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吃飯了。”魏樹說着,把兩個陶碗放在了桌子上,一個陶碗裡裝有四五根細小的紅薯,另一個陶碗裡裝有半碗的開水。
魏花坐在屋門口的小草凳上,無精打采的瞅了一眼魏樹口中所謂的“午飯”,蔫了吧唧的開口道“好,我去洗手。”
魏花慢騰騰的起身,頭還暈暈的痛,她晃晃蕩蕩的挪到水井邊。水井邊放着一塊平坦的一平米左右的大石頭,石頭上放着一個木盆,木盆裡裝有清水,那是剛才魏樹給她用木瓢給她舀的。
如今是四月初,天氣不算熱,即使是在中午,井水仍然有些涼,魏花的手伸進木盆裡,冷不防之下被涼水冰了一下,她打了個冷顫。該死的,魏花咒罵一聲,趕緊在水裡随便涮涮,算是洗好了手。
回到屋子裡,魏樹正拿着一個細小的紅薯啃,看到魏花進來了,魏樹把裝有紅薯的陶碗往魏花這邊推了推。魏花見狀,拿起一根細小的紅薯,然後把陶碗中剩下的三根紅薯推給了魏樹,口裡道“我頭還暈着,吃不下,剩下的你吃了吧。”
聽到魏花這麼說,魏樹幹瘦幹瘦的小臉上頓時露出擔憂的表情“姐,你沒事吧……”魏樹說着,眼裡冒出淚水來,他就魏花這麼一個親人了,要是魏花出事,他咋辦?
魏花見狀,忙安慰魏樹道“放心吧,姐命硬着呢,沒事!”縱觀以前看過的所有穿越文,還從來沒有一穿過來就死去的倒黴蛋,所以她應該也沒事兒的。
柔聲安慰了魏樹幾句,魏花把手中那根細小的紅薯給吃了下去,吃完之後端起桌上放着的半碗開水咕咚咕咚灌下去,肚子便有些飽了,魏花揉揉肚子,搬着草凳坐在院子裡曬太陽。魏樹見此,把他和魏花用過的碗在水盆裡随便涮了一下就算是刷好了,然後他搬着凳子來到了魏花身邊,和魏花一起曬太陽。
魏花感慨,其實做飯沒油水還是有好處的,刷碗很方便。
“姐,大伯二伯不會再來咱們家了吧?”坐在魏花身邊,魏樹擔憂的問。
“沒事兒,來了也不怕,有姐在,姐不會讓他們奪去咱家的麥地的。”魏花說着揉了揉魏樹的小腦袋。
“可是姐,你昨個兒被大芳姐給推到在地撞傷了頭……”魏樹憂心的注視着魏花腦袋上的白紗布,欲言又止。
“沒事兒!他們敢再來,姐把他們全打出去。”魏花說着起身,在院子裡開始尋摸着趁手的物件,看到院子大門後面有一根平時拿來頂門的棍子,魏花眼前一亮,她走過去把棍子拿在了手中。
木棍有一米多長,嬰兒手臂般粗細,她拿在手中掂量了掂量,随手耍了幾下,恩~不錯,魏花對這個兵器很滿意。
魏樹見魏花耍棍,頓時驚呆了,他跑了過來,扯着魏花的袖子道“姐,你啥時候會耍棍的?”
“早就會的,隻是沒在你眼前耍過。”魏花這話音剛落,“咣當”一聲響,她家的院子門便被人粗暴的給推開了。
魏花家的院子門是兩扇木門,門被人從外面粗暴的推開,兩扇木門差點撞到魏花和魏樹的身上,魏花拉着魏樹急後退一步,然後條件反射的擡起一腳踢在門上,門又朝着外面而去。
“嗷!”外面傳來一聲慘叫,門撞到人了!
魏花拉着魏樹走了出來,院子門外站着三男四女,其中一個女的正在捂着額頭叫疼,另外一個女的正在安慰她。
看到眼前這一幕,魏花笑了“喲,這是怎麼了?”魏花說着晃蕩了一下手中的木棍。
“小花!剛才是不是你踢的門?看看都把你芳姐撞成啥樣了!”其中一個瘦小且一臉刻薄相的中年婦女對着魏花大叫。
“是我踢的門,誰讓她剛好站在門口,她活該。”魏花絲毫不懼兇神惡煞的婦人,笑嘻嘻的道。去别人家不敲門直接粗暴的推開門,看看,報應立馬來了不是。
那婦人聽見魏花這樣說,頓時怒了“小花!你還想挨打是不是?!”
魏花聞言挑眉,一隻手揮了揮木棍,另外一隻手對着那婦人勾了勾手指,挑釁道“那你來呀。”
那婦人聞言頓時朝着魏花沖了過來,魏花一手把魏樹攬在身後,另外一隻手猛然把手中的棍子往前一送,木棍剛好抵在了那婦人的胸口處,魏花的力氣很大,那婦人沖不過來了,她身形止住了。
魏花見狀冷笑一聲,手中木棍快速往下,朝着婦人的大腿敲去,哼,敢來欺負她們這對孤苦的姐弟,看她不敲斷這婦人的腿!
“嗷!”又是一聲慘叫,那婦人捂住腿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她疼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滾。旁邊的幾個男女見狀,忙把那婦人拉了起來,讓她試試還能不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