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的粉絲普遍都知道他背景雄厚,畢竟一年拍不了幾條片,還能開布加迪出門的肯定不是等閑之輩。節目播出後,秦澈家的宅子更是引起熱議,甚至未曾露面的秦靖川也成了話題中心。
[感覺叔叔也是個很有品味的人,你們看到他的衣櫃了嗎,這個穿搭妥妥成男。]
[還有那個撸鐵器材,推力100kg,這肯定不是澈寶推的。]
[不敢想象叔叔的身材有多好,流口水.jpg]
秦澈被搶了風頭,手機一扔撲到秦靖川身上又啃又咬。這人怎麼這麼煩,都沒出鏡就把他的粉絲勾得神魂颠倒。
秦靖川任由他在身上作亂,拿起旁邊的手機,越看越不對勁:“她們叫你寶寶?”
秦靖川幾乎沒有社交軟件,沖浪知識少得可憐,看着評論區皺緊了眉頭。叫寶寶的,叫哥哥的,甚至還有叫老公的。盡是些乖嘴蜜舌。
秦澈滿不在乎:“她們叫着玩兒的。”
秦靖川暗自咬牙,他以這個身份,這個年紀,亂吃些飛醋顯得無厘頭。幹脆把人掀翻,大手熟練挑開上衣下擺。
秦澈猛地按住衣服裡的手,吓得瞪圓了眼睛:“哎,有鏡頭啊。”
秦靖川一把扯下羊毛衫,把鏡頭擋住,整個人如山嶽般壓下來。
秦澈濕着睫毛,自下而上和秦靖川對視,頰邊浮起一層紅暈。秦靖川将他拉起來,進去了,門外突然響起拍門的聲音。
這門鎖根本是壞的,但朵朵還是禮貌地敲門征求同意:“小秦哥哥,你看見朵朵的發卡了嗎?”
秦澈頓時渾身僵硬,秦靖川也跟着頭皮發麻,拍着他的臀部催促:“放松。”
秦澈根本放松不下來,雙方都疼得不好受。秦靖川出聲道:“你去碗櫃裡看看。”
朵朵在碗櫃裡找到發卡,心滿意足跑開了,沒多想為什麼喊的小秦哥哥,說話的卻是叔叔。
秦靖川又大刀闊斧活動起來,還得是土炕抗糟,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結束後秦澈又挨了疼,又挨了吓,縮在人懷裡直哭。秦靖川有種打野食兒的刺激,一邊哄着人說再也不了,一邊尋思着這事兒還是得多換地方,這小孩敏/感得跟頭一遭似的。
第二天秦澈照例去瓷窯拍攝。楊進忠見他一清早就蔫頭耷腦的,不太滿意:“三輪兒,年紀輕輕就虛啦?”
秦澈懶得跟他擡杠,今天他要重新畫圖,刻胚,壞的那個是沒法修了,他要做個新的出來。
木凳子坐得人難受,他忍不住問:“楊師傅,有墊子嗎?”
楊進忠嫌他嬌氣,還是從屋裡翻了軟墊出來。但秦澈還是不能久坐,幹一會兒就要站起來,看得楊師傅納悶:“你這不像虛了,倒像是……”
“您老消停一下吧!”秦澈打斷他的話。
下午秦靖川開完視頻會過來,鼻梁上架着眼鏡,秦澈隻掃了一眼就低下頭去:“斯文禽獸。”
“做什麼呢?”秦靖川問道。
秦澈神秘上了,遮遮掩掩不讓看。
秦靖川從鎮上的酒店裡給所有的作坊工人點了下午茶,端着一盤點心去投喂秦澈。秦澈就着他的手指一個接一個停不下來,吃得嘴角油光還要秦靖川追着擦。
他重新塑的泥胚剛完工,莫比烏斯環比第一次更像樣了,楊師傅連連點頭,這孩子看着嬌氣又懶散,其實悟性不錯,學東西上手很快。他湊近秦澈問道:“那大老闆是你什麼人?”
秦澈心想這老頭真夠八卦的,敷衍道:“我老闆啊。”
楊進忠搖頭:“我看不像老闆,像家長,就是歲數年輕了點。”
秦澈好奇道:“您怎麼看出來的?”
“你挺依賴他的吧,”楊師傅說道,“雖然不搭理人家,但一個下午都圍在人身邊轉呢。”
一個做陶的觀察力這麼強,秦澈像被捏了下軟處,倆人都不搭理了。
泥胚塑好後又等了兩天,先素燒,再上釉,最後開窯的時候秦澈在爐邊守了一晚。這一爐都是大件,他那個小玩意夾雜在其中,上的純黑釉,竟然流光溢彩格外奪目。
楊師傅陪在一邊,見秦澈的臉上映着彤彤火光,是發自内心的高興。他問道:“能介紹下你這個大作了嗎?”
秦澈坦然道:“其實這是一個莫比烏斯環。”見老頭不懂,他比劃着進一步說明:“你看,就算兩個人站在一正一反兩個面上,隻要走下去,終于有一天會相遇的。”
哦呦,楊進忠懂了,故意臊白他:“這是送對象的吧,小夥子花花腸還挺多。”
背對鏡頭,沒有第三人在場,秦澈承認了:“是。”
楊進忠問:“那姑娘也看節目嗎?感動壞了吧。”
“他沒時間,不看這些。”秦澈笑眯眯地把他的環拿起來,用事先準備好的工具黏上卡扣,變成了一枚胸針的樣子。
楊進忠看着他笑,那笑意卻總像夾雜着别的情緒。大門處傳來響動,秦靖川披着晨光出現,他剛結束跟美國合作方的會議,臉上還帶着倦容。
“怎麼樣?”他問道。
秦澈轉身,把胸針放在他胸前比劃:“還算順利。”
秦靖川站着沒動,任由他找到合适的地方戴上了。秦澈送個東西太難得,追溯到上一次大概是中學時期的手工作業——那隻紙折的□□在秦靖川辦公桌上趴了大半年,後來差點被保潔阿姨扔掉,就被秦靖川收進了櫃子裡。
他低頭撫摸那枚胸針,多用點力都怕碰斷了似的:“怎麼想起做這個?”
秦澈的回答和小時候差不多:“師傅讓做的啊,大家都要做。”
他又補了一句:“你不喜歡?”
秦靖川看着他别扭的小孩,那溫柔像是能溺死人:“我很喜歡,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