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需要上班的星期,工作日中午,你在公司的休息區小作休息時,手機屏幕上出現萩原研二的來電顯示。你看了眼四周無人,才接起電話。
“喂研醬,什麼事啊?”
電話那頭的人問你:“小枝和晚上有安排嗎?”
“沒有啊,”你十分熟練地接過話,“你們找到新店子了嗎,我們今晚上哪吃去?”
你們現在打電話讨論最多的事情就是詢問對方晚上去哪吃飯。
這也是沒辦法,畢竟最會做飯的兩人都已經走了,除掉長時間跟着跑現場混食堂的班長,剩下你們三個留守兒童都沒能點亮做飯這項技能,于是隻能相依為命結伴而行,一到下班點,就一起去照顧東京各餐館的生意。其實說白了,也還是因為懶,幾個生活不夠精細的大老爺們都覺得在外吃也能将就着過。
不過,偶爾也有特殊情況。
“班長說娜塔莉小姐叫我們晚上六點半一起去她家吃晚餐。”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愉快,顯然是在為今晚終于不用掏錢下館子而感到高興。
你聽後眼睛一亮。
“好嘞~我晚上準時到!”
有個有女朋友的兄弟可真不戳,關鍵是人姑娘人美心好又善解人意,能救人于柴米油鹽,簡直不要太完美~
然而,雖然嘴上承諾了一定會準時到,當天晚上你還是在時針逐漸走向羅馬數字“八”時,才緊趕慢趕地摁響了本間家大門的門鈴。
來為你開門的人見到你後就開始抱怨嚷嚷:
“我就跟hagi說,你這家夥嘴裡的準時肯定沒準吧,瞧瞧都幾點了你才過來,我們等你等得餓都快餓死了——”
“诶呀呀,我知道錯啦~”
你一把擠開杵在門口擋道的人,從吹着寒風的屋外進入溫暖的屋内,在玄關處一邊飛快地換鞋一邊熟練地解釋,
“我這幾天都比較忙,之前小組的提案剛剛過初審,到了最後的敲定期,後面要通過層的決議。我現在能從公司裡溜出來跟你們一塊吃飯已經很不錯了,我那些可愛的同事們可都在公司裡加班加點呢。”
“行行行别廢話了,趕緊進去,就等你了!”
松田陣平推着你往裡走。
亮堂的客廳裡,穿着居家服的伊達航在拿着遙控器換台。見到你,他立馬放下手裡的蘋果,朝廚房的方向迫不及待地大聲喊:
“小娜!晉川終于到了,我們可以吃飯了!”
“晉川君來了?”
聽到男友呼喚、屋子裡唯一的女士端着餐盤,從廚房裡走出來,笑吟吟地招呼大家,
“那大家快來入坐吧,我去把菜都端上來。”
早就饑腸辘辘的卷毛立馬拉開把椅子坐到了不算大的餐桌前,另個也同樣餓壞了的警官連忙赤着腳進廚房幫忙端菜。
從衛生間出來的萩原研二從餐桌上取了幾張抽紙去擦濕漉漉的手。落座時,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坐在對面的你。
“诶,小枝和,”萩原研二疑惑地叫你,“你今天沒有打領帶嗎?”
你伸出手摸了摸空蕩蕩的襯衣衣領。
“喔,可能是午休時覺得不舒服就扯了下來,落在公司了吧。”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說。
對方顯然也習慣了你的遲鈍,并不驚訝,隻是忍不住數落你的丢三落四:“太粗心大意了啊小枝和,上一條領帶也是這麼被你無意間給弄丢的。”
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嘛,也太細心了吧研醬?說實話,我都已經忘記我上一條領帶是怎麼丢的了。”
松田陣平用竹筷敲了敲你腦殼。
“你這腦瓜子還能記住點什麼?”
你:“……”
你無語地揉了揉被敲疼的地方,對這人的熟練作案技術不想再說什麼。
今天的晚餐很豐盛,做了一桌的海鮮。娜塔莉的鹽烤秋刀魚是拿手菜,盤子剛端上來,就一人兩條被分了個幹淨。
吃到最後你實在撐了,嘴裡咀嚼都放慢了很多。
然而,另外三隻大猩猩還在掃蕩餐桌,娜塔莉小姐已經因為食物少了不夠吃,又回廚房加菜。
明明公司聚會時,你的飯量在衆人之中還顯得正常偏多,比正常男性飯量多了小半碗。可當跟這幫人坐一起吃飯,你總感覺自己的飯量實在上不了台面。
你默默擱下了手裡的筷子,坐旁邊消化嘴裡沒咽下去的食物。
伊達航沒關的電視已經重播到了新聞部分,電視機裡的主持人說話語調平緩,吐詞清晰地念着新聞稿。
“距離上次事情已過去五天時間,金森集團由于涉嫌走私一事,近日裡股票大跌……”
“金森集團涉嫌走私?”
聽了一耳朵的人疑惑地重複了遍這句話,“我記得,這家公司已經在東京成立三十多年了吧?”
伊達航架了一筷子菜塞嘴裡,搭話說:“松田你都不看新聞?具體已經是上周發生的事了。”
“這幾天都沒時間啊,我們隊最近在搞什麼整體考核訓練,每天累得半死才放人。”松田陣平問,“班長,這到底怎麼回事?”
伊達航于是就講解說:“是金森集團的社長金森二太郎在上周六晚上,被發現于酒店遇害。金森集團在第二天被人匿名舉報,遭到警視廳搜查二課調查,目前斷定有走私嫌疑。”
萩原研二聽完就疑惑問道:“新聞裡不可能說這麼多,班長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