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貼心地提醒她。
野:【手機看不了,得用電腦。】
祝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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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星晚腦袋發懵地翻出角落裡落灰的筆記本電腦,插上電源,開機,登錄好自己的微信賬号,點開那個文檔。
【吻你續集大作。】
【況野的吻霸道的落下來,動情之時我才發現他眼角的那顆淚痣消失了,“況野?”】
【批注1:的地得不分?是霸道地。】
【批注2:還有“霸道”這詞太土,你拿這個來做形容詞考慮過況野本人的感受嗎?】
祝星晚:?
【“你不是小野......”我推他。
“姐姐,是我。”他呼吸急促着回答,“原來姐姐喜歡這樣叫我。”說話間,況野的吻不斷地想要索取更多。】
【批注:請問接吻的時候怎麼說話?】
【這是一個長達十五分鐘的吻。】
【批注:我知道你想要表達我的肺活量很強,我都理解,但是一個吻長達十五分鐘,吻完都成為兩具幹|屍了吧?】
【嗯?要不你下次試試?】
祝星晚:“……”
拜托,你在瞎理解我什麼,又在胡言亂語什麼?
後面的批注越來越多,紅色的字體一個接一個,層出不窮。
【他冷酷的鎖死我的脖頸。】
【批注:首先錯别字,其次他冷酷地鎖死你的脖頸,這是什麼殺人犯的獨特調情方法?】
【批注:整段都好蠢,我不會這樣,換掉。】
【一個柔軟的東西就狡猾地纏上來,我的紅唇還沒有來得及張開,仿佛被冰凍般迎合着他。】
【批注1:這段我看出來狡猾”二字是用了拟人的修辭手法,就是不知道“冰凍”是不是參考了王昭君的二技能?以及沒張嘴就能鑽進來東西很新奇,我聞所未聞。】
【批注2:寫得非常可圈可點,建議全部删掉。】
【直到他的手扣住我的脖子,欲拒還迎地對我說:“姐姐就叫我小野吧,以後都不準再叫我大名。”】
【批注:好,阿星以後就叫我小野吧。】
祝星晚越往後翻越沉默,最後無語凝噎地看完了整篇文章的批注,靜止了,電腦頁面停在文檔的最後一頁,顯示屏内隻剩下兩個鮮紅,加粗的宋體。
她難以置信,仿佛被奪舍般,反複看了五六七八遍,還是不敢相信是這兩個字。
【重寫。】
氣得祝星晚直接給況野甩過去一個電話,不出所料,對面秒接,話筒那頭傳來斷斷續續的水聲,他清冽的聲音帶着霧氣,“喂。”
祝星晚啞然,莫名奇妙偃旗息鼓,“你在洗澡?”
況野:“對啊。”
“你怎麼洗澡還能接電話?”
話筒那頭大概是關了水,語句清晰,“一般不接,但是今晚特别想接。”
“哦,那你先洗。”
祝星晚沒給對方任何說話的機會,“啪”的一聲挂斷了電話,她坐在電腦前瘋狂開始組織語言,十分鐘後,況野回過來一個輕飄飄的電話。
“說吧,什麼事?”況野站在鏡子前面,腰間半挂着一條白色浴巾,睡衣都沒來得及換,他當然知道她因為什麼打給她的,見她沒說話,主動問了句,“看完了?”
祝星晚歎口氣,“況野,我就是随便寫的,不是來跟你搞學術論文的。”
“我知道。”況野懶懶散散地回她,繼續道:“但既然你把這個内容發表在公開平台上,主角又是我,我怎麼也有點評論的權力吧,至少我認為我不會像你寫得那樣蠢。”
“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重寫。”
聽到這兩個字,祝星晚立刻斬釘截鐵地拒絕:“你都把我批得那麼一文不值了,還要我繼續寫?你到底是變态還是有什麼受虐傾向,特殊癖好?搞得好像你很有經驗一樣。”
況野也不急,“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怎麼辦好呢……”祝星晚裝得特别惋惜,“我不僅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要不你找頭豬演給我看?”
況野波瀾不驚地笑了下,語調照常,嘴邊的話卻沒再繼續,兩人陷入尴尬,而後祝星晚聽見對面抛出蓄謀已久的橄榄枝,聲音很沉,“好啊,要不我這頭沒什麼經驗的豬現在去演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