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覺得熟悉嗎?那就是我們都見過,很大可能還是一起見的,但是如果是相似的人的話不會那麼模糊,所以是資料什麼的嗎?绫乃那裡有存檔可以查詢一下嗎?”
森本绫乃聞言去敲了敲電腦,然後搖頭:“不,好像沒有。”
除了那個惹人厭的大叔,他目前查詢不到别的人有着相似的臉。
提到資料,土井垣腦子裡靈光一閃,掏出自己的平闆開始翻。
因為目前隻見過河野升兩三次,又是氣質差别很大的大叔,春野武藏壓根兒沒有往别的地方想,被諸位一提,這才試圖在腦海裡對比搜尋一下。
很快,不怎麼清理内存的土井垣就找到了正确的目标,舉起他的平闆驚叫道:“原來是他!但是明明是一張臉,這差别也太大了吧?!”
就在土井垣身邊的森本绫乃第一個把腦袋伸過去,然後滿臉不可置信:“騙人的吧?這是一張臉?那個邋遢大叔有這麼帥?”
好奇的衆人已經都湊到了土井垣身邊,然後記憶回籠,想起來那次春野武藏的個人講解。
照片當然是勝利隊的大合照,除了葉絨每個人都在的那張。
穿着合體制服的新城哲夫意氣風發,沒有眼鏡也沒有胡須,正是青春絢爛的時候。
照片裡的人頭發雖然沒有過于整齊,但也是經常打理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非常俊朗,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大帥哥,就算是和大古排在一個平面都沒有遜色多少,鮮亮而光明,和邋遢淩亂還留着胡子的河野升簡直就是兩級反轉。
“怎麼會這樣?!”
森本绫乃對比着新城哲夫和河野升兩個人的照片簡直懷疑人生:“那個怪大叔原來有這麼帥的一張臉的嗎?我怎麼一點兒都看不出來?而且就算這樣看,河野大叔也真的和帥氣一點兒都不沾邊好嗎!!”
水木忍忍不住瞄了一眼又一眼,最後揉了揉眼眶,低喃道:“見鬼,那家夥是長這個樣子的嗎?” 實物與圖片嚴重不符啊喂!!
春野武藏回想了一下葉絨對新城哲夫的描述,又回憶了一下初次見面就超級遜的河野升,腦殼發暈:“不,果然還是人有相似吧?而且是不同世界,長着一張臉大概,也不是很奇怪?”
但是真的好奇怪,把這兩個人放到一起對比,他竟然也會對人生出嫌棄的感覺,好像有點不太禮貌,可是根本控制不了啊!
風吹圭介正認真地點人數,數了數照片上的人,又點了一下EYEs的隊員們,很好,兩個世界的差别足夠大,可以說毫不相關也沒什麼問題,所以河野升那張臉果然隻是個巧合而已。
得到答案的日浦晴光重新恢複了日常的淡定平和,招牌的淺笑挂在臉上,溫和道:
“好了,隻是巧合的一件小事情,畢竟河野醫師也是我們基地的一員,而且做出了貢獻,就算是性格上特别了一點,你們也不要這麼針對人家,他本人還是很好相處的。”
當然,對漂亮女孩兒是特例,同為男人的他也贊同她們的态度,因為他所說的那個一點,他真的是不止一點而已。
“針對倒是不至于吧,我們也就是私下裡讨論一下而已,沒那麼過分啦。”
風吹圭介轉了個上半身,順便把腦袋擱在旁邊的春野武藏胳膊上,春野武藏下意識地朝他靠了靠,讓他能夠得着自己的肩膀,那樣比較舒服些。
見過風浪的水木忍沒吭聲,仍是年輕氣盛的森本绫乃呲了呲牙,用表情堅決反對。
日浦晴光無視了小姑娘的怪表情,嘛,反正作為‘受害者’,姑娘們是有權利特别對待某醫師的,他不參與這種戰争。
不習慣插話這種話題的土井垣想當然沉默,至于春野武藏,他還在腦子裡理順那張臉帶給他的别樣沖擊:
不管怎麼說,差别大成這樣也實在過分了吧?!河野醫師是真的太會浪費他的顔值…啊不,也許是浪費别人的顔值,他簡直和那個詞沾不上邊。
不過說起來,也說不定他是有的呢?畢竟以那家夥對姑娘們的過度騷擾行為,還是毫不掩飾毫無廉恥的那種,要是換一張更普通的臉,他會被打死的吧?會的吧?
于是晚上春野武藏就憋不住去找葉絨八卦了,畢竟隻看臉是和他有那麼點關系的,春野武藏也很好奇葉絨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
而葉絨,葉絨正沉迷在種花家的曆史長河(其實是神話故事)裡不可自拔。
一個國家的曆史能有多長?像美麗卡那種編纂成冊都不一定有披薩餅厚的對此不屑一顧,而同樣不在意其長短的種花家,僅僅能夠記錄在冊的曆史精言簡語也能輕松砸破人的腦殼,會流一臉血的那種。
上下五千年,一個從未斷層的文明其魅力之深無與倫比,雖然由于葉絨的指代不清卡蓮提供的所謂曆史是從最早的,小說一樣的神話傳說,混沌初開故事開始的。
好吧,其實他原本是想速戰速決地針對性補充,然而當卡蓮把相關資料和視頻搜索出來,葉絨看着那些灰白色的糟糕封面卻忽然膽怯,猶豫很久,終于還是反悔,決定從起源開始,先了解一下自家的曆史長河。
曆史的專項記載其實很枯燥,尤其是古文舊版,他連字句都讀不通順,越看越頭暈,便随手擴展了一下,偏航到了場面宏大波瀾壯闊的洪荒故事流。
葉絨瞄了一眼就覺得,這個好啊,這種跌宕起伏,骨血豐滿的神話史他當成小說看也毫無違和感,而且消磨時間是非常好的調味品,中間他再努努力學些正史,學習娛樂二合一,反正他真的有的是閑時間。
由于世界過于宏大,春野武藏上門的時候葉絨還沒跳出鴻蒙洪荒等一系列的世界背景,在裡面掰着手指頭各種暈頭轉向。
對于河野升那張臉表達出強烈情緒的春野武藏令葉絨……面無表情。
一個是他已經見過正主,該驚訝該起伏的情緒都已經過去了,在一個就是,不可否認新城哲夫那家夥氣質臉蛋都很唬人,但那也不能掩蓋他其實是個逗比直男的事實。
葉絨已經看透他了,大古他們也是,就連居間惠,啊不對,隊長大人還是那個又可靠又賢惠,大度慈愛還美豔的隊長大人,他一直愛她!
擡手止住春野武藏的吧啦吧啦,葉絨淡定地說:“事實上,我已經見過那個叫河野升的人了。”
所以你可以不必着重描述他的形象有多邋遢,性格有多欠揍了,我曉得了。
春野武藏的聲音和臉一起頓住,仿佛那種信号不良的卡頓空白,然後就是茫然:“你們見過了?什麼時候?”
葉絨沉吟兩秒:“中午?還是下午來着?我不記得了,一天沒出門,都快分不清早晚了,話說你到我這裡來是下班了?天黑了嗎?”
…………
這已經不是一個無語可以表達的了,春野武藏在内心和高斯嚴肅讨論交流了一下葉絨的不合理不健康日常作息,覺得還是要想辦法給他找點兒事情做才行。
晨跑?訓練?還是帶着挂件巡邏?
當然最好的還是有人帶着他運動起來,人選上風吹應該是會答應帶那麼一兩天孩……咳,不是,反正帶個小尾巴是沒什麼問題的,绫乃也不會拒絕,土井垣那個死宅可以pass掉,負責批假的日浦隊長心胸其實特别寬廣,那麼最後就隻有……
葉絨本身了。
視線挪到葉絨臉上,春野武藏沉默着迅速挑選借口。
忽然間汗毛倒豎的葉絨:“???你在想什麼,武藏?” 總覺的這個表情的他不懷好意啊。
“啊……沒什麼,隻是忽然想到還有些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春野武藏說着就已經站起身,面色如常地笑着和他告别:“那麼,明天見,葉子。”
葉絨:“明天……見?”
見鬼的,武藏今天怎麼感覺,呃,怪滲人的?
沒有讀心術是一個遺憾,葉絨努力忽略身上毛毛的異樣,繼續心思不屬地補充他感興趣的神話故事,然後很快就陷入進去。
出于能源和習慣考慮,葉絨隻熬夜到淩晨三點,進度也終于路過史前邁入王朝更疊開始的夏商周時期,争鳴的百家學哪個葉絨都感興趣,兩隻眼睛根本用不過來。
刷完這個支線又拓展另一個支線,到最後直接頭暈眼花,腦殼裡各種串台,蘿蔔都快變成兔子味兒的了。
用腦過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并不想英年早秃的葉絨縮進被窩休息,預想着自己睡醒時已經日上三竿,無業遊民葉絨表示這真的很香。
“葉子!!!起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