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咚——’
雲寄山手勁一帶,順勢關門,把帥雲霓拉進房,扔在了床上。
“脫!” 他言簡意赅,居高臨下的命令。
“你要幹嘛?” 帥雲霓兩手捂胸,眼神警惕的看着雲寄山。“你自己今天才說了你看不上我的,大将軍一言既出驷馬難追,不能這麼快反悔,自己打自己臉哦!”
雲寄山皺眉,想不通這樣的女子是怎麼赢得母親的歡心的。
帥雲霓見雲寄山快速蹲下,也不講話,右手欲伸向她的下裙,有些害怕,出言威脅道:“我警告你,我武功可不在你之下。”
可雲寄山還是無動于衷,帥雲霓于是一個鯉魚打挺,準備起身反擊,可因為高度劣勢,又被雲寄山給一把按回床上。
雲寄山趁帥雲霓一個反應間,一把捏住她裙擺下的膝蓋頭。
“哎喲!” 帥雲霓被他碰的龇牙咧嘴的嚎叫。
她感受到他捏她膝蓋頭時,所用的力道并不大。
可為何能如此疼痛難忍。
帥雲霓困惑,一把掀起自己下裙,撩起内裡的襯褲,露出膝頭,這才知道自己膝蓋如此疼痛的原因。
下午在馬車上跪太久,膝蓋頭已經淤青,所以現在被他一捏,怎麼可能還不痛。
“你故意的!” 帥雲霓吼他。
雲寄山全然不理她,自顧自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
一揭蓋,一股刺鼻的,跌打損傷的熟悉藥味傳來,帥雲霓吸氣皺鼻。
“現在徹底不裝了?” 雲寄山冷眼盯她。
自從春香樓回來,她去了母親房間談話後,判若兩人,之前還要裝一下,現在是裝都不裝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帥雲霓見他抹了膏藥的手伸向自己的膝蓋,連忙往床的内部後退。“你幹什麼?”
“你一個練武的,沒上過藥?過來!” 雲寄山看她躲着自己,有些不滿。
這女娘好不識趣!雲寄山的‘過來’兩字喊得有些帶脾氣。
“将軍,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 她看着他的眼色,不容置疑的堅決,帥雲霓心裡打鼓,怕他強上,沒什麼底氣,想到剛才才在他面前表現的毫無所謂的,如今又說什麼授受不親,颠三倒四,聲音也越說越小。
雲寄山哪管她那麼多,見她坐在被子上,直接拉着被子一小角,兩手一用力,就把她拖到跟前來。
但因為沒有料到她這麼輕,用力過猛。
帥雲霓因為慣性作用,腦袋直接撲向他的頸項。
她的呼吸因為兩人距離的突然拉進而變得急促,一呼一吸,緊促溫潤的噴在他的脖子右側的大動脈處,像他小時候養的毛絨小狗對他的舔舐。
心室裡像飛來一片羽毛,随着心跳律動,羽毛四處飛舞,撓得他癢,撓得他不自然,更不自覺的深呼吸,握緊雙手。
不過幸好,她此刻看不到他的神情。雲寄山松了口氣。
單身二十七年的帥雲霓哪見過這架勢,一整個僵住,動都不敢動。
雲寄山感受到她的凝滞,不動聲色的揚了揚嘴角。
原來隻是會呈口舌之快而已。
他要是沒記錯,今日在春香樓,在她身後蒙住她眼睛時,她也是這般僵滞......
“大晚上不睡覺,你出門幹嘛?” 雲寄山見她終于老實下來,迅速幫她抹起了藥膏。
“洗衣服。” 她無心回答,随口瞎掰。
“你一個府裡的女娘洗什麼衣服?府裡的下人呢?你在扮什麼可憐?”他見她糊弄自己,嘲諷回去。
“可憐?!”聽他這樣講,帥雲霓突然覺得委屈。
她哪裡裝可憐,她明明就是真可憐!
帥雲霓本想一股腦把自己在常喜那裡受的委屈全都發洩出來。
可這人都不是跟她一個陣營的,她的發洩傾訴有什麼意義呢?
在截拳道裡,攻擊和防守都有着嚴謹的結構,雲寄山尚不清楚是敵是友,不能因為他給自己上了藥,就輕易放松警惕,松懈下來。
于是剛張開的嘴巴,又閉了起來。
“我警告你,你不要試圖在我面前打什麼歪腦筋。” 雲寄山見她又恢複到之前不老實的模樣,說話的語氣突然冷下來。
他想起來她這夢蝶院之前,母親給他說的話,手上給帥雲霓抹藥膏的力道不知不覺就加重了幾分。
“我不知道你給老夫人灌了什麼迷魂湯,她竟然叫我以後不要管你的事。但我警告你,你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什麼壞事!雲家主母的位置也不是你能妄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