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休息休息就好。”
你趕緊阻止對方想要揭開你繃帶的手,沒松開,直接揣進了自己懷裡,然後身子一歪靠了上去。
“景醬這麼久不見我想死你啦~”
“……”
你收獲到一個溫柔的摸摸。
從廚房裡出來的降谷零看到這場景,露出副就知道如此的表情。
“你這家夥不見的三天裡又跑哪去了?hiro都快要編不出借口幫你糊弄老師了。”
“哎呀呀,忍不住出了趟遠門而已,你看我還專門給你帶了米糕!”
你指了指回來路上順手買的甜點。
然而對方看都沒看。
“别以為我看不出這是從你家樓下一百米處的甜品店裡打包的。好好交代,你出遠門為什麼又不提前說一聲?”
糊弄的手法被揭穿,你面對控訴,非常無辜地說,
“我有在桌上留下小紙條呀。”
你出門時還特地處理幹淨了牆上和地上的血,用空氣清新劑驅散腥味,臨走前順帶打開窗戶散氣,也留個紙條讓他們别擔心。
“你說的就是這個?”
降谷零從褲兜裡掏出一張被揉得皺皺巴巴的紙,氣勢洶洶。
“你這寫的算什麼?就用鬼畫桃符的字寫了一句「我出門了」,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能讓人放心嗎!”
你自知理虧。
主要是當時你好不容易清理幹淨家裡的痕迹,怕寫字時低頭讓血迹沾上面,于是用最快的手速盲寫了一串字。
降谷零看着那張你留下的紙條。
“你這字一看就是匆忙寫下的,說明你這次出門毫無計劃,隻是離開前才突然想起要留言,所以随手抓了張草稿紙撕下一小部分。字迹偏斜長,像在仰着頭寫,或者盲寫,還差點寫出格。你另隻手沒扶紙,多半正扶着或抓着别的什麼東西不好松開。而且,你這紙上還有股奇怪的味道——”
你動作迅猛地一把搶過那張紙條,揉成團後毀屍滅迹。
不能在讓他推下去了!
在對方灼灼目光下,你用你最擅長的服軟方式讨好道:
“嘛,别生氣啦零醬~下次我一定會好好寫清楚的!”
降谷零冷哼一聲。
“早知道我那天就不回家,幹脆就住你那,不信還守不住你這混蛋。”
“這……還是别了吧?我又不是小姑娘,你留宿在我家毫無意義啊。況且我家就隻有一床被子,我可不想首次同床共枕的對象是個男的,就算零醬你頂着張完美長在了我審美點上的臉也不行哦。”
你看着那臉就心癢,又手欠地想要去掐一掐,還沒得逞就被對方一掌呼開。
降谷零一臉嫌棄:“滾滾滾,誰稀罕跟你睡。”
“枝和,我幫你把你沒交的作業交了。”諸伏景光說道。
你聽了一愣。
“可我一個字沒動啊。”
“你也知道你一個字沒寫?”對方無奈地歎了口氣。“是我和zero一起幫你寫完了。”
“哇嗚,你們也太好了吧!”
“晉川枝和,你不要再一聲不吭地玩消失了!”
“我保證再也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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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找到那人的親屬了嗎,赤井?”
“是黑戶。”
“那該怎麼辦?”
“……”
赤井秀一放下手裡的遺體處理同意書,幽綠色的眼睛望向窗外被皎潔月光關顧的綠樹。
沒有身份,沒有住址,沒有任何記錄。
像不存在的幽靈。
一個可能對那個以烏鴉為代表的組織十分熟悉,渾身充滿秘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