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兩種,和夏自秋今天看到的情況十分相似。一種祭祀要求放上牛羊肉和香,向上天祈求自己願望成真,另一種則是通過在地上用血畫圖案以召喚某種東西來達成自己的願望。
夏自秋往房子裡看了一眼,意思是說這三個人用了兩種祭祀儀式,這是在兩頭找人啊。所以這三個人就是因為在搞這些所謂的祭祀才沒有注意到趙方,有這麼巧的事。
他“啪”的一聲合上筆記,這三個人在哪裡學來的這種奇怪的東西,方竹的筆記也隻是記載了有這些儀式,但是她沒有解釋這些儀式到底是哪來的。
夏自秋垂下濃黑纖長的睫毛,不知道監察局裡會不會有二十多年前的資料。
他給樊柯發了信息,詢問監察局有沒有資料庫,樊柯很快回了消息,給了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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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三人的房子裡出來後,夏自秋就收到了丘一一的消息,他發給丘一一的視頻已經處理好了。
此時他和時槐兩人就在丘一一的小洋樓門口,小洋樓院子裡的花依然開得熱烈,可見主人有在精心照顧。
這回夏自秋讓時槐先走進去,看着時槐堅定又毫不猶豫的步伐,他倒是緊張起來,幸好這回沒有撞在防護罩上,他這才噙着笑意開門進去。
一進門,韋冬淩正哄着丘一一吃東西,夏自秋坐在一邊,兩手環胸,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他們倆鬧。
韋冬淩很快又把丘一一哄好了,丘一一在夏自秋戲谑的目光中若無其事地點開屏幕放大,“喏,你認為的疑點我都給你處理過了,現在能看仔細了。”
夏自秋收回目光,眼神也嚴肅起來,開始認真看丘一一處理過的視頻。
他發給丘一一的第一段視頻是時槐和惡獸打鬥時候的視頻,經過處理之後,時槐最後用刀捅的那一下造成的傷口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夏自秋盯着惡獸心口的一點藍色,拽了拽時槐的衣袖:“長官,惡獸的血是什麼顔色的。”
時槐:“惡獸身上的血是紅的,肉刺的血是藍的。”
夏自秋看着惡獸被刺中心髒後噴湧而出的鮮紅血液,當時他就覺得這鮮血下有别的東西,現在一處理,果然有一絲藍血混在裡面,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夏自秋放大那絲藍色,“長官,你知道這裡的藍色是哪裡來的嗎?”
時槐端正地坐着,認真看了看:“惡獸身上的血是紅的,肉刺的血是藍的。”
丘一一在一旁笑出聲,“時隊長一直這樣嗎?”
夏自秋拿出煙杆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丘一一的腦袋:“一一,你先别說話。”
他啟唇含住了煙嘴,心髒裡有和肉刺一樣的東西,肉刺到底是什麼。
這麼想着,他順嘴問了一下時槐,不想時槐真能說點什麼出來。
時槐:“擊殺惡獸的三個要點,一、先斬惡獸的肉刺。二、除了心髒,惡獸沒有其他緻命弱點。三、惡獸死亡後必須搗碎晶石。”
也就是說,惡獸身上的關鍵點有兩個,肉刺和心髒處的晶石。
丘一一剛安靜沒多久,又忍不住開口,“你說,關于藍色的血,科學院有沒有研究過,如果研究過,為什麼不向聯盟公民說明情況?”
夏自秋潔白的牙齒輕輕咬着煙嘴,“我傾向于他們是研究過的,不然不會要求獵獸隊着重針對兩處會流藍血的地方。至于為什麼不說。”
玉制的煙杆輕巧地在夏自秋的手上旋轉着,青筋微微凸起,更襯得這隻手修長有力。
“估計和惡獸産生的真相有關。”
夏自秋點開小雞拍的視頻,就算經過丘一一的處理,視頻依然向外散發着壓抑陰冷的感覺。
所有隊員排成一隊,一聲不吭地經過檢測門,每個人都像是沒有靈魂的機器,科學院的人也表現的像是在檢查器械。
看着獵獸隊隊員連麻醉劑都沒上,就這麼看着自己吓人的傷口被縫合上,夏自秋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坐得筆挺的時槐。
他想起之前了解到的,麻醉劑對晶石活性越高的人越沒用,但是……
夏自秋摸摸時槐的頭:“長官,你之前受傷過嗎?這種程度的傷口也是不用麻醉劑就治療嗎?”
時槐點點頭,夏自秋眼底透出不忍:“這個不會痛嗎?”
時槐愣住了:“我不知道。”
夏自秋捏捏時槐的耳垂,小雞在腦海裡說:“但麻醉劑對他們沒用也是沒辦法的事叽。”
夏自秋平靜地反駁:“科學院,彙聚了聯盟所有的天才,連适用獵獸隊隊員的麻醉劑都研究不出來嗎?”
他在心裡想,不,他們肯定有能力研究,隻不過是把這些隊員真的看做機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