個張家都會效仿。
張五良把張清華叫到一旁悄聲道,“這事兒,我也知道是你虧了,你香花嬸娘的意思大家也都看得明白,要不這樣吧,這錢啊,肯定是出不了五千的,你就出個八百塊錢,我再給你出個兩百,湊齊一千給她,不然這事兒再鬧下去,豈不是讓其他村的人看咋張家的笑話兒?你說怎麼樣?”
“叔,叔,您是一族之長,你說了算,不過這錢也不能讓您老出,也就一千塊錢,我出!誰讓我今兒這麼倒黴,被她碰上了。”張清華一臉無奈,他吩咐程小小去拿一千塊錢出來,而張五良負責跟丁香花作下一步的溝通。
“一千我是不同意的,我這腿最少要五千!你看看我的腿都傷成什麼樣了,沒幾個月都下不了床,還幾個月我吃什麼用什麼!”丁香花把腿擡了起來,“大家看看,我這腿傷成這樣,是不是值五千塊錢?”
這麼一問,誰敢說話大家也都知道張清華是隊長,一開始站在老婆子一邊是因為這傷确實瘆人,可事态發展到現在明眼人早就看出是老婆子訛錢,要是此時還幫老婆子,日後保不準讨不得半點好處。
丁香花見大夥兒都不說話,一時也有點心慌,她忙放下腿,但那張嘴依舊是不饒人,對她來說哪怕是再沒理也得争三分。
張五良附在丁香花身邊道,“我說香花妹子,你這腿到底是怎麼傷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大費周章鬧這麼一出,無非就是想把那三千塊錢給賺回來,但你要賺錢也不是這個法子呀,這可是敲詐勒索了,要不這樣吧,我剛跟張清華商量了下,他願意出一千塊錢,你萬是同意的話,此事就到此為止,以後不準再鬧了,等下寫好字據簽好字,你要是還想鬧下去,我就去報官了,一旦報官,你不僅一分子都拿不到,還會被抓起來要蹲進去的,你自己想想怎麼做吧!”
丁香花眼看自己敗下陣來,已經沒了當初的勢頭,她雖是一個婦人,倒也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反正有一千也行,總比沒有要好,當即馬上答應下來,“既然族長都這樣說了,那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
于是張五良便讓張緒茆寫好字據,當場讓雙方簽字,而這時程小小也把一千塊錢準備好。
“五良叔,這錢我自己交給香花嬸娘,您看成不?”程小小畢恭畢敬道。
反正錢也在這裡,又有這麼雙眼睛盯着,自然也逃不掉,張五良沒有說話,隻是後退了兩步讓出一條路來,算作是默認了。
程小小感激得朝張五良點了下頭,就走到丁香花身邊,而丁香花雙眼發光盯着那一千塊錢,這麼厚的一紮,她這腿就是傷得再深,也是值了。
就在她正準備伸手去接錢時,程小小突然把手收回,“别急啊,嬸娘,我還有幾句話跟你說。”
“好,好,好,你說,你說!”丁香花點頭如搗蒜,隻要拿到這一千塊錢,别說是幾句話了,就是罵她一頓,她也不會有怨言。
程小小低下身子,在丁香花耳邊說着,“今兒是你在薯窖棚外偷看的吧?要是今兒你訛不到錢,是不是就打算把我的秘密給抖出來?你知道今兒跟我偷晴的人是誰嗎?”
丁香花滿腹懷疑盯着程小小,她今兒也就看到程小小跟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黏在一起,還沒看清那男人的長相,自然不知道是誰了。
“我也不妨告訴你,跟我偷-情的人正是你的好大兒,張富财!”程小小挑挑眉繼續說道,“你要是敢拿這一千塊錢,我就把張富财跟我偷-情的說出去,要死大家一起死,我又不怕你們,還有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好惹的,我也不是汪小春那個蠢婦!”
不得不說,丁香花确實被這幾句話給威懾住了,程小小這個婦人有多狠辣,她心裡是清楚的,隻見她推開程小小,“這錢我不要了,我得回家了!我兒子要回來了。”
說完一溜煙,瘸着腿跑了。
“沒事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我們村的香花啊,自從她家男人前幾年犧牲後,這兒就不太正常。”張五良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就這樣遣散了衆人。
張清華不可思議的盯着程小小,眼睛裡都是好奇,“快說說,你是怎麼說服那老婆子的?”
自家這媳婦能幹,他是知道的,但這也太能幹了吧?就随便說幾句話,省了上山塊錢?
“阿爹,我知道,我知道,不僅我知道,哆哆妹妹也知道。”張大陽興奮地拉着張清華到胳膊。
而不遠處的張哆哆卻極為不安,心想:這下完了,得罪了程小小可沒好果子吃!看來又有大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