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的好奇怪,為什麼白詩瑤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徐安然?
在池阮眼中,那分明是一個看不清五官的人形狀物而已啊。
等等,這不就和辦公室那個家夥一樣嗎?
池阮心中的恐懼都被此刻的疑惑硬生生壓下去大半,與此同時,她越是觀察越覺得她似乎在哪見過“徐安然”,到底是在哪裡呢……
不等她來得及想出來,“徐安然”已經飄然來到她們的面前,她停在離池阮隻有一尺的距離。
從五官動作來看,對方似乎在笑。
“白詩瑤,你終于知道錯了嗎?”
聽到對方在叫自己的名字,白詩瑤身子不由吓的一顫,聲音也是止不住的發抖。
“對不起,安然……都是我不好,當時不應該鬼迷心竅,我隻是太嫉妒了……”
“嫉妒?嫉妒就可以成為你霸淩其他人的理由嗎?”
池阮安靜地聽着,這一段沒有再幫白詩瑤說話,畢竟這件事真的是她做錯了。
做錯了事情,是得要受相應的代價。
“對不起,我再也不敢這樣了,求求你原諒我。我真的沒有想過要讓你受到這麼可怕的後果,對不起安然……”
白詩瑤猛的感覺自己仿佛如墜冰窟,徐安然的鬼魂完全籠罩在她身上,無聲的壓迫着她全身使不上力氣,瀕死的絕望感吓得她跪地不起。
“不……救救我……”
池阮這才連忙出手,一把抱住白詩瑤努力為她驅散寒意。
“池阮,你不用這樣……”
看着對方被凍得發粉的鼻尖,白詩瑤的淚珠蓄滿了眼眶,聲音中滿是懊悔。
“明明我對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你根本沒必要來救我呀!”
“一碼歸一碼。”
池阮凍得牙齒都在打顫,卻還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晰。
白詩瑤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徐安然輕笑了一聲,語氣中帶上一絲嘲諷。
“呵,她值得你這麼幫她嗎?再這麼下去的話,你也要被凍死了噢。”
池阮咬緊牙關,并不回答對方。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她口袋内的盒龛此刻微微閃動了一下。
倒是白詩瑤,被徐安然的這句話刺激地握緊拳頭。
她拼命調動了全身所有的力氣,終于一把将池阮推開。
池阮有些錯愕,“不……”
雖然明知道對方隻是一個遊戲的NPC,但她還是不能這樣眼睜睜看着白詩瑤就這樣死在自己眼前。
白詩瑤緊閉上眼睛,忐忑的等待着屬于她的懲罰到來,然而下一秒,那股籠罩在她身上的寒意居然漸漸散去。
她不可置信的睜開眼,就聽到對方輕輕的說道,“懷着這股愧疚感,好好度過餘生吧。”
“你,你就這樣子放過我了?”白詩瑤依舊不敢相信。
徐安然沒有回答她,而是退回到顧延的身後。
顧延原本冷若冰霜的神情,此刻才終于松軟了許多,他伸出手,将地上的池阮輕輕扶了起來。
白詩瑤也跟着撐起了身子,從來都是高傲宛如公主一般的她,此刻難得落下幾分狼狽。
當然,她還是沒有想通,依舊在喃喃道,“可如果你這麼輕松就放過我……為什麼要殺死趙悅和王婷婷呢?”
徐安然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奈。
“不是我幹的。”
原以為遇到了第一個boss的池阮,剛壓下心頭的失落,此刻又忍不住升起好奇。
“那是誰幹的?”
徐安然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從嘴角的變化來看,應該是在微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李立廣幹的。”
“校長?”白詩瑤皺了皺眉頭,從看表情上看,她似乎是在場所有人中最疑惑的人。
“校長怎麼可能會殺死兩個無冤無仇的學生呢,你是不是搞錯了?”
徐安然依舊在笑,隻不過這次看上去是在嘲諷對方的天真。
“校長?他也配。”
“隻有真正關愛學生、為學生着想的人,才有資格被稱作校長。像他這種為了滿足一己私欲,可以犧牲學生性命的人,根本禽獸不如。”
透着熒光的徐安然舉起手,指向自己。
“我,就是他獻祭的第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