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了梅洛普?還跟莫芬打了一架?”鄧布利多有些好奇。
“當時隻是看那個白癡不爽,而梅洛普,她其實比我妹妹還小一點,她幾乎不會魔法,也沒去上學,天天在家受那兩個精神不正常的老光棍的氣沒瘋已經很好了。”埃德蒙聲音有些低沉,他看着眼前的老房子,眉頭又皺起來了,“其實我是有些後悔的,那天說起來是幫了她,但也是害了她,要是,直接帶她走,可能她也不會被父兄打得那麼慘。”
鄧布利多看向他,拍了拍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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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埃德蒙再一次見到梅洛普的時候,她在那老宅的二層,嘴角有着瘀傷,眼角也青紫,隻是這次他是跟着傲羅來的,不過他并不是傲羅,他當時是麻瓜事務辦公室的見習巫師,所以跟着他的上司一起過去。
那的确是個刺激的場景,老岡特雖然長得不好看又矮年紀又大,但身手敏捷,還沒聽他們說完,就抓起魔杖直接跳了起來,對着他們一頓輸出,嘴裡嘶嘶嘶地說着蛇佬腔,不一會各種各樣的蛇從角落裡鑽出來。
他們從屋内打到屋外,埃德蒙護着自己的上司,躲開了好幾道攻擊和地上蛇,爆裂的魔咒相觸的聲音以及各種顔色的光吸引了麻瓜的注意,先是此起彼伏的狗叫再是陸陸續續開啟的燈光。
埃德蒙沒有多想,将被蛇咬了的上司安置在一個穩妥的位置,先是用守護神聯系了聖芒戈的外派醫師,并封鎖了他們的逮捕現場,後又趕忙用隐身咒去附近的麻瓜家庭快速消除記憶,回來之後帶着上司離開那裡,那個時候,岡特父子都被逮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擡頭看到了梅洛普,即便隔着污泥和藤蔓,在昏黃燈下,他能看到的依舊是平凡的臉,即便樓下依舊打成了那樣,即便被捕的是她的哥哥和父親,她依舊是眼睛也沒眨地在上面看着這一切。
“之後我知道的是老岡特被關了六個月就回去了,莫芬要更久一點,在我升職前,我回來看過一次岡特老宅,不過梅洛普也不見了,之後,我就派駐到了海外。”埃德蒙拍了拍褲腿上的灰,說,“他們家留了什麼下來我不太清楚,那個挂墜我也是後來才想起來是岡特那個老頭子那見過,原以為伏地魔可能是對霍格沃茨感情深所以,又是挂墜又是冠冕,但如果梅洛普是他母親,”埃德蒙停了一下,“你再說一次湯姆姓什麼?”
“裡德爾,他叫湯姆·裡德爾。”鄧布利多好心遞了杯茶給他,“那你可能也不知道後來裡德爾家被滅門了。”
埃德蒙眯起了眼睛,看了鄧布利多一會,長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他們全家都死了,但我一直以為是麻瓜幹的。他們那家子人”他頓了一下,“怎麼說,都不是善人,他們有錢,據說和倫敦那也有些關系,不過為人卻是跋扈的很,和很多這的住戶都有矛盾,這畢竟是鄉村,很多人受不了他們的頤氣指使。”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覺得我們需要來這?别告訴我你覺得天氣好,吃飽晚餐需要出來遛彎,或者突然對自己的學生的老家産生了興趣。”他停了一下,“那個老裡德爾不可能會喜歡梅洛普,他隻喜歡那些特别美豔的姑娘,而梅洛普絕對不算是美豔,他們還能有孩子?”
“沒有愛情也可以有迷情劑。”鄧布利多冷靜地指出。
“哦……我很抱歉。”
“湯姆選擇那個挂墜盒應該不是意外,那畢竟屬于岡特家的傳家寶,而我最近剛好看了幾本麻瓜的偵探小說,覺得童年的确對他影響很大。”鄧布利多說,“你不知道的是梅洛普身無分文、在孤兒院生下了湯姆,還把挂墜當了。”
“挂墜當了,身無分文?”埃德蒙眯起了眼睛,有些疑惑,“……那個東西就算把什麼的寶石全扣掉單看做工就值50加隆,遑論曆史價值,至少幾百加隆,上千也不是不可能,”埃德蒙皺起來眉頭,“那時候,在麻瓜的戰争年間,相當于是黃金,即便兌換成英鎊,她也可以花上很久,怎麼會身無分文呢?”
“10個金加隆,她隻賣了10個金加隆。”
***
埃德蒙在轟開那扇釘着蛇的木門時,給自己擋了一下,拉住鄧布利多沒讓他進去。
随着門打開後,裡面更是破爛一地,一股子陳年老灰味更不要提地上還有些死掉的蛇,還有一些酒瓶子。
“該死的,”埃德蒙一腳踢開了一個酒瓶子,轉手就抽出魔杖想用清潔咒把這房子清理一遍,但是又怕影響到什麼,鄧布利多倒是沒在意,神情鎮定地走了進去地上有些黏,他們注意到門口就是廚房,水池裡堆積的鍋碗,上面時不時有些黑色的蟲影爬過,埃德蒙這才意識到腳底下發出的聲音可能也不一定就是破爛的木地闆,也可能是蛇皮或者蟑螂。
“所以伏地魔是後來得到了挂墜,你大概也知道他怎麼得到?”埃德蒙将照明咒(lumos)點到最亮,“小心點,那邊有些蛇蛻,帶點回去給莉薇,可能還能做點魔藥呢。”他随手摸出個繡金線的袋子,挑了幾個完整的放了進去。
“我上樓看看。”鄧布利多還在樓下屬于莫芬的房間裡檢查着什麼,埃德蒙決定上去看看,也許樓上會不一樣。
樓上的确不一樣,腳下的木闆十分破爛,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踏空,空間很狹小,兩個老頭兒小心地在上面走着,上面有兩個房間,一個看起來幹淨點兒的應該女孩子住的,埃德蒙走了進去,看到了那扇窗戶,也就基本确定了這是梅洛普的房間。他仔細看了看,雖然說是稍微幹淨點,但是裡面就一張需要床腳墊石頭的床、一個沒有櫃門的櫃子、還有一張基本不能被叫做桌子的桌子,上面攤着一本破爛的本子,他走過去看了看,發現用了強力膠根本扯不下來,于是就随便翻一兩頁,上面寫了許多她多麼迷戀裡德爾的大公子。
“……他路過了這,他又路過了這,噢,他是那樣的完美,光是看着就知道他的黑發一定是好聞的……”
“……他對我笑了,梅林啊,他對我笑了!也許我也是有機會的!……”
“……這個杯子我一定要藏起來,這是他喝過的杯子……該死的,莫芬又要折磨我了,我不能讓他告訴父親……”
“混蛋……混蛋……”
“太好了,他們被抓走了,我自由了。”
埃德蒙走出房間,看到了另一個房間,應該是屬于老岡特的,畢竟鄧布利多剛剛還在莫芬樓下的房間裡。
他在踏進去的時候,就有一種不詳的感覺,一種黑暗的不詳仿佛凝結成了實質,他手腕上的镯子亮起了紅光,自從那場大戰後,這個镯子已經很久沒有亮起來了。
“阿不思,”他喊道,“我覺得應該在這,無論你要找什麼,應該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