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皆習之,魂往必釋些。
歸來兮!不可以讬些。”
一張十足俊秀的臉哪怕是穿着青黑色的樸素道袍也壓不住,配着亘遠的曲調,倒像是個未着戲裝的青衣。一曲未完便被止住,外唱下去天都要黑了。木辛向四方各抱了一拳,輕聲說:“獻醜了。”
“确實醜……”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嗯?!”木辛嘴比腦子快,等他反應過來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掐了自己一把,是真的疼,這祖宗真醒了。
“有什麼好稀奇的,”尋春低啞的聲音章示着他許久沒有開過口,裡面充滿着無奈,“你吵到我了。”
又是端茶遞水,又是加衣關窗,木辛忙活了好一陣,他亮晶晶的眼睛絲毫不加掩飾的高興,“吵點好啊,吵點好,半死不活也給唱醒了,一會兒我就給祖師爺供香去。”
尋春記得最開始木辛是不大樂意救自己的,救了又說不能過度插手他人因果,到了現在已經發展成要為自己逆天改命的架勢了。“你又救我一次,我下次還你。”
“唉!兄弟之間哪用說這些,”木辛是個沒什麼負擔的人,一開心就手舞足蹈的,他混迹在人群裡賣雜耍再适合不過。“我當初救你是覺得我們倆有緣,你看,這一路走來全是緣分,天定的事哪說得上還。”
見人又開始不搭話了,木辛湊過去用肩抵了抵将人搖回了神,問:“你什麼時候醒的?我剛剛說的那些你都聽見了?”
那些咿咿呀呀的曲調其實并沒有聽的真切,悠揚的曲調其實在某些時候聽起來很空靈,尋春便将最先記住的那一句算做醒來的時候,“流金铄石。”
“那不是醒了很久了,你說不出話?”木辛不愧是救尋春幾次于水火的人,深知其性,連明明早就醒了卻沒有打斷自己的原因都猜到了。他便又将之前尋春未聽見的話再複述了一遍。
“就着與先帝一起打拼的事迹來說,老侯爺威名尚在,皇帝不會動他們,但他們家是絕計不會再讓另一位公子也離開的,隻要他老老實實在将來承襲了侯位就可以自由行動了。”幺子自當備受溺愛,顔望輸就輸在,他在這個年紀還沒有把他的名聲搞壞,以緻于他大哥跟姑娘私奔後他還能作為備用頂上去,還能不讓家族蒙羞。
木辛摸摸下巴一臉深思熟慮,認同的點點頭說:“這麼說來,同樣是繼承家業,我反而不是最慘的了。”起碼自己是第一人選且是自願的。
現在撈兄弟是撈不出來,但山不過來,我去就山,想起之前就在傳的消息,恰逢尋春又在這裡,木辛把手一拍做下決定。“過幾天你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去皇城找他,等新年過後就會為二皇子舉辦婚禮,新年時我又要準備祭典,要忙好久,時間上不湊巧隻能先去玩玩了。”
尋春聽他興緻高昂就頭疼,每回都這樣,擅自就算上了自己的份,“你别跟我說你不知道我前段時間去過皇城。”
木辛點頭卻不以為意的說:“知道啊,那又有什麼關系。上次你又不是去玩的,這次我們純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