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消息,夏自秋的狐狸眼裡一片冷然,他吐出一口煙,“監察局那邊給答案了,這些惡獸就是人為弄出來的。”
韋冬淩按住額角:“按你的意思,弄出惡獸的和追殺你的是一批人,你有和監察局說過嗎?”
太陽完全隐入地平線裡,月光冷寂地照進沒有開燈的客廳裡,夏自秋的臉在月色下顯得越發攝人心魄。
他移開煙杆,半垂着眼看着腳邊的時槐,“沒有找到充足的證據,監察局那邊不會輕易相信的。”
丘一一悄無聲息地從沙發後冒出來:“你們在說什麼?”
韋冬淩皺着眉,起身拿起丘一一的拖鞋,順手把燈打開。
給丘一一穿上拖鞋,韋冬淩順嘴應道:“我們在聊自秋這段時間調查的惡獸。”
夏自秋的表情也放松下來,眼裡帶上笑意:“你和小雞玩夠啦?”
丘一一撇嘴,“小雞說它累了,直接斷電關機了,我把它放在樓上的小窩裡睡覺。”
夏自秋看了一眼高懸的月亮,“呀,現在已經不早了,我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這段時間辛苦一一了,我去樓上把小雞叫下來。”
丘一一攔住他,“别,讓我去叫小雞,我想去。”
夏自秋笑着應下,坐在沙發看着丘一一蹦跳着上樓的背影。和小雞玩了這麼久,一一的情緒看上去好了不少。
他帶着笑意回樊柯的信息,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問樊柯有沒有更多有關王文三人的線索。
既然想要證明下殺手的和搞出惡獸的是同一批人,那王文三人就至關重要。
樊柯很快回了信息,卻隻是語焉不詳的讓他到監察局走一趟。
夏自秋關上芯片,聽到拖鞋踢踢踏踏的聲音,看到丘一一手上捧着的小雞,悶笑出聲。
小雞被丘一一換上了一套漂亮的公主裙,甚至臉上都打上了兩團紅暈,他一從丘一一手上接過小雞,就知道小雞沒有斷電,隻是單純的不想面對。
他忍下笑意和丘一一兩人告别,拉着時槐走出洋樓,坐在車上才敢大笑出聲。
小雞很快就裝不下去了,氣急敗壞地飛起來,開口就是低沉磁性的熟男音:“笑什麼叽!丘一一說了這是時尚叽!”
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夏自秋的笑點徹底被戳中,他用手捂住嘴,笑意卻不斷從彎起的狐狸眼裡溢出來,甚至有幾滴晶瑩的淚珠流了下來。
坐在駕駛位的時槐看到淚珠,立馬在懷裡掏出手帕輕輕擦掉夏自秋的眼淚。夏自秋握住時槐的手腕,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多謝了長官,我現在好很多了。”
時槐縮回手,看着夏自秋眼角笑出來的绯紅色,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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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夏自秋和時槐趕回監察局,剛進監察局,時槐又接到惡獸襲擊的警告,往惡獸的方向去了。
朝着時槐離開的方向站了一會,夏自秋表情凝重,惡獸出現的頻率完全沒有下降,幕後指使還在肆無忌憚地制造惡獸,引起混亂。
他敲開樊柯的辦公室門,和樊柯打了招呼後在沙發上坐下。
夏自秋:“樊局長,有關王文三人,您這邊還有什麼線索嗎?”
樊柯給了他一份标着絕密的文件,在夏自秋看的時候開口說道:“這件事先放一下,我叫你來是想給你看一下科學院那邊推斷出的人為惡獸的制造方式。”
快速地掃視文件,從裡面提取關鍵信息,簡單來說就是停止注射稀釋劑,不斷讓人經曆情緒的起落,引誘惡念産生,再注射催化劑降低堕惡成惡獸的阈值。
樊柯:“關于王文三人,他們隻要一醒來就試圖找辦法變成惡獸。導緻後續的審訊完全沒辦法進行。”
追殺他,想辦法自己變成惡獸,奇怪的祭祀活動……
夏自秋放下文件:“這就是我今天想和您讨論的事情,有沒有王文三人同時也是人為制造惡獸的一員。”
樊珂沉下臉:“沒錯小夏,這就是我為什麼今天叫你過來,我把王文的血液也送去檢測了,出來的數據和那些惡獸的沒什麼區别。”
她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身體微微向前傾:“小夏,我知道你想調查什麼,我沒什麼好幫你的,但是我知道背後的人很關鍵。”
夏自秋望向樊柯深邃的眼睛,“樊局長,感謝您的幫忙,但是我想知道科學院那邊是什麼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