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徒被帶了出去,雪松落領着剩下的人繼續往前走。
“打!殺!出了事宗主會給我們擔着!”
“讓你們趾高氣揚,現在動彈不得了吧!乖乖喂我們的冤魂吧!”
“休想!”
“閻羅殿不要太放肆了!”
争辯之聲逐漸擴大,謝靈籠聽出來了些許鬼修之聲,似乎是剛剛被吓退的那些個,好一個趁火打劫之徑。
“是剛剛的鬼修。”謝靈籠在雪松落身邊說道。
“嗯。”雪松落應道,抽出了奉義飛身上前。
門徒們紛紛跟上,謝靈籠自然是不遑多讓,跟在雪松落身旁。
前方有一陣金色的光,是月宮的陣修們布置的阻隔之陣,鬼修們身邊都站着一隻鬼,似是想将陣法之内的人生吞活剝一般。
除此之外,還有一全身濕冷陰氣的厲鬼站在遠處,一動不動盯着這邊。
鬼母?它怎麼在這?謝靈籠一眼便認出了那隻厲鬼的身份,是卓朝歌煉制而成的鬼母。
這隻鬼母在這,卓朝歌是否也在附近?
心裡這般想着,她說道:“那隻是鬼母。”
“嗯,我知曉。”雪松落回道。
對于這個回答,謝靈籠也不意外,閻羅殿成立這般久,鬼母又是她的母親,避免不了的争鬥之中,作為殺器,鬼母也會現身。
聽聞雪松落此言,謝靈籠也不再多語,畢竟雪松落實力強悍,心中自有數。
“先從哪一個開始好呢?”鬼修眼珠子滴溜溜轉動着,忽然一睜:“就你好了!來人,我們一起把這裡破個洞,把她拉出來!”
“是!”
被盯上的是水觀音的一位女修。
“啊!!!”
正當她拿出藍绫,要躍出去,不想連累其他人之時,鬼修手被一道白光所劃,痛呼着。
旁人皆是一愣,而後轉向了劍光劃來的方向。
千機閣的門徒齊聲歡喜出聲:“閣主!”
“雪閣主。”水觀音與月宮之人也露出釋然而寬心的表情。
雪松落面不改色,奉義靈光繞身,他看着鬼修們道:“還不走。”
手臂被劃傷的鬼修咬咬牙,他道:“雪閣主,你這是誠心跟我們閻羅殿過不去?”
“閻羅殿圍困傷我千機閣門徒子弟,于情于理,我出手教訓,何談過不去?”雪松落回道。
鬼修被噎,張口道:“你是千機閣閣主,學富五車,我說不過你,但我絕對不不會怕你!”
“今兒我們的鬼母大人在場,你們就等着少一層皮吧。”
雪松落巋然不動,千機閣的門徒更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鬼母站在原地,聽到鬼修叫它,她也隻是偏動了頭,而後又不動了。
鬼修們還在樂呵,嚣張氣焰逐漸濃烈。
“鬼母?”謝靈籠拿出自己的往生燈晃一晃,綠光乍現:“要是它不見了,你們宗主會不會要了你的命?”
鬼修看見了燈光,訇然看見了掩藏在黑暗之中的謝靈籠。
穿了一身黑衣,又處于黑霧之中,若不是這光,鬼修怕是還無法看見謝靈籠。
“你怎麼…。”鬼修嗓子被掐住似的,完全不敢多言。
就在此刻,一直站在原地的鬼母消失了,濕冷陰氣也通通消散不見,這讓剛還無法無天,目中無人的鬼修更心神無主了。
“你們等着!”鬼修憤憤一怒,帶着人撤走了。
等鬼修們一走,黑霧自然而然消退去。
“多謝雪閣主!”水觀音與月宮之人齊齊道謝。
“嗯。”雪松落淡淡應道。
“怎麼回事?!”月桂傲氣之聲從天上傳來,下一瞬人就落在地上。
“宮主!”月宮的門徒喚道。
“解決了?”水仙此時也趕到,冷淡開口。
“是的,宗主。”水觀音的門徒說着,來到了她身邊。
“我們與月宮還有水觀音的各位是偶然遇見的,那時我們正準備回千機閣,突然遇見月宮之人,他們正在追一隻冤鬼。”千機閣一名小輩解釋道:“我們本着幫忙之心,上前一同追捕,剛好又遇見了除了妖,要回水觀音的修士,之後那冤鬼就被突如其來的鬼母撕碎,還吞了下去。”
“鬼母吞了冤鬼後,召出了黑霧,我們心覺不妙才點了信号花。說來奇怪,鬼母并沒有想要殺了我們,但是在等待途中,跑來了很多鬼修,不由分說對我們動手,我們剛除過妖,還未複原,所以一時沒注意。”
“索性月宮的道友開了阻隔之陣,才有了一絲喘息,之後閣主便來了。”
“這些小鬼!下次本宮主遇見一個,宰一個!”月桂說道。
水觀音雖是端着觀音手,但此刻眸中也孕育着狂風暴雨。
“多謝雪閣主,這個人情我記下了。”月桂說完後看見了一旁的謝靈籠:“玄冥?”
謝靈籠動動鬥笠,一如既往地壓低聲音道:“嗯。”
水觀音也在看見謝靈籠之時,放柔了目光,關切而問:“姑娘身體可好?”
“沒事了,水觀音請放心。”謝靈籠友好地回道。
一縷落寞在水仙眼中劃過,她揚起一抹淺淡柔和的笑:“那就好。”
笠澤之事,他們幾人都昏迷過去,等醒後隻有水觀音跟千機閣的人來帶他們回去。
後才知曉,謝靈籠被擄,雪松落千裡追尋!
她也心急,但是還沒等她出手,雪松落硬闖閻羅殿,帶回一女子之言便在仙門之中傳開了。
她也放下心,好好療傷。
月桂倒是沒有關注這麼多,她看着自己的門徒問道:“你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