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漫說:“我覺得是命運弄人吧,怎麼就那麼巧,我一跳槽,就來到了這家公司。”
“不,姐,這是你倆的緣分。”白旭不光有想象力豐富的一面,他更有良好的道德操守,見到倆人接吻那一刻,程雪漫就不再是程雪漫了,甚至也不是程工。
她是比他大五歲的,别人的女朋友。
而他們的愛情,居然如此純潔又充滿波折,怎麼能不叫人感動?
程雪漫第一次聽他叫姐,略微詫異而後笑了,她知道,她做對了。
白旭一邊吐槽公司的奇葩規定,一邊說,自己一定會幫他們隐瞞的。
姐弟倆當時因為這一段破鏡重圓的愛情各自感慨,差點義結金蘭。
輕松搞定白旭,轉身,程雪漫冷起一張臉,不想對樊淩宇笑。
哪怕看到他時,心裡就會微微觸動,擦肩而過時,會因為他身上的味道,不自覺想到很多暧昧畫面。
她吃了幾口冰淇淋,就放下了,過了兩分鐘,扣上蓋子,走出房間,把冰淇淋放到冰箱裡。她依舊沒去看樊淩宇,可是出去回來這一趟,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又推開門,看到樊淩宇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出于人道主義嗎?
還是出于想要靠近愛人的渴望?
程雪漫沒去管,她拿着被子,走到樊淩宇面前。
他睡着了,但是皺着眉,帶到夢裡的是散不去的憂愁。
她給他蓋上被子,動作很輕,可樊淩宇還是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程雪漫,就立刻笑了,眉心川字鋪展開,伸臂一摟,程雪漫跪坐他身上。
“怕我冷?”
“怕你凍死。”
“嗯……”
程雪漫受不了他這麼輕哼,聽得她心慌,手按着他肩膀要站起來,樊淩宇卻收緊手臂,鼻尖蹭着她發絲,嘴唇貼着她耳邊,親着嗅着。
抱着她擡了擡,埋進程雪漫脖頸裡。
“這兩天确實差點凍死。”
他是說程雪漫冷落他的事,程雪漫聽出來了,她躲了躲,不叫他親。
“怎麼?委屈了?”
“不敢不敢。”樊淩宇笑着,要親她嘴。
程雪漫眼睛一瞪,他隻能洩氣,微微湊近,聞她身上的香氣,隐隐有香草冰淇淋的奶香味兒,好想接吻,樊淩宇喉結滾動,鼻尖擦過她唇瓣。
“還沒消氣?後天我就走了。”他手搓着程雪漫後背,手掌發燙。
“你走你的呀,跟我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我會想你的。”發覺自己身體的變化,樊淩宇輕咳了一聲,“可不可以?”
他抵着她,動了兩下,毫無掩飾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渴求。
“這事兒有那麼重要嗎?”程雪漫擰着身體,卻無形中加大了剮蹭面積。
樊淩宇爽得頭皮發麻,當然重要了,這一别可就是十天啊。
但箭在弦上,話在嘴邊,他卻咽了回去。
對程雪漫,得采取迂回戰術。
“沒你重要,你要不想,就算了吧。”
“好。”程雪漫站了起來,把被子提了提,瞥了一眼凸起的一處,“你自己睡覺吧。”
意料之外的轉折。
樊淩宇拉住她,“漫漫……”
充滿祈求的語氣。
程雪漫又看了一眼,坐在身後的茶幾上,樊淩宇見狀,跟着坐下來,她腳踩在他腿根,眼神卻是泠然的。
“樊淩宇,我們談談吧。”
樊淩宇覺得同時被踩了油門與刹車,一邊叫嚣着加速前進猛沖,一邊又被扯着衣領,沖動是魔鬼啊,不要妄動。
他處在不上不下的煎熬裡。
人已經瘋了。
在這樣的瘋狂中,他終于認識到,他愛死了眼前這個讓他一秒上天堂一秒入地獄的女人,而且是因為愛,所以怕。
“嗯,你說。”樊淩宇聲音帶着喘。
程雪漫聽不得他喘,臉色不自然起來,她扭過臉,要收回腳,卻被樊淩宇按住了,他捏着她腳踝,摁了上去。
“說吧。”他态度堅決,準備參加一場名為“坐懷不亂”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