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自秋關上芯片,看着一旁情緒還有點低落的丘一一。
他用手把額發撩到腦後,冷白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無奈,他發信息給韋冬淩,讓他做完事趕回來安慰一下丘一一,順便瞄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快到晚飯的點了。
夏自秋索性伸手拍了拍丘一一毛茸茸的腦袋,“一一,我們一起吃個晚飯吧,我和張叔說一聲,讓他把晚飯送到你家來。”
丘一一勉強提起了一點興趣,“你能和張叔說,讓他加一道糖醋排骨嗎。”
夏自秋的嘴角帶上一絲笑意,“當然沒問題。”
夏自秋出了房門,把空間留給丘一一冷靜,順便聯系張叔。
時槐寸步不離地跟在夏自秋身後,夏自秋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時槐的胸上,“長官,麻煩你在這裡等一下我。”
感受着時槐胸上高強度的訓練和戰鬥中厮殺練出來的緊實肌肉,夏自秋悄咪咪地戳了幾下,又摸了幾把,頗有些流連忘返。
聽到這話,時槐停下,高大的身軀把原本寬敞的走廊都襯得有點狹窄,他輕輕點點頭,聽話的站在原地。
夏自秋一邊打電話一邊漫不經心地擡高手,微微墊起腳,拍了拍時槐的頭發,轉身往走廊深處走去。
時槐站在原地,耳根慢慢染上了紅色。他有些茫然地摸上胸口,這裡剛剛被夏自秋戳過的地方,一直沉寂的心髒後知後覺地加速,時槐越發茫然。
張叔接通電話後,夏自秋立馬笑着說:“張叔,麻煩您把晚飯送到我剛剛發給您的地址這來,另外再加一道糖醋排骨。”
張叔爽朗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好嘞,沒問題。”
夏自秋回答,“那就麻煩張叔了。”
剛想挂電話,那頭的張叔卻猶豫道:“小夏啊,叔想和你商量個事,你現在方便嗎。”
夏自秋扣了扣走廊的欄杆,“方便的張叔,您具體說說是什麼事。”
“哎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明天起,叔有事要出門一趟,大概要走一個月,你在我這訂的飯暫時沒法送,叔想着把錢退給你。”
夏自秋手上一個用力,扣下了一點欄杆的木屑,他勉強道:“沒事的張叔,錢先放您那吧,您看着扣就行。”
張叔在那邊笑呵呵地應道:“好嘞,但是小夏,你還是要記得按時吃飯哦。”
夏自秋胡亂應了兩聲,和張叔道别後挂了電話。
想到今天晚上是這段時間最後一次吃張叔的飯菜,夏自秋原本就因為惡獸的事發堵的心情更加低沉,整個人都消沉下去,站在走廊深處開始為自己明天的命運發愁。
手上的芯片震動,他漫不經心地滑開,發現時槐的情緒又有了波動。他記錄下數據,慢慢拖着步子往回走。
因此,房子的另一個人主人韋冬淩回來後,一上樓就在走廊上看到一個氣質危險,面色冷峻的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無論問什麼話都不回應,如同沒開機的機器人,驚得他瞬間掏出武器準備制服時槐。
但等他走近看清了面前的人,才發現時槐身上有監察局的徽章,脖子側邊有注入情緒檢測器之後才會有的标志,意識到時槐是獵獸隊的成員,才警惕地放下武器去找丘一一。
等他好不容易把丘一一從房間裡哄出來,準備問丘一一夏自秋在哪的時候,一出門就看見了不知什麼時候無力地靠在門邊的夏自秋。
夏自秋漂亮的臉色蒼白,一貫含着笑意的狐狸眼裡也失去了色彩,跟在他身後的時槐更是面色冷淡,兩人像鬼一樣出現在韋冬淩的面前。
韋冬淩:……
樓下傳來的聲音打破了樓上的沉默,韋冬淩看着夏自秋突然直起身來往樓下走去,時槐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丘一一同樣如此。
韋冬淩:……
他無奈地搖頭,也下了樓。
聽到張叔聲音的夏自秋一下子找回了自己丢掉的魂,下樓迎接自己的晚飯。
他給張叔開了門,幫着張叔擺好了飯菜,餘光看到站在身後的時槐,想到車上的點心,:“長官,能麻煩您從車上拿一盒點心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