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你進入一家被組織作為地下聯絡常駐地的酒吧,掃了一眼後,在吧台的方向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你從經過的酒保的托盤中順手取走一杯威士忌。
晶瑩剔透的冰球碰到玻璃杯發出清脆聲音,你坐到酒吧的吧台椅上,望着酒櫃裡滿目玲琅的酒瓶,用自己的杯子與一旁人的碰了碰。
“叫我來幹嘛?”你喝了口杯中的酒後,問道。
女人的聲音不鹹不淡。
“前幾天,在南邊的倉庫裡死了個中央情報局的人。”
“是TOP1抓的?”
“據說是被一名組織成員反殺。”
你不感興趣地“哦”了一聲。
“跟我說這幹什麼?”
貝爾摩德喝光了杯子裡剩餘的酒,先不答,反問了你一個聽起來毫不相幹的問題:“你猜我今晚遇見了誰?”
“我怎麼知道,”你轉頭看向她時挑了挑眉,随口答道,“你的老相好?”
女人将自己空了的酒杯朝前一推,跟酒保說:“來一杯Scotch Whisky。”
“……”
“或許,”
她回過頭看你,唇角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用打趣的眼光凝視着你,以狀似調侃的語氣不緊不慢地詢問道,“你更喜歡波本?”
“……啧。”
你撇開視線,神色淡淡地說了句“無聊”,又喝起了酒。
琥珀色的液體還沒流到嘴邊,幹澀的嘴唇先不小心碰到了杯中正在融化、散發寒氣的冰球,像被凍傷般立馬分開。
“看來你都已經知道了。”
貝爾摩德見你在聽到這些後面色如常,幽綠色的眼睛又觀察你片刻才緩緩移開視線。
“所以,這就是你這三年堅決不在日本區執行任務的真正原因?”她說着疑問的語句,卻是副了然的模樣。
在她的話音落下時你擱下了酒杯。玻璃杯不輕不重地落到大理石做的吧台台面上,冰球不停在琥珀色的液體中四面碰壁,發出的聲響不斷。
“直接說吧,想怎樣?”
“你知道琴酒要是知道這件事後會有什麼反應嗎?”
“開個條件,趁我打算讓你知道原來嘴巴也能徹底變成擺設之前。”你的聲線裡沒有感情。“聽說你因為幾箱黃金的任務被FBI抓住馬腳——一支掉落在地的淡金色簽名筆是吧?屬于女明星莎朗·溫亞德,是在某次頒獎典禮上主辦方為其專門定制的紀念性伴手禮之一,未公之于衆。”
你的話一出,瞬間掐住毒蛇的七寸。
貝爾摩德眯起了眼,冷冰冰地看着你:“你怎麼會知道?”
在對方突然轉變的态度中,你笑不達眼底,唇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很淺的弧度,看起來似笑非笑,卻語調明快、一臉理所當然又十分坦然地說道:
“當然是因為我時刻都在關心你呀,親愛的。”
“……”
“你一定有想辦法潛入過FBI的證物室。”你開始誘導性地向她抛出條件。“但什麼也沒找到,因為東西已經被那些人單獨放置到了一個極其特殊的地方,并且你目前還無從得知那地方的具體位置。我知道它在哪。”
對方沉默了。
片刻後,她才冷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