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春野武藏去倉庫走了一趟,葉絨是空手進,也是空手出,工具人春野武藏抱着需要的東西任勞任怨,總之是彼此都圓滿。
要交出的數據是由卡蓮親自挑選截取複制出去的,葉絨已經被養的動手能力退化到快成菜雞一隻了,而他也很樂意放任卡蓮做她想做的事情,就算是能量的支配也沒有絲毫吝啬過。
因為這次的意外葉絨EYEs的諸位中間又隔了層說不清的異物感,雖然做錯事的是葉絨,但EYEs的幾位總是有意無意地想要躲着他,就好像是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葉絨的事情一樣。
隻有春野武藏還和往常一樣,老是被高斯拉着來給他上課,雖然他頂多算是個助教。
過了兩天,風吹圭介率先靠近,又要每天叫他早起晨練,葉絨行屍走肉般被帶了兩天,再一次對當初答應住下來并且和他做鄰居感到追悔莫及。
就是說,這家夥到底哪裡來的奇奇怪怪的責任心!?
小姑娘是最為敏感且柔軟的,森本绫乃試探着送了小禮物,軟萌軟萌的一小團貓咪公仔,得到葉絨的回禮後立馬就黏黏糊糊地湊上去,兩個人又是最好的朋友了,她對葉絨總是有着更多的偏愛。
土井垣不太擅長交際,好在葉絨并不針對誰,坦然地接受自己造成的一切後果,漸漸地他就變得自然。
至于兩位隊長,他們兩個的心理素質一直都比隊員們高出一大截,像這種小磕碰對他們基本沒影響,雖然,他們日常和葉絨的交集也并不多就是了。
因為時常來關照一下葉絨,風吹圭介和春野武藏同進同出的時間變得比較多,兩個人相處起來漸漸地有種難言的默契。
比如當打着給要考駕照的葉絨上課補習的幌子總來找他的春野武藏不得不坐下來給葉絨講課的時候,那個讓春野武藏‘不得不’的風吹圭介就會在屋子裡晃悠。
而當他恰好停在那個曾親自安置的魚缸前,認真講課的春野武藏總能恰好地掏出一袋魚食給他,風吹圭介也會超級自然地接過去,就好像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千八百遍,兩個人已經習慣的連眼神交接都用不着了。
這種時候被迫補課的葉絨就:“?”
這倆人……
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喂了什麼成分不明的狗糧,葉絨深沉的思考了一下,默默開啟跟屁蟲模式,打算觀察一下自己私下嗑的cp是不是正試圖駛向愛的軌道。
大概是帶孩子帶的多了,風吹圭介和春野武藏這倆人對屁股後面多了個小尾巴接受良好,甚至已經适應到身上的口袋裡逐漸多出零零雜雜的小零食來,但凡有空瞥見葉絨一眼,都能順手投喂一下日益圓潤的葉小朋友。
日益圓潤的葉絨:……心情複雜……
“唔,桃子味兒?”
“不要挑剔了,今天隻有這個。”
葉絨捧着臉皺着眉,努力咀嚼塞滿嘴的一大顆軟糖,眼珠子還跟着換衣服的風吹圭介來回轉悠。
不得不說,特殊部門的男生身材都非常之優秀,起碼寬肩窄腰大長腿是齊備了,八塊兒腹肌和人魚線也一樣沒少,每天制服又捂得嚴嚴實實,雪白雪白的皮膚也到位了,簡直羨慕死個人。
當然,又不是在自個兒屋裡,脫光是不可能脫光的,有歪心思的趕緊收收眼珠子,咱不提供視圖展覽。
人類總會在某些時候争強好勝,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是會有幹架的時候,雖然今天隻是切磋戰。
還沒看過這兩位仔細打架的葉絨跟着來當個觀衆,女更衣室那裡他是半步都不敢湊過去,但男更衣室他就随随便便了。
這裡風吹圭介才穿好訓練服,裡面已經換好的春野武藏一邊整理衣帶一邊往外出,有點兒寬大的衣服大大方方地露出一片奶白的胸膛,腹肌葉絨沒看見,但被系出來的小蠻腰打量一下,完全不輸風吹圭介風姿,很好抱的樣子。
路過風吹圭介身邊的時候低着頭的春野武藏順手揪了揪他有點兒偏斜的衣帶,風吹圭介下意識一低頭被春野武藏雪白的小胸脯晃了下眼,眉頭一皺,幾乎是本能地倆手一錯直接給攏上了。
“衣服太大了嗎?衣衫不整的像什麼樣子!”
胳膊落下的時候順便瞄了眼下面細瘦的小腰,風吹圭介不知想到什麼就呆了一下,然後拳頭一握,轉身就走。
春野武藏被拽了衣服也沒有奇怪,隻是自然地又整理了一下,嘟囔道:“好像是衣服有點兒大了,不過又不是穿出去,訓練不是寬松一些更舒适嗎?而且大家都是朋友,應該沒什麼關系吧?”
更何況也沒露出來什麼,也許有點兒不雅,但也不是沒有光過膀子來着。
風吹圭介已經走出門了。
葉絨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嚼得嘴巴酸,軟糖太大顆了,嚼着嚼着又有點兒粘牙,他隻好勉強粉碎一下,敷衍着咽下去。
最裡面整理完畢的日浦晴光步履生風地走出來,路過春野武藏時停了停,伸手亮出一隻眼熟的小包裝。
“武藏,這個是你落下的嗎?我看風吹好像也拿了一顆同樣的糖果。”
淡粉色的透明小袋,裡面是比葡萄還要大一圈兒的Q彈軟糖,就連上面裹着的糖粉都是淡淡的粉色,可以說非常的少女心了。
春野武藏接過糖果:“哦,是和風吹一起買的,绫乃推薦的,說是味道很不錯。”
說着一邊和日浦晴光一起往外走,一邊順手拆掉了糖果包裝,剛好走到葉絨身邊,更加順手地就塞了葉絨一嘴糖,糖紙就丢進門口的垃圾桶裡,整個過程順暢地好像演練過一樣,行雲流水。
剛解決完一大顆糖的葉絨:“……”
淡淡的清甜,呵,又他喵的是桃子味兒。
被無縫投喂的葉絨無語地用倆手托着酸疼的臉頰跟着出門,最後出來的土井垣隻看到幾個人的背影,摸了摸腦袋,便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兩位女生出來的比他們還早,葉絨就位觀衆席的時候,早就坐在那裡的森本绫乃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他一眼,沒忍住,出其不意地上手揉了兩把葉絨的小圓臉,雖然還隔着他的手,但也目标得逞般心滿意足地往旁邊挪了挪。
嗯,并不是給他讓位置哦。
被偷襲的葉絨差點兒把塞滿嘴巴的糖加口水噴森本绫乃一臉,但是他盡力控制住了。
畢竟一想小丫頭清秀的臉挂上又黏糊又軟爛的糖渣和口水他就惡心到自己三年不想吃糖,更不要說那還是自己吐出來的,就是嘴唇上難免露出丁點兒口水沾在上面黏糊糊濕哒哒的,嘴巴裡的糖消化完之前還很難舔得到,更難受了。
森本绫乃識趣地主動躲開,葉絨便不好表達更多的嫌棄,隻好一臉郁悶地坐了下來,兩隻手大大地展開,指縫裡露着臉頰上的軟fufu的嬰兒肥,卻也在盡量包裹自己的大半張臉,防止又有誰突然襲擊。
訓練室明亮的燈光照着葉絨的影子黑沉沉的,葉絨一坐下便蜷縮起來,深深淺淺的黑灰擠在一起,像是什麼奇怪的生物在躍躍欲試着。
暫時沒有上場機會的水木忍拿了罐飲料給葉絨,而後順勢坐在了他身邊,看着葉絨的目光讓他有點兒發毛。
好在,身為大家長之一的水木忍并沒有小姑娘毫不遮掩的惡趣味,雖然她也有點兒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