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小,可以說是她那個在塔樓頂上的房間幾乎是一比一的複制過來了,隻不過床不是四柱床了而已,房間配色也比塔樓上的那個房間要更深。“環境不錯,謝謝你教授。不過話說,斯内普教授,不在嗎?”
“他有事不在,好了,黛維萊德,明晚我有個和你姨媽姨夫,還有哈利的約會,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我希望你也來。”
“我這個樣子能來嗎?”她有些欲哭無淚,現在的她又聾又啞,跟殘廢沒什麼區别。“他們不會高興見到我這個樣子的。”
“但是鑒于話題的嚴肅性,我希望你還是在場的。哈利也會希望你來,黛維萊德。看似是一個人的單獨行動也會牽連到很多人,之後,我也會将你引薦給斯拉格霍恩教授,那之後,你就需要自己把握時機了。”他的目光幾乎徑直穿透了黛維萊德,看向一個貌似不存在的人。
斯萊特林的前院長嗎?她偏偏頭,迎着鄧布利多的目光,回了一個飽含深意的微笑。
深夜,
黛維萊德搬進了自己的新房間,斯内普并沒有回來,她也樂得清閑,熟練地撚開了電燈,帶着自己的毛毯蜷縮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翻開了那本承載了所有信息的筆記本。
筆記本的内頁早已泛黃,看得出年代久遠,裡面大多都是日期,和一行小字的注解。
1972.12
近來巫師在麻瓜界活動猖獗,但未造成任何傷害。他們借假期為掩護,在倫敦,曼徹斯特等城市活動。
1973.1
魔法部并未對此放在心上,他們似乎認為更重要的事情是對付伏地魔,而且這些活動并沒有造成傷害。
1973.4
有人比食死徒更希望有一場戰争。
下面緊接着有一條用紅色墨水寫成的批注,“一個組織,暫且不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很顯然并不是以和平為目的。”
1973.6
他們組織的很好,我們查了很久都沒有他們的信息,這群人似乎很善于隐藏自己。
黛維萊德翻看了一下,這些信息很多不是鄧布利多的字迹,是他委托了誰在調查嗎?“很善于隐藏自己?”,意思是不容易被注意到的群體吧,這倒是和斯科特當時所說的東西很符合,就在她疑惑的時候,門咔嗒一聲被人推開了,斯内普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看到她坐在沙發上一時間也愣住了。
“哦,今天下午剛醒然後鄧布利多教授讓我搬進來了。”她趕緊抓着魔杖在空中寫了一行字。
斯内普看着她,半晌後,才拿着魔杖在空中寫道,“還聽不見?”
她遺憾地搖了搖頭。
“也算個深刻教訓了。”
黛維萊德撇撇嘴,默認了他的說法。相顧無言了一陣後,斯内普寫道,“早些休息,晚安。”
“晚安。”她目送他利落地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莫名松了一口氣,突然變成近似與同居的生活後感覺整體氣氛忽然都尴尬了不少,明明之前他們一天呆在一起的時間也該死的不短。
換做是平常,克裡斯汀那幫家夥早該起哄了。
“滴滴——”身旁的wizard chat如同抽風般震動起來,她一把摁住,縱然她聽不見說不了話,也知道這個時間隻有誰會給她打電話,果斷摁下拒絕然後留下一句,“打字。”
對面沉默了,半晌才寫完:“幹什麼,不接我電話。啧啧,不會是在——”
“暫時失聲了,高興嗎?”
“啊?”隔着屏幕,黛維萊德都能感覺到克裡斯汀那震耳欲聾的沉默,“哦,我本來想過問一下你咋樣了,聽鄧布利多教授說你昏迷了......我還在想你幹啥了能把你自己弄昏迷呢?”
“我不會告訴你是因為一個壞掉的門鑰匙我掉進了深海裡溺水了,運氣好撿回一條命,但是感冒了,怎麼,你想聽我的超絕氣泡音嗎?”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黛維萊德盡量讓自己說話的口氣看上去随意些,因為不知道克裡斯汀旁邊有沒有人監視着,她盡力讓兩個人的聊天記錄看上去像是閨蜜兩個人聊天然後在不經意間套出了很多信息的樣子,信息也都是半真半假的,她如果負責滿嘴跑火車的話,那克裡斯汀需要考慮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
“話說你不是要留校嗎?”
“對啊,今天剛給安排了去當魔藥課助教,天殺的來了個新教授來教魔藥,架子特别大,說沒有助教分擔工作外加漲工資不來——為我祈禱吧。”她寫道,“猜猜我跟誰一個辦公室?”
“我院長,不會吧?”
“恭喜你答對了——獎勵你一個炸掉的坩鍋。”
“唉,鄧布利多教授的安排真的是,太棒了呢。”
真的很棒,棒呆了——她還是忍不住腹诽,繼續寫道,“哦,今年唐克斯也會在霍格沃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一起聚聚吧?艾薇估計會很忙,我想就我們三個吧。”
“啊,求之不得。不過我覺得你現在問這話還是太早了。”
“嗯?此話怎講?”
“有可能你比艾薇更容易加班。”
“......你信不信我的拳頭可以穿過網線給你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