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掏出了槍,黑洞洞的槍口不偏不倚地抵到她後腦勺上。
“說說吧,都知道了什麼?”你很耐心地詢問。
你知道,你在這人面前有太多的疏忽。這都源自于最開始時的粗心大意,讓本不該被發現的東西率先暴露了出去。
果不其然,你聽到對方用勝卷在握的口吻對你說:
“我知道什麼,取決于你暴露了多少。”
“你當初突然炸毀在東京的據點,目的隻是為了毀掉被存放在裡面的紙質檔案吧,其他的不過是混淆判斷而已。”
“那裡被毀後,你一直是最高保密級别的任務目标。你很清楚,所有關于你的命令都由一人親自下達,傳到那些成員手裡的都是閱後即焚的一次性文件。而這些接觸過你檔案、見過你的人都死了,電子版中的照片也被替換,那份檔案是唯一存有你真容的。隻要毀掉它,就除了那位之外,沒人能再認識你。你也知道,那位雖然對你不會死心,但在接收到你傳達的警告信号後,也還是會立即停手,及時止損。”
“之前那幫蠢貨那麼騷擾你,你都能忍住,對東京據點不為所動,卻在那時突然出手警告,恐怕……是為了那些人。”
“是某隻努力做個正常人的小芒斯特在聰明的大貓面前就要藏不住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地銷毀證據。你會為了他們乖乖跟我回去,做出這種事情也不算什麼。我說的沒錯吧?”
她像笃定你不會對她做什麼,說話的語氣也很放松自然。隻是緊繃的後背肌肉還是暴露了内心情緒。
沒有人能真正輕松地将自己僅此一條的命放到賭桌上,更何況是你——一個陰晴不定的人間玩客的賭桌。
“……”
咔嗒
你手中的槍已經上膛。
房間内的氣氛頓時降至冰點,你們誰也沒開口。
最後,還是你先笑出聲。
“呲。”
你用一個輕飄飄的音節,輕而易舉地擊碎掉已經凍結的氛圍。
“臉都白成鬼了還想着要試探我?好吧,我告訴你,half and half。但就算這樣,你知道的也還是太多了點。”
你的出聲讓對方明顯松了口氣,肩膀有小幅度的下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