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熙熙攘攘,蕭疏玉抱着一本書艱難跟在她的後面問道:“老師,我們去哪裡啊?”
餘君如說道:“去拿東西。”
餘君如去的西宅。從重生到現在,無論是到謝府,還是收學生,又或者在西宅開教室,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餘君如還沒有好好看過這個前世她生活得地方。
蕭疏玉對眼前的一切感到好奇。院子裡有跑道,有用繩子和幾根木頭搭成的橋搖搖晃晃,跑道旁邊是木人樁,還有鐵絲,和鐵刺的網用幾根木頭撐起來,大概隻有人的膝蓋那麼高。
餘君如帶蕭疏玉去了圖書館。一開門,蕭疏玉張大了嘴巴,裡面都是書本,有好幾個書架。
餘君如認真挑選書本,她說道:“你有什麼想看的可以拿。”
“好的,謝謝老師。”
隻是這裡的書蕭疏玉從來沒有看過,有些字她根本就不認識,可她也不敢問餘君如。
數學書一堆數學符号她就更加不可能看懂了。最後,蕭疏餘隻能能跳出比較容易的地理書。
餘君如在書架上終于挑出了《機械工程基礎》,《機械工程手冊》,《機械原理》幾本書。她把書遞給了蕭疏玉說道:“你拿着這些書先回去看着。”
蕭疏玉接過書問道:“老師,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我再待一會。”
蕭疏玉抱着書本走了。餘君如直接回到了上輩子的房間,這裡其實已經被洗劫一空了,就地闆都被掘了三尺。餘君如自己也不記得自己在這裡放了什麼了。
隻是後來聽說自己的東西全部李政協拿走了。
餘君如正在裡面緬懷過去,西宅大門“吱呀”一聲,有人進來。聽着腳步聲沉穩有力,不像是平常人。
餘君如站起來警惕地走到門口,腳步聲在門外就停了下來,門外的人伸手想要推門。上次的刺殺還曆曆在目,餘君如掏出短刀。門外的人伸手又停下了。
“開門,是我。”
門外的人是謝明赫。他好像知道自己會來,在門外背過身等着餘君如開門。
餘君如開了一條小縫,确定謝明赫之後餘君如才徹底打開門,立馬換上笑臉恭迎:“謝首輔,您怎麼來了?”
謝明赫說道:“我記得沒錯的話,這裡好像是我的房産吧?怎麼,還要跟你禀報?”
“不用,怎麼會呢?”謝明赫要幹什麼,餘君如心裡拿不定注意,但是他肯定已經完全知道了餘君如所作的一切,說不定周崧粟也都知道了。
如果周崧粟知道了,李榮堅肯定也知道了,他們為什麼不阻止?這幾個人在密謀什麼?
餘君如不是穿書的,她隻是穿到了另一個時空的架空朝代,沒有穿書女主的先知,對未知會感到恐懼。
謝明赫帶着她到了西宅的亭子,那裡有着一個圍爐,茶壺就放在爐子上面,旁邊放着一些瓜果。
謝明赫給她倒了已被牛乳茶說道:“也不知道你這一天天在忙什麼?一天不見人影,怎麼比我這個首輔還忙。”
餘君如接過熱茶吹了一口氣,心想你不是知道嗎?但是心知肚明不挑破是人類的本性,餘君如回答道:“就出來亂逛逛。”
謝明赫早上下朝之後就匆匆來找餘君如了,他們面對面坐着。
謝明赫也不跟她打馬虎眼說道:“你落水之後性情大變,行事跟之前的偏差太大了,你不是餘良君。現在,在我的面前,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真正的餘良筠去哪裡了?”
餘君如感覺空氣沉悶了很多,就連吹來的冷空氣她都感覺不到。謝明赫的眼睛很深邃,眼裡的威嚴不容忽視。這個人前一秒還可以跟你笑哈哈的,後一秒就可以變臉把你殺了。
面對這樣的試探,餘君如已經習慣了。她在謝府生活猶如在鋼筋上行走,稍微不慎都可能墜入深淵。
餘君如突然笑了,從一開始睜開眼睛,她就應該收斂性子,模仿餘良筠的一言一行的。
餘君如突然笑了,身子往前傾,湊向謝明赫問道:“大人覺得我是誰?或者說,大人看我像誰?”
謝明赫伸出他的手,修長的手指隔空描會餘君如的容顔。
謝明赫的手留在了餘君如的眼睛上:“您這張臉長得真是好,如果琴棋書畫樣樣通,那簡直就是醴都獨一份的才女了。”
這個,餘君如正在學,總得适應不是。
謝明赫指着他的眼睛,那根手指像是要随時戳瞎她的眼睛一樣說道:“但是你這雙眼睛吧,為什麼總是這麼亮呢?不像餘良筠。”
謝明赫吧手放下來說道:“你是餘君如那邊的人還是餘君如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