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夏自秋問樊柯,“王文被抓了,在他樓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嗎?”
樊柯沉吟:“這件事我也不能保證,抓捕王文的動靜很大,不能保證那夥人有沒有逃走。不過不管怎麼樣,都有去一趟的必要。”
下車時,蘇郃已經帶着人在小區門口等着了,守門的依舊是那個向他們要錢的大爺,看着臉熟的兩人,又看看走在他倆旁邊的女人。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連那個之前來過的小夥子也不笑了,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也不敢對說話,連忙打開門把他們放了進去。
樊柯留下一部分人看住小區大門,帶着夏自秋大步走了進去。
夏自秋也沒空去管那個老頭,那些人能做出修改晶石活性的藥劑和調低惡念阈值的藥劑,這些東西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出來的。背後的人肯定已經謀劃了很多東西,潛伏了很久。
到了房間門口,樊柯上前敲了敲門,鄰裡小區是很老舊的小區,沒有配備監控裝置,隻有一個小小的貓眼。
所有人屏住呼吸,躲在視野盲區,等了良久,樊柯剛要示意監察局的人上前破門,門裡突然有人警惕的回應:“誰?”
蘇郃早已連接上禁閉室,王文又被上了催眠裝置,聲音透過蘇郃的芯片傳出來:“是我,王文。”
門裡的人回道:“王文?你來找我幹什麼?時間還沒到,我這裡貨還沒備齊。”
王文:“監察局的人盯上我了,上下城區的關卡查得很嚴,我現在急需藥劑。”
貓眼黑了一瞬,那人又迅速躲起來:“我怎麼沒看見你人?”
蘇郃準備拿出提前錄好的全息影像,不想房間裡的人突然說道:“算了沒事,你快進來吧,你的事情要緊。”
門裡的人突如其來的異樣引起了夏自秋的懷疑,他看看樊柯,她的眼神也變得犀利。立刻示意監察局破門。
門一打開,裡面果然已經空無一人,窗戶大開着,樊柯立刻聯系守在門口的人,急匆匆地告訴夏自秋和時槐留在房間搜查,就帶着監察局的人翻身也從窗戶跳了下去。
夏自秋扒着窗戶看了一眼,驚歎于高度和樊柯的身體素質,看着他們安穩落地,也就放心下來。
他在房裡轉了轉,逃跑的人沒來得及帶上所有的東西。這裡的布局和他的房子很相似。查看了日常用品和洗漱用具,夏自秋斷定這個房子裡住着兩個人。但是剛剛聽聲音,房子裡隻有一個人。
原本書房的位子被改造成了一個小型的實驗室,小雞從袖子裡飛出來站在時槐的肩上:“這裡怎麼回事,這不是老小區叽?”
卧室裡隻留下幾個巴掌大的箱子,夏自秋猜測裡面放着的就是所謂的藥劑。他用手帕包住衣櫃的把手,輕輕打開,一股腥味撲面而來,裡面也擺了一張桌子,和王文一樣在裡面供着豬羊一類的東西。
時槐突然俯下身在衣櫃的角落撿起了一個發着光的小東西。
夏自秋攤開手帕,時槐輕輕地把東西放在手帕上,隔着手帕捏起來,是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裡面裝着一些綠色的液體。
這估計是逃跑得太匆忙,沒注意到這裡有遺漏的東西。用手帕包起玻璃瓶收進自己的袖子。
夏自秋四處找了找,果然在次卧找到了用血畫成的圖案,這裡的圖案更加清晰,不像那幾十本資料裡記載的任何一種。
夏自秋歪頭看了半天,感覺能從裡面看到很多符文的影子。
他讓小雞拍照記錄這些東西,又重新回了書房,在實驗裡轉了轉。
他對化學不太了解,不太清楚這些儀器的專業程度,但看上去這些儀器都挺高級的。夏自秋掏出口罩戴上,順便給時槐也套了一個。湊近觀察這些儀器。
一個燒瓶裡的底部留下了和玻璃瓶顔色相同的液體,夏自秋掏出另一條手帕,舉起燒杯看了看,隔着手帕都能感受到燒杯上還有餘溫。又環顧一圈四周,這裡許多東西都有使用完沒有清洗的痕迹。
在他們上門之前還在制作藥劑?原本以為這個房子裡的人隻不過是送藥劑的中間商,沒想到就是源頭産家。
記下這些信息,夏自秋站在客廳的沙發前,目前還不知道他們不跑的原因,難到他們不知道王文被抓了嗎?