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赫帶着餘君如的手抓緊了缰繩似笑非笑:“你不是要出來玩嗎?怎麼不去玩啊!”
餘君如攥緊了缰繩,謝明赫絕對是故意的。如果她管了,謝明赫又有理由懷疑她了。
“我不愛玩這個遊戲,在邊疆,這種遊戲隻有北突人才會玩。我們都很讨厭的。”左右謝明赫沒有去過北突,撒謊了他也不會知道。
謝明赫摟緊了餘君如:“本想帶這餘姑娘出來出來解解悶,不曾想竟犯了餘姑娘的忌諱。也難怪,你兄長也沒有跟我說過你的喜好。”
“你認識我兄長?”餘君如有一瞬間僵硬了,謝明赫認識餘良筠的哥哥?
“認識啊。我跟你兄長是故交呢?你兄長托人把你帶來醴都之時沒有跟你說過?”謝明赫一雙眼凝視着他,仿佛一眼能把餘君如看穿。
眼下怎麼辦?餘君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裡全是冷汗。這又是謝明赫設下的圈套嗎?如果謝明赫真的認識餘良筠的哥哥,那麼落水之後她的表現就足夠謝明赫懷疑了。
無奈之下,餘君如隻能求助系統。
“系統,把我送到謝府的人是誰?謝明赫真的認識餘良筠的兄長嗎?”
系統的面闆兩亮起:【宿主,把你送到謝府的人已經在路上被北突殺死了。還有,餘良筠的兄長和謝明赫确實是故交。】
很好,死無對證了。
餘君如轉過頭:“兄長并未與我提起過大人這位故交。”
“是嗎?你兄長寫信給我之時可是經常提起你的。”
謝明赫說完調轉馬頭準備離開這裡。街上經過那幫纨绔子弟這麼一鬧已經一片狼藉了。有的百姓躺在地上呻吟,地上已經開始有鮮血了。姑娘已經不敢出來了。
少爺們還在玩,周圍一片哀嚎的聲音,餘君如閉上眼睛,企圖關閉自己的耳朵拒絕周遭的聲音。
那些慘叫的聲音在撕扯着餘君如的心髒,她很想下馬奪過哪些纨绔子弟的馬鞭再狠狠抽到他們的身上。
可惜她現在自身難保,她一個将軍府的孤女什麼都做不了。她也不能像前世一樣把這些人關起來打一頓然後再到皇帝面前理論一番。她誰都救不了,因為她自己就在泥潭之中。
謝明赫發現了她的不安,騎馬帶着她離開了。餘君如慘叫逐漸小了之後才睜開眼,發現有不少進京趕考的秀才在望集市那邊趕,個個都低着頭灰頭土臉,有些秀才的臉上還出現了悲憤的表情。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明赫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就騎馬離開了。餘君如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事情,遠離了那片鬧區之後說道:“大人,随便把我放到一個地方就行了。”
、
“籲。”謝明赫停下了,翻身下馬,“也行,左右你也會一些三角貓的功夫,别人也欺負不了。”
餘君如就着謝明赫的手下馬,謝明赫在她下馬之後又匆匆上馬對他說道:“記住天黑之前回家。不可玩太久。”
“知道。”
餘君如在原地望着謝明赫遠處,旁人紛紛低頭讓出一條通道。一聲聲大人不絕,直到謝明赫的身影消失。
餘君如循着上輩子的記憶走去宅子,一路上看見很多穿着補丁的婦人,老人,面黃肌瘦的小孩在路邊賣東西。還有人在翻路邊的爛菜堆。
豪華的馬車,穿着華貴的人從中穿過,原本叫賣的人紛紛低頭。一邊是灰色,一邊是彩色形成了兩個極端,隻有餘君如不屬于這個世界,與這裡的人格格不入。
餘君如一邊走一邊觀察這裡。
緊趕慢趕終于到了宅子。
餘君如推開前世生活的宅子,與前世的幹淨整潔不同,如今這裡已經荒草叢生破落不堪。
餘君如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書,她快步推開書房的門,看見一本本嶄新的部編版書本躺在落滿灰塵,滿是蜘蛛網的地上。
餘君如連忙把書本撿起來,擦幹淨灰塵。找了工具把放書本的地方擦幹淨,又去檢查了木人樁和哪些訓練器材。确認系統給的都是頂級材料才一一歸置。
餘君如從倉庫裡面搬出來幾張舊桌子和舊凳子到大廳裡面。好歹這座宅子堅固,都過了五年了還這麼堅硬。
餘君如跟系統兌換了黑闆講台,把這裡簡單布置成了一間教室。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把宅子打掃幹淨。
等到日落山頭,餘君如的腰已經酸痛地直不起來了,她揉了揉腰,早知道就把蘭草蘭瑩一起帶來了。
餘君如把工具歸置之後,有人來敲門了。
“裡面是什麼人?”
餘君如聽到這個身影,渾身都開始迅速冷卻下來,這個聲音她認識,在蒼梧古道她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